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江雨腦海中翻滾着。
在歷史的記憶裏九尾狐都是那樣的妖媚,那樣的美麗。
甚至烽火戲諸侯。
在小說的記憶裏,九尾狐又是那樣的魅惑,那樣的迷人。
同時,也是酒的迷者。
忽的想到以前的許多書籍,九尾狐或是九尾什麼的狐,都是個酒尊,或者酒糜子。
難道,狐狸天生喜歡飲酒?
洛江雨道:“偷就偷了,但願這妖狐以前沒有喝過酒。”
沈紫煙道:“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洛江雨冷笑:“如果第一次喝酒,但願它,暈了,醉了,不省人事……呸……什麼不省人事,但願它暈頭轉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
簫舞語一聽:“怎麼樣?有什麼不一樣?”
洛江雨帶着嘲笑的眼神看了眼簫舞語。
“你沒有醉過?”
簫舞語搖頭。
洛江雨笑道:“醉了,醉了,暈了,暈了,不知所以,不知自己。”
簫舞語聽着洛江雨如同佛語的解釋,雖不知其含義,也是衷心的點了點頭。
簫舞語忽的大叫一聲:
“不過,呵呵,那九尾銀狐也是逃不掉我的手心。”
“爲什麼?”
三人一起同聲問道。
“因爲,剛纔,連小白也來不及喚出,我就直接在九尾銀狐的身上,下了一點記號。”
洛江雨道:“什麼記號?”
簫舞語得意的笑着:“我簫舞語的獨創。”
沈紫煙和雁雨婷一起驚道:“你的獨創?”
“嗯!”
簫舞語笑着:“那酒葫蘆是我簫舞語初入江湖的紀念,所以我,在上面留了個記號。”
簫舞語笑着看着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無論它到了哪裏,我都會有辦法找到,因爲……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張,不是,第一道,符印。”
“什麼符印?”
簫舞語笑道:“我自己發明的,只有我自己可以感受到,這是我去聖女門之前的記憶,所以一直隱藏,直到……現在才偷偷試用,應該……不會差的。”
洛江雨道:“但願如此。”
猛的想起剛纔她們說的話。
洛江雨道:“你們剛纔說,它,那九尾妖狐居然說話了?”
“嗯!”
三女一起嚴肅的點頭。
洛江雨在記憶裏搜尋着,最後,終於說道:“什麼聲音?男聲還是女聲?”
沈紫煙道:“像是……嬰兒的聲音。”
洛江雨更是心有所料。
在前世的記憶裏,九尾狐會幻化人形,會言語,如同嬰兒的聲音。
而現在,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
洛江雨乾脆直接躺下,看着夜空那離自己很近的月亮。
忽然想到,月圓夜,妖出沒。
原本是指吸血鬼,但現在,怎麼想也像是狐妖。
洛江雨道:“舞語你要小心,感覺到了,立刻呼喚我們。”
簫舞語點頭。
洛江雨道:“現在,我真的很累,想好好睡上一覺,你們也休息休息,等着那妖狐的信息。”
沈紫煙悄悄耳語:“舞語,仔細些,我看公子這次真的累了,心累!”
簫舞語和雁雨婷一起點頭。
小白和玄武同時出現。
沒有打鬧,沒有交流。
似乎知道主人的意念,在四人旁邊臥着,守護着。
漸漸,四人都已入睡。
月華如水,流落山間。
水聲潺潺,映着月光。
四人二獸,相互映襯。
享受着一時的安寧,寧靜。
馭獸山此時也是無風無波,安靜祥和。
似乎也在爲他們四人的馭獸山之旅,匆忙的片刻停息。
讓他們,緩緩,歇歇,停停。
月亮也悄悄的西行。
漸漸,星星隱去,月兒稀疏。
東方一絲紅色慢慢出現。
新的一天又要來到。
如同人的一生,又是一次時光的輪轉。
一天又一天,直到沒有明天的那天。
天色已大亮。
洛江雨依然沉浸在夢鄉里,在那裏不停的腦補着各種功法與靈氣的交融。
簫舞語三人都已起來,在水邊洗漱着。
玄武和小白已經迴歸。
簫舞語洗過臉,坐在水邊,手裏把着個木梳,仔細的梳理着烏髮。
雁雨婷卻是在那裏描着眉線。
沈紫煙則是拍打着臉頰,映着水面,似乎怕自己有了皺紋。
簫舞語笑道:“你們兩個在幹嘛?一個給自己的眉毛下刀子,一個與自己的臉頰對打?”
沈紫煙沒有理會簫舞語。
雁雨婷道:“你還小,再過幾年,或許你比我們還要過分。”
沈紫煙笑着附和。
簫舞語撅嘴道:“我纔不會,再過十年也不會。”
沈紫煙道:“要不咱們打個賭?十年之賭,看你是不是能夠做到?”
“好啊!就這麼賭了!”
三人正歡歌笑語的聊着。
雁雨婷忽然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要是在這有靈氣的水中洗一澡,會不會對皮膚好啊?”
沈紫煙也道:“是啊!怎麼沒有想到。”
一看天已大亮,再看看那邊的洛江雨。
“今晚吧,還有一晚的時間。”
簫舞語忽然“呀!”的一聲。
“怎麼了?”
“有反應了。”
“什麼?”
簫舞語一下站起:“酒葫蘆有反應了,九尾銀狐。”
三人一起跑回,看着洛江雨還在那裏睡着。
三人目光對視了一下,一起笑了起來。
同時用腳在三個部位輕輕踢了踢洛江雨,隨後迅速的站在一處。
洛江雨猛然坐起。
揉着睡眼:“一人一腳,我記下了。”
簫舞語氣道:“原來是裝睡。”
沈紫煙道:“剛纔雁姐姐還說想要洗上一澡,幸虧沒有,否則……”
洛江雨氣道:“否則什麼?難道我洛某還會偷看不成?小人之心,果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