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竟是毫無反應。
偷眼一看。
五個人,五種神情。
年齡與體重。
無論那鷹姑一百六十八歲,還是簫舞語豆蔻年華的一十六歲。
此時都是怒眼看着洛江雨。
洛江雨毛髮發毛,看着老頑童。
這時,鷹姑的忽的一笑:“你叫洛江雨?”
洛江雨答道:“正是晚輩,神仙姐姐您……”
鷹姑忽然道:“哎!可惜了,要不我留下你,在此陪我夫妻?總會有你的好處,不多,就五十年,總會有你好處?”
鷹姑好像開心至極:“五十年後,保你大寒巔峯,說不定破陰陽而合道,成神,入仙,爲大燕第三合道之人,怎麼樣?”
洛江雨驚了三身的汗水,眼裏過了幾世的迷茫。
終於,怯怯的說道:
“我本而立,只是有緣而來,見到兩位高手中的極點,怕自己承受不住,嗚呼哀哉,不能苟合。”
說完,看着鷹姑。
鷹姑彷彿微微嘆息,看着幾人。
似乎在看着幾具屍體,那樣的面露憂色,面帶遺憾。
“沒辦法了,誰叫我職責所在,你們若不走,那我也就無法憐香惜玉了!”
說完,鷹姑身後已是無邊無際,沒有顏色。
如同九幽地獄。
看着洛江雨幾人,也是心有不捨。
奈何,無奈,又能怎樣?
正準備施展法術。
忽的好像眼中一晃,洛江雨手中握着一塊牌子在眼前揮舞。
定睛一看,揉了揉眼睛。
再一看,正了正眼眸。
伸手一奪,取過洛江雨手中的牌子,舉在眼前。
金黃燦燦,沒有參假,完全是皇帝的信物。
鷹姑的眼神開始迷糊,後而轉爲喜色。
這時,沈紫煙三人也從身上取出皇帝的令牌,遞給鷹姑。
老頑童取了一塊仔細一看,不由大喜:
“果然是真貨,哎!你們幾個小娃娃,怎麼不早點取出來,弄了半天,是個美麗的誤會。”
洛江雨道:“你們二人那麼厲害,誰知道是不是也是來此窺探馭獸山的,怎敢輕易取出,被你們搶去怎麼辦。”
老頑童笑道:“如此最好,現在是一夥了。”
鷹姑收起了幾塊牌子。
“狡詐的男人!”
老頑童道:“現在看來,還是我這樣老實的好吧!”
鷹姑沒有理會老頑童,轉身問雁雨婷道:“皇帝怎麼忽然會給你們牌子?還是四塊?”
雁雨婷道:“前些日南方十州比武大會,我們是前三名,這是……獎勵!”
老頑童大笑:“有意思,前三名?怎麼會是四人?”
洛江雨笑道:“人生總有不知的際遇,就如前輩二人,何時曾想過在此一百多年?”
老頑童和鷹姑同時眼光發寒,卻又無法回答。
洛江雨道:“所以,此次比武大會。”
洛江雨手指着沈紫煙和簫舞語道:“她二人不相上下,所以就有了並列第一。”
鷹姑道:“那麼你呢?”
說完拉着雁雨婷的手道:“您的曾孫女,不是……總之,她是第三。”
鷹姑緩緩的掃視了一眼四人。
“牌子不假,她的血脈也是真的,那麼我就該相信你們。”
老頑童一拍手:“當然,這是,美好的一天,應該飲酒慶祝啊!”
洛江雨一瞬間就想掏出小年輪,總是在鷹姑的寒霜之眼色下,
縮回了手。
鷹姑望着天空,看着馭獸山,徐徐說道:
“一百多年了,總算有人來此馭獸山,不知是天命還是什麼,總之,又可以打開一次馭獸山。”
老頑童在旁邊不停拍手:“不枉我夫妻守護一百多年。”
洛江雨忽的感到一種悲哀與無奈,夾雜着一絲歡愉。
看着老頑童的高興和鷹姑的眼神。
洛江雨道:“如若我們進入馭獸山,還請兩位……神仙眷侶指點一二啊!”
老頑童和鷹姑一起轉眼,看着洛江雨。
似乎看着一個寵物,一個寵宦。
那眼神,洛江雨發誓以後決不要再看一次。
無奈的是,以後是以後,而眼下才是正解。
鷹姑緩緩道:“大道氣息在身,不知修爲幾何?不知你的傳承如何?如此年輕,便有如此修行,際遇,不知是好是壞。”
看着四人,鷹姑又道:“我是該守規矩還是該看看未來?”
說完,竟是眼望遠方,一副不知所以的表情。
老頑童忽的火了:“燕如仙,收起你那皇室的驕傲,一百多年了,怎麼?還在沉迷皇家驕傲?”
說完竟是忽的摸出一個酒葫蘆,大口灌了一口。
“你既已嫁了本公子,便已不是皇家,是我萬家的媳婦,一百多年了,還在糾結,還在猶豫,你以爲我絕世劍仙就真的那麼無恥?”
老頑童說完已是眉毛鬍子頭髮一起飄飛。
“你現在就算死了,也是我萬家的媳婦,還在妄想入皇祠?你醒醒吧!”
一句話,如同雷鳴九天,劈入雁雨婷的耳中。
是啊!
再怎麼,我們身爲女子,終究要嫁出,嫁出就是夫家的人,入也是夫家的墳。
爲什麼女子就是如此?
可偏偏萬世女子就是如此,你能怎樣?
此刻,不止雁雨婷,還有沈紫煙簫舞語都是忽的腦中一晃。
彷彿都在回憶洛江雨斗酒時的那句話。
祝天下女子不必再被買賣,不必看人眼色……
而洛江雨卻在想着葉想桐,好在你沒有成家,否則,答應你入皇祠的願望就會虛渺。
鷹姑緩緩回了神,瞥了眼老頑童。
悠悠的道:“罷了,你們去吧,進入馭獸山,須得記住幾點。”
鷹姑看着老頑童。
老頑童如遇大赦的道:
“進入馭獸山,只有三日,到時自動迴歸山外。”
“每人只可捉一隻動物,不管飛行,戰獸,輔助,變幻,只可一隻。”
“時限爲三日,三日之後自動迴歸山外,其間生死……也沒有什麼可怕,就是,萬一有什麼可怕,我們這有一道符,點燃自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