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髮女子定定的盯着洛江雨。
沈紫煙三人已經跑回到洛江雨身邊。
神情緊張,如臨大敵的看着白髮女子。
“小子可以,能不受我影響,還知道我的名諱。”
“你怎知我叫鷹姑?”眼神閃過一絲殺意。
洛江雨眼中一痛,反而眼神迎上。
“只因爲前輩身後一片花海,如同櫻花,所以順口就喊了一句,沒想到誤打誤撞,您真的叫瑛姑?”
白髮女子眼神稍稍舒緩。
原來是那個櫻花的櫻啊。
“我是叫鷹姑,只不過是這個鷹字。”
說完一擡手。
從空中忽的一道灰影落下,一隻如雕似鷹的物種落在她的手臂。
四人都是一愣,原來是這個鷹啊!
鷹姑看着幾人道:“俊男美女,年紀輕輕,修行都是不低,真好。”
眼中閃着一絲羨慕,彷彿在回想自己的年輕時代。
“那鳳凰呢?”
洛江雨心叫不好,重點來了。
“鳳凰?”洛江雨東瞧西望,眨巴着眼睛。
鷹姑一笑:“少在我面前裝,你還嫩!”
“哦!難不成前輩少時經常裝……”一個逼字不敢再說。
因爲鷹姑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化。
洛江雨忽的坦然道:“在您面前我哪敢裝,不錯,鳳凰是我的,已經收了起來。”
鷹姑眼光一亮:“怎樣得來的鳳凰,可否告之?”
洛江雨直接道:“祕境,傳承?”
鷹姑一愣,倒也無法反駁。
遇到祕境得到鳳凰,也是情理之中。
鷹姑白衣拂動,不見怎樣動彈,便已來到四人面前。
“我本設下陣法,等待撲捉一物,誰知你們竟撞了進來,哎!可惜,也是緣分。”
“你們從南面過來,方纔可曾看見一道銀影飛過,飛向哪裏?”
洛江雨四人都沒有開口。
想着答應老頑童之事,都不敢說話。
鷹姑順眼看着簫舞語眼睛動了幾動,心中有數。
鼻子聞了幾聞。
“原來吃了老頑童的丹藥啊!”
明顯的幾人眼光變化。
鷹姑又道:“他是不是說要是碰見一個瘋老婆子,不要說實話?”
幾人仍是不理不睬。
鷹姑道:“是不是還威脅你們?那你們覺得我厲害還是他可怕?”
洛江雨實在忍不住了,笑着說:“應人之事,須的遵守,否則像什麼?”
鷹姑讚賞的看了眼洛江雨:“倒也老實。”
“你呢?”看着雁雨婷道。
雁雨婷眼神閃爍,不知怎的,對這鷹姑有種心底的懼意。
想着方纔的幻境,頭上還在滴落者汗珠。
“我們四人一心。”
鷹姑一愣,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好吧,你們無需說話,聽我說便是,我也不會強迫你們。”
說完鷹姑伸手指着西面道:“那邊?”
然後迅雷不及掩耳的抓起簫舞語的手,扣在簫舞語的脈門之上。
幾人都是一驚。
簫舞語此時的修行,竟被這鷹姑瞬間便扣住要害,這是多可怕的修行。
“還是那邊?”
幾人順着鷹姑的手勢一望,瞬間洛江雨的手腕又被抓住。
只是洛江雨不由自主的反抗了一下。
鷹姑只覺的一股大道之氣順手而來,差點脫手。
急忙運力,扣住了洛江雨。
“好厲害的氣息,小子果然是受過傳承。”
說罷,鬆開了手。
“我知道了,你們都沒開口,也不算食言。”
手一揮,那隻鷹呼嘯一聲,飛入雲天,不見蹤跡。
鷹姑看着洛江雨道:“大道之氣息,小子前途無量啊。”
說完取出一顆小珠子,遞給洛江雨道:
“若是遇到那老頑童爲難你們,你便捏碎此珠,我會爲你們解圍。”
洛江雨順手接過,心想又是珠子。
鷹姑看着四人,想着自己的少時,一時有些神往。
“我去了,你等也快些離去,省的老頑童麻煩。”
說完,身形一晃,飛向空中。
衣炔飄飄,白髮飛舞,似是天上的仙女。
只是白髮擾亂了年輪,不知歲月。
沈紫煙忽然有種極爲熟悉的畫面感,那樣的熟悉。
好像自己一身紫衣,白髮飄舞,在九天之上,似乎在哭泣,在怒意,在傷心。
猛的畫面消失,仔細回憶,也想不起方纔那瞬間的畫面。
看着鷹姑離去,雁雨婷一下坐在地上。
簫舞語也是呼的大呼一口氣。
簫舞語道:“媽呀!這倆人是什麼關係?好可怕啊!咱們快走吧。”
沈紫煙還沉浸在努力的回憶之中。
用力揉搓着腦袋,彷彿有什麼一閃而過的畫面。
那樣熟悉。
好像是經歷過,還是預示,可轉眼一絲印象也抓不到,撲不着。
洛江雨拍了拍沈紫煙道:“怎麼了?”
沈紫煙猛的擡頭,眼神有些呆滯,茫然看着洛江雨。
似乎又是有些什麼的記憶,一晃而過。
“怎麼了?”洛江雨急切的問道。
終於,沈紫煙在洛江雨眼中一片關心之意中冷靜了下來。
平復呼吸:“沒事,只是有些事情擾亂了心神,現在,過去了。”
沈紫煙笑了笑。
洛江雨道:“走吧,趕快離開這裏,總有種預感,還會……”
沈紫煙簫舞語和雁雨婷同時喊道:“閉嘴!”
洛江雨的口型一下頓住。
雁雨婷看着洛江雨的樣子笑道:“現在,我發現,你的嘴纔是烏鴉嘴,不好的總會說中。”
簫舞語道:“所以,請閉嘴!”
雁雨婷不由想起比武大會時洛江雨的那句話。
“以後好的話要多說,不吉的要少說,因爲你的話很靈啊!”
心中忽的一種開心,一種溫馨,一種溫柔。
剛纔幾人從空中落下,現在也不知在哪個方向。
還好幾人飛在空中,看到那大羽城的輪廓,繼續向西而行。
如此過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