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無從掙扎。
無所用力。
或許是因爲扶着自己的是,沈紫煙和簫舞語。
所以就那樣,安安然然的。
如同家人陪伴一樣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是睡去,還是醉去。
總之,在沈紫煙和簫舞語的對視之下。
洛江雨穩穩的睡着。
靜靜的安睡。
似乎知道有知己的陪伴那樣,呼呼的墜入夢鄉。
沈紫煙看着簫舞語。
簫舞語瞪着沈紫煙。
忽的都是輕聲一笑。
“紫煙姐姐,他……大叔是真的醉了。”
沈紫煙道:“嗯,應該是吧!”
“那我們?帶回去還是……”
沈紫煙眉頭一緊,安然道:
“就讓他睡吧!明日事明日說,也沒到了什麼生死攸關。”
“嗯!”
簫舞語笑道。
然後伸手抓起掉在地上的小年輪。
對着月色,看着夜空。
再俯首看了看洛江雨。
“大叔,此時的月色,此時的景色,加上你方纔的訴說,歌唱,我……”
“我忽然一陣心血來潮,想要陪你喝,陪你醉,你……理解吧?”
說完,喝下一口酒。
沈紫煙看着洛江雨,不知是醉還是睡的模樣。
再擡頭看着簫舞語大口喝酒的樣子。
一陣多年心中的憋屈,
一時一月的思緒紛飛。
竟是嚮往一醉。
不知醉是什麼滋味。
可以解憂?還是消愁?
不知道了!
此時,月下。
又有誰知道?
知道我沈紫煙喝酒?
怕什麼?
十九年的生涯,活給了誰?
自己又有怎樣的快樂?
打殺?修煉?還是孤寂?
不由得隨着洛江雨的豪情和簫舞語的無慮。
心中一片寬廣,一片明鏡。
伸手奪了小年輪,咕嘟咕嘟的不知停止。
直到簫舞語大喊一聲,奪過小年輪之後。
沈紫煙擡眼一看?
怎麼有兩個月亮?
簫舞語你在幹什麼?
怎麼又在玩着分身變影?
洛江雨?
你……你怎麼睡了?睡在天地之間?
小雪呢?
小雪?你去哪了?
漸漸的,腦中,心中。
忽的想到了那首等你歸來!
沈紫煙大笑。
撫琴高歌。
竟是與洛江雨前世那首歌曲一樣。
一樣的韻律,一樣的歌調。
只是唱歌的人變成了此時的,紫衣紫帶的沈紫煙。
和那醉不知如何的沈紫煙。
一曲唱盡。
簫舞語竟是有些眼紅。
不知不覺,這個愛喝酒的自己。
現在卻是要看着一男一女喝醉的朋友,大叔,姐姐。
哎!真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啊!
簫舞語這樣想着。
嘴裏不情願的道:
“好羨慕你們,這樣就醉了。”
“我怎樣纔會醉?”
“我不要醉,我只要高興就好,不像你們大人那樣……”
“到底是真醉?還是爲情醉?還是真的醉?”
想着,想着,簫舞語眼皮也開始打架。
忽的一聲揪鳴,空中緩緩出現一隻小鳥。
不是,是一隻小小的鳳凰。
盤旋在洛江雨頭頂。
簫舞語大笑,“小鳳九,來我這。”
鳳九低鳴一聲,不去理會。
簫舞語忽然的取出鳳舞九天。
看着簫舞語那傻傻的表情。
看着簫舞語手中那把鳳舞九天。
鳳九終於慢慢飛到簫舞語身邊。
不情願,但又戀戀不捨的挨着鳳舞九天。
而如同保鏢一樣,那樣的守護着幾人。
在鳳九多次的不理不會的情景下。
簫舞語也是眼神失色,慢慢的睡了過去。
一把巨大的劍遁空而去。
一劍刺入一團黑影之中。
黑影之中似有人形顯露。
一張妖豔的似男似女的詭異。
終於,黑影消失,而那把劍的劍柄上卻飛出一道光華。
沒入蒼穹,掉落大海,隨波逐流。
最終浮出海面,沒入沙灘。
一個男子伸手撿了起來。
不是自己又是誰?
洛江雨猛然驚醒。
陽光刺眼,天已大亮。
腦門上斗大的汗珠滴下,滴在自己的手上。
洛江雨的右手又是輕輕一痛。
洛江雨忽的想起那天早上,寫字檯上的鑷子,酒精。
又想起剛纔夢裏劍柄上飛出的光華,自己在沙灘上撿起的銅錢。
那段醉酒斷片的回憶一下子涌入腦海。
洛江雨看着自己手心,忽然明白了自己爲何會來到這裏。
那把劍,映雪劍。
心裏不自覺的笑了!
原來月老是把劍?
把那裏的自己與這裏的梅映雪用劍做爲紅繩,系在了一起!
那麼小雪呢?
想着小雪,在自己與蟾墨蚺交手離開之後便從天而降。
在決賽場又是雲雨中蟾墨蚺的影子消失之後,小雪也隨着無蹤。
這是巧合還是人爲?
想着小雪對自己的關心,絕不會有什麼陰謀。
可是,他師父呢?
連她都不知道她師父是怎麼回事,難道蟾墨蚺與她師父有關?
洛江雨腦子一片漿糊。
索性不去理會。
忽然又想起刀聽曉的話:西面有你的姻緣。
姻緣?
是與梅映雪有關?還是小雪的師父在西疆?
那麼遠,怎麼會來這裏面壁思過?
洛江雨總感覺有種可怕的預感。
而這個預感與小雪的師父有關。
轉念一想,管它!
自己來到這裏,難道會莫名其妙的死亡?
那麼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