蔣傅鳴此刻身上沒有任何的束縛,如果他想借機對慕夏做點什麼正是最好的時機。
雖然蔣傅鳴現在傷痕累累,看起來沒有什麼攻擊性,慕夏自己足以應對,但爲了萬無一失,夜司爵不得不防着。
他不能讓慕夏有半點風險。
只見蔣傅鳴上前兩步後卻是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對夜司爵身後的慕夏說:“慕小姐,之前的事情,是我豬油蒙了心,被這個女人蠱惑,做了很多對你不利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慕馨月聽到這話,驀然瞪圓了眼睛。
蔣傅鳴居然要倒戈嚮慕夏,這絕對不可以!
“蔣傅鳴,你......”
夜司爵直接開口:“她太吵了。”
保鏢瞬間就用剛纔的破布再次堵住了慕馨月的嘴,讓她有口不能言。
慕夏沒有管慕馨月,上前一步,跟夜司爵並肩站着。
她見蔣傅鳴面容真誠,是真心道歉,面色稍緩。
但她不是聖母,不是對方做了那些事,一句道歉就能完了。
慕夏淡聲開口:“不是一句道歉,以前的事就能一筆勾銷。你給許星星的藥那件事,要不是我早有防備,說不定就中招了。你做了那些事,必須要接受懲罰。”
“我知道。”蔣傅鳴一臉慚愧地點頭:“我沒有想要你放過我,只是,作爲補償,我願意給你一點東西。”
慕夏淡淡挑眉:“什麼東西?”
“慕馨月在海外所有的資產。”
“喔?”慕夏饒有興味地勾起脣,側眸瞥了慕馨月一眼。
蔣傅鳴沒看慕馨月,繼續說:“那些東西都是我在打理,用的都是我的名字,作爲補償,那些資產我會全部轉給你。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找律師跟我辦過戶。那些資產都是慕馨月從司徒集團謀取私利之後置辦起來的。這下,我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慕夏本以爲拿回慕馨月的海外資產還需要費一點力,沒想到蔣傅鳴在被慕馨月刺激之後,竟然願意主動交出來。
“可以。但我話說在前頭,你的懲罰,我還是不會減輕。”
“我知道。”蔣傅鳴苦笑一聲,道:“反正我現在的人生也沒有什麼盼頭了,在監獄裏度過一輩子,也算是爲我之前做的那些事贖罪了。”
夜司爵開口道:“來人,把他帶回京都,讓律師跟他辦手續。”
保鏢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把蔣傅鳴架住。
蔣傅鳴很配合,沒有絲毫掙扎,但整個人沒了任何精氣神,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等等。”慕夏叫住保鏢,提醒道:“到京都後,先幫他治療身上的傷。”
算是蔣傅鳴這麼配合的回報了。
她雖然有仇必報,但也不想凡事做絕,成爲一個滿是戾氣的人。
這就是她跟慕馨月等人的區別。
“是。”保鏢應聲帶着蔣傅鳴走了。
慕馨月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完了,她現在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該死的蔣傅鳴,居然背叛她!
慕夏漠然地走到慕馨月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