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美妙,但年紀輕輕,怎麼會作這種萌生退意的樂曲,哎!生性如此,又能奈何?
看着洛江雨的神情,楚亦虹倒是滿意。
小雪還在揉着眼睛道:“紫煙姐姐真厲害,吹的好,彈的好,唱的更美。”
洛江雨也道:“沈姑娘,不知此曲作詞作曲是何人手筆?”
沈紫煙安靜的道:“正是紫煙自己。”
洛江雨一拍手掌:“真是妙極了,嗯,枕風宿雪多年,我與虎謀早餐……”
竟不自禁的哼了兩句,但又不同於剛纔沈紫煙的歌調。
原來裏面有一句歌詞,洛江雨一下接到了那世的一首歌上。
沈紫煙驚眼看着洛江雨,不由得開口問道:“公子剛纔所唱甚是好聽,枕風宿雪多年,我與虎謀早餐……”
一時又是沉浸在音律之中……
楚亦虹和小雪也是愣愣的看着洛江雨。
“剛纔那兩句是你自己編的?”小雪問。
洛江雨哆嗦了一下,尷尬的說:“算是吧,也是聽到那句詞忽然隨口就對了一下,見笑了。”
摸了摸鼻子,心說對不起原作者了,在這我借您的詞句歌調顯擺了一下,如能回去,定然入你粉絲團……
小雪,沈紫煙,楚亦虹一起盯着洛江雨,像是見到了什麼奇物似的。
洛江雨只好裝作看不見,端起酒杯獨自對着天上剛升起的彎月飲酒。
還是楚亦虹年紀大,對於詞曲什麼的也不是太在意,看着洛江雨道:“公子可知三月十五是林州城比武大賽?”
洛江雨咳了一聲,看了一眼那兩位姑娘道:“嗯,今天聽說了,不知這比武大賽是全國性……還是……”
楚亦虹答道:“倒也沒那麼大的規模,只不過是這南方十州一比,今年在林州舉行,若是有什麼好的修行之人,朝廷,各大門派或許都要招收些,公子可有心參賽?”
洛江雨夾着一口菜差點掉了下去,瞪着大眼說道:“你是說要我參加?那可不行,我活的好好的可不想早死。”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似的。
小雪看着好笑:“怎麼,你都入了夏至之期,怕什麼,況且這是比武又不是打仗,還真能死人啊呵呵!”
洛江雨還是搖頭:“總會受傷的。”
沈紫煙聽小雪說入了夏至,心裏也是一跳,怎麼看不出來。
楚亦虹笑道:“小雪姑娘說的對,只是比試,還有高人在旁評審,沒事的,公子初入我大燕國,不想揚名立萬,這世道是以武爲本的,公子空有如此修爲,不想做這第三合陰陽之人?”
洛江雨沉吟了一下問道:“都說,合陰陽,那是什麼?”
沈紫煙白了洛江雨一眼,這都不知道?
還突破夏至,得了傳承,可惜了那個前輩高人,哎!
楚亦虹倒不奇怪:“破大寒陰陽相合,好比封神,萬里之外隨念即到,上天如海如遇無阻,風雨雷電隨時可招,有如神人……”說着,眼中一片嚮往……
偏偏洛江雨來了句:“還不是一樣會死,再說,這幾千年不是就出來兩個,哪有那麼容易。”
“爲了遙遙無期的不可能,而耽誤了人生美麗的人美麗的事物,就如紫煙姑娘唱的那樣,我可不想。”
沈紫煙一時恍恍惚惚。
她本身並無與人爭之意,只是自小撫養教導,再者世人都是努力修煉,纔不得跟隨,慢慢習慣了修行修行再修行。
而她本性並不喜歡,所以還一時學得琴唱歌舞等等。
其實她倒是羨慕那些無緣修行的普通凡人。
嘻嘻鬧鬧,日出而做,日落而歸,平平淡淡的生活,所以纔會十九歲年紀就寫出那樣的曲調歌詞。
此時聽到洛江雨這個身懷陰陽大道傳承的人居然如此說,不由得心裏升起了一絲懂我的感覺。
楚亦虹又道:“公子來到此自有到來的原因,既然受了傳承,難道公子要辜負那前輩高人的一身功法?”
如此一說,洛江雨沉默了。
腦中又想到了白衣勝雪的梅映雪。
想起了她爲天下蒼生奪魂舍魄的美麗,又想到了快要出世的妖獸,還有她的後世……還有腦中那些絕學……
楚亦虹一笑,心說來了:“這樣好說,我也不是吹噓自己弟子,但紫煙雖年芳十九,借公子助力已是破夏至入小暑,在三十歲以下也算數一數二。”
她停了停,看看紫煙:“爲了答謝公子我願暫時將紫煙交於公子,一來帶公子與姑娘做個嚮導,逛逛這林州美景,二來也可對公子稍作點撥,照顧公子些日子,以公子天生修行之身加上傳承,一定會日以年計的突破的,公子意下如何?”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楚亦虹也是小心看着洛江雨的反應。
沈紫煙在旁邊卻已紅霞飛入臉頰,有些羞意,怎麼就那麼把我的年歲出賣了,又是不敢做聲。
洛江雨張大了嘴停在那裏,看看沈紫煙,又望望小雪。
心說這是個什麼路子,雖知道想要拉攏自己,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麼讓人難以拒絕的美人計?
“咳,咳,這個……”
洛江雨還未說完,楚亦虹快馬加鞭的又是一句:“怎麼,紫煙不配嗎?”
“唔,不是那個意思,我習慣一個人,不用照顧的,那個做個嚮導什麼的倒是可以,只是怕辱沒了紫煙姑娘。”說着看向沈紫煙。
沈紫煙心中想着師傅的撫養和教導歷歷在目,況且這洛江雨也不像什麼貴公子什麼的,還有些才華,於是咬着牙輕道:“但憑師父之意。”
楚亦虹心中一鬆,正要開口,忽然簾外有人說道:“楚盟主,在下夏侯劍,司空目,求見!”
楚亦虹眉頭輕輕一皺,正在關鍵時候來打擾,心中微微惱火:“有什麼事嗎?”
話音剛落,便見白紗撩起,進來四人。
夏侯劍自不用說,對楚亦虹行禮道:“楚盟主,這位是林州城主之子司空目,您想必是認得。”說着指了指旁邊的小個子微胖的男子,那司空目彎腰行禮。
夏侯劍又對另外一人道:“這位不用介紹了吧!”
那人個子還行長得也算俊俏,身穿藍色短打,黑色皮靴,躬身彎腰道:“楚師叔,好久未見,您看着比以前更加年輕了。”另外轉身對着沈紫煙一抱拳:“沈師妹好。”
沈紫煙沒有回答,連看也沒看。
楚亦虹道:“原來是代師兄之子代瀟瀟啊!你也來參加比武大會,你爹也來了?”
原來此人爲青霞劍盟盟主代力天之子,倒也不能不給面子,楚亦虹寒敘道。
“家父未來,是二叔代力地帶侄兒來了,聽得師叔在此,特來行禮。”說話倒也有禮貌。
楚亦虹點了點頭,看着另一位青年,一身白衣,劍眉星目,神色從容,不知是誰。
那青年一躬身:“晚輩是璐州城白雲寨白清城,受家母韓飛花之託,給楚阿姨問安。”
楚亦虹眼睛一亮:“你是飛花姐姐的兒子,這麼大了,快來坐下。”
夏侯劍,司空目心說這小子是誰?怎麼就跟進來了,一看楚亦虹竟然讓座,一時也是驚訝!
誰知那白清城甚是知禮,再一抱拳道:“楚阿姨既是有客,侄兒也不叨擾,今日先行一禮,改日上門,有母親給阿姨帶的書信禮物,那侄兒先去了。”
說罷對着幾人拱了拱手,轉身去了。
他這一走,倒是弄得夏侯劍,司空目,代瀟瀟有些不自在。
楚亦虹問道:“幾位有事嗎?”
夏侯劍有些膽怯,看着司空目。
原來沈紫煙來了紫氣東來到消息早傳了出去,這司空目怎不知沈紫煙是誰,早早一溜煙來了,只可惜沈紫煙已經彈奏完畢,沒有聽到,直叫後悔。
正好碰到夏侯劍。
這倆都是官府官員之子,一路貨色,尋思着以他們老子的面子能不能請沈紫煙再來一首,多少錢都行,要是能一起喝口酒就更美了。
更巧的是又碰上代瀟瀟。
這次在林州城舉辦比武,代瀟瀟早就帶着他爹的書信禮物見過城主,自是識得司空目。
他也是早就心向沈紫煙,只是不好開口,正好三人一拍即合,想着三人老子的名聲,楚亦虹不會不給面子,所以就來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