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門長嫂 > 第926章 我馬上把你的舌頭割了
    而且搭他身上藏藍色的襯衣,恰恰合適。

    “隨便!”

    薄脣微動,他冷冷的丟出了兩個字。

    她笑了笑,能聽到盛又霆說隨便兩個字,那就是還不錯的意思。

    否則不合他心意,他早就暴躁的發火了。

    “那就這條了。”

    柳柳走到他身邊,“把椅子轉過來一下,我給你係。”

    柳柳本以爲他會轉過椅子來,卻沒有想到,他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眼前隨之一暗,他的影子,覆蓋在了她的身上,冷淡的聲音頭頂落下,“這樣系,更好。”

    她也知道這樣系更好啊,可他太高了,她會很累。

    不過,這也只能在心裏想想,她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

    他單手插在褲袋裏,不耐煩的催促,“快點。”

    “知道了。”

    她把領帶先掛在了手臂上,高高踮起腳,將他解開的鈕釦重新扣上。

    兩人隔的這麼近,他身上的菸草味夾雜着淡淡的古龍水香氣頓時撲面而來,爭先恐後的往她的鼻息裏鑽。

    她突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每呼吸一次,都好像要花費很大的力氣。

    好在手中的動作並未受影響,很快的,她就給他扣好鈕釦,繫上了領帶,“好了,可以了。”

    她緊了緊領帶,滿意的就要把手放下。

    驀地,男人有力的大手忽然狠狠的扣住了她的手骨。

    她猝不及防,疼的喊出了一聲,“你弄疼我了。”

    他沒有吭聲,力道大的驚人,好似要把她的手都給折斷。

    感受到了他身上突然散發出來的戾氣,她忍受着疼痛,擡起了頭看他,臉色因疼痛微微泛白,“怎麼了?”

    他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幹嘛又突然發脾氣?

    而且,他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湛藍的眼眸陰鷙到了極點。

    這個男人的陰晴不定,還真是讓她難應付。

    “柳柳!”

    他喊她的名字,對她說,“你給人系領帶的技術倒是不錯。”

    這句話如果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絕對是誇讚,可柳柳知道,盛又霆可不是在誇她技術好。

    甚至,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他居高臨下俯視她,英俊的臉怒氣沉沉,眼底燒着燎原的火,“告訴我,這麼嫺熟的手法,是在誰身上練出來的?”

    她斂了斂眼瞼,輕言細語的問他,“怎麼了,我幫你把領帶系的這麼好,你還不滿意嗎?”

    他手中的力道不斷收縮,吼出一句,“不要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回答我的問題!”

    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一點都不想,索性忍着劇痛,低垂着頭。

    長長的睫毛隨之斂下,輕輕顫動,掩蓋住了她所有的真實情緒。

    見她不吭聲,他的火氣越發大,“再不說話,我折斷你的手,你信不信?”

    她的心,彷彿被丟進了幾千度的油鍋中煎炸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在四肢百骸裏流轉,疼的她只想要蜷縮成一團,連每發出一個字音,都好似要用力所有的力氣,

    “隨便你,反正這種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對我做。”

    她的每個音調,透出的,都是侵入骨髓的哀涼。

    他呼吸一滯,莫名衍生出一種心疼的情緒,迅速的,又被燎原的怒火吞噬,讓他快要失去理智,“是不是蘇景生?”

    她放棄了反抗,放棄了掙扎,“你覺得是,就是吧。”

    又是蘇景生!

    又是那個該死的男人!

    他想殺了他!

    濃烈的怒火,帶着毀天滅地的痛楚,纏繞的他。

    他失控的像是頭暴躁的獅子,狂躁的衝她吼,“滾,給我滾出去!”

    她痛苦的閉了閉眼,“你放開我的手,我就滾。”

    這句話像是觸到了他的逆鱗,他的瞳孔急劇收縮,目光兇狠的像是要把她撕裂。

    他忽地拽起了她的手,把她往外拖。

    她被拖得踉踉蹌蹌,手腕疼的不得了。

    門突然打開,她的身體被狠狠丟了出去的同時,耳膜裏鑽進他暴戾的聲音,“滾——”

    她踉蹌了幾步,還沒有站穩,門就被兇猛的力道砸上,傳來了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砰!!”

    “柳柳,你沒事吧?”

    程池見狀,連忙上來扶住了身體。

    她這才勉強站穩,脣邊勾起了慘淡的笑,“沒事,只是被你家少爺丟出來了而已。”

    比起以前所遭受的,算得了什麼?

    盛又霆沒有折斷她的手,已經算是夠溫柔了的吧?

    想到這裏,笑容越發苦澀。

    程池剛想說話,柳柳便又故作輕巧的說道,“對了,飯你家少爺喫過了,你可以放心了。”

    程池被這句話給噎的說不出話來,許久後才抱歉的說道,“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做這種事了。”

    柳柳不動聲色的拂開了他的手,“沒事。”

    程池皺了皺眉,“你這樣說,我更覺得心裏過意不去。”

    門突然被打開,伴隨着男人的怒吼,“閉嘴!”

    柳柳的身體顫抖了下。

    程池看向了盛又霆,他的火氣非常大,就和要喫人沒什麼區別,“你再敢和她多說一句話,我馬上把你的舌頭割了!”

    程池低埋着頭,“少爺,屬下不敢!”

    他怒氣滔天的一把扯下領帶,丟到了地上,對程池說,“去給我取一條領帶出來!”

    “是,少爺!”

    他惡狠狠的瞪了柳柳一眼,“杵在門口做什麼,滾啊!!”

    門再度被摔上,快要合攏的那瞬間,她看到他的鞋底,踩在那條領帶上。

    連同着她的心臟,被踩了個四分五裂,最後碎成了渣。

    “砰!”

    劇烈的聲響,門徹底摔上。

    她在門口站着,一時間像是失去了靈魂,沒有了任何反應。

    “把門口的那條領帶撿起來,給我丟到垃圾桶裏,別再讓我看到,噁心!”

    “是,少爺!”

    柳柳麻木的轉過身,擡起彷彿灌了鉛的腿,艱難的挪動着,離開。

    她不敢眨眼,怕最最輕微的動作,都會讓眼眶裏的淚掉下來。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這麼脆弱過,心裏難過的只想哭。

    大抵是盛又霆的話,讓她回想到了那段傻兮兮的過去。

    滿心只有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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