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蝕骨寵婚 > 第三十二章 風雨欲來
    </br>陸傾凡壞壞地笑了一下,他一直都沉穩平靜,不然就是溫和笑容的臉,這帶着點邪氣的笑容忽然上來,真讓季若愚有些不適應。

    “嗯?你想我小氣點麼?回頭就讓你知道我有多小氣了。”他像開玩笑一樣地說着,依舊是壞壞地笑着,也不牽季若愚的手了,直接伸手上去攬她的肩膀。

    季若愚臉紅紅的,心裏哪還有什麼陰霾,看着他這副樣子,還有店員遞過來的冰激凌,甜甜的,冰冰涼的,好像什麼不快都被掃得個乾淨。

    去拿車的途中陸傾凡接了個電話,是範雲睿打過來的,季若愚聽他的語氣,好像已經是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情緒了,就算有,其實他對自己的養母態度還是很好的,倒是沒講幾句就把電話遞給了季若愚。

    季若愚愣了一下,一接過就聽到那頭範雲睿的聲音,“若愚啊,怎麼姨母送給你的東西你都沒帶走呢?”

    季若愚這纔想到,是了!剛纔是和陸傾凡臨時就走了的,範雲舒送給她的東西,她倒真是一件都沒有帶走。

    “啊,媽,不好意思啊,剛纔……剛纔和傾凡走得急,就給忘了,要麼……要麼我現在過來取?”

    這話剛一說完,她就感覺到陸傾凡攬着自己的手稍稍緊了緊,然後他修長的手指頭捏着她另一邊的耳垂,輕輕拽了拽。

    不是都說三十歲的人了麼?!不樂意就不樂意吧,扯耳朵算是個什麼事兒?

    倒是範雲睿很是通情達理,在那頭說道,“算啦,小凡肯定是不高興的,還是算了,我先拿去我那邊,你什麼時候有空和小凡回家喫飯的時候再一道帶回去吧?”

    這樣自然是再好不過,季若愚馬上就答應了下來,想着範雲睿應該是要掛電話或者是要和陸傾凡說什麼了,只是就聽到範雲睿在那邊輕輕嘆了一口氣,“若愚啊,要是可以的話,你勸勸小凡吧,都這麼多年了,小凡來我們家之後,姐姐沒有一個晚上睡得安穩的,現在都這個歲數了……唉,人這一輩子啊,總得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小凡是我養大的,倒也不是我大方,但這畢竟是我親姐姐,小凡是她親兒子,打斷骨頭都還連着筋呢,剛纔你們一走,姐姐就一直哭,你就……勸勸他吧?好嗎?”

    若愚其實是想說些什麼的,畢竟看着先前陸傾凡那個樣子,說不心疼是假的,從來都是那麼沉穩平靜感覺事事他都能處理的人,忽然那樣把自己的脆弱攤在你的面前,換做任何一個人,恐怕都會覺得心疼的吧。

    只是陸傾凡就在旁邊,他現在情緒並不差,所以季若愚不想再破壞他的心情,就對電話那頭的範雲睿說道,“嗯,我知道呢。我和傾凡有空就過來看您,媽,您還要和傾凡說話嗎?”

    範雲睿說,“不說啦,現在他心情肯定不算太好的,我知會也沒知會他一聲就通知了姐姐,說起來,媽也對不住你,和你母親喫飯正式見面的,場面被搞得這麼難看。”

    季若愚在這頭輕輕笑了笑安慰道,“沒關係的媽,您別擔心了。”

    範雲睿又在電話那頭叮囑着,季若愚看着手中的冰淇淋有些化了,直接就遞到陸傾凡的嘴邊去,他就着季若愚的手喫着,臉上有着笑容。

    範雲睿又叮囑了好一會兒,纔算是捨得掛電話,掛電話的時候,上面那個香草味的球已經沒有了,若是她電話再講得久一點,可能連下面那個草莓味的球都沒有了!

    陸傾凡倒是喫得滿足,多久沒有喫過冰激凌了?他自己都不記得了,似乎從美國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這些女孩子喜歡喫的東西了。

    兩人喫飽喝足,倒是慢悠悠地將車開回了家。

    一路上都還好,可是一進了家門,陸傾凡將鑰匙放到鞋櫃上,然後偏頭對季若愚說道,“你先洗澡吧,也累了一天了。”

    季若愚就開始緊張起來了,心裏咚咚的像擂鼓一樣,慌亂地點了點頭,然後就找了換洗的衣褲進浴室去了。

    磨磨蹭蹭地在浴室折騰了快有半個鐘頭,新婚之夜啊新婚之夜……心地的忐忑是不言而喻的,可是季若愚想給自己一耳光的是,心底裏有的那些小小的緊張的期盼究竟是個怎麼回事?

    她甚至還對着鏡子照了照,只是鏡子裏那個自己依舊是自己,沒有什麼性感的睡衣,沒有什麼嫵媚的面容,乾乾淨淨一張溫婉的臉,身上的睡衣還是印着hllokitty的棉質睡衣睡褲分開的那種套裝,就像初中生的睡衣一樣。

    陸傾凡坐在沙發上,落地燈柔和的光線打在他的側臉,他翻看着一本書,看到季若愚出來就站起身來,進浴室去洗澡。

    他洗澡的這段時間,季若愚可以說是如坐鍼氈,沙發上坐了坐,然後又毛焦火辣地站起來,到牀上去坐着,然後又坐立不安地站起來,反覆幾次之後,終於是直接在牀上躺倒,薄薄的空調被直接全部扯起來把頭都矇住。

    好像這樣就能把心裏慌亂的忐忑和緊張的期盼都遮起來一樣,原本以爲是可以的,但是聽着浴室門打開的聲音時,所有自以爲可以遮住的東西,又一瞬間全部翻涌出來。

    難道女人的第一次都會經歷這樣的一個心理過程嗎?季若愚在心裏問了自己一句,聽着陸傾凡穿着拖鞋的腳步朝着臥室走來,只覺得房間裏空調明明就開着,爲什麼還是這麼覺得悶熱,不然爲何臉都燒起來了?

    陸傾凡只無聲地笑着,看着牀上以鴕鳥姿態將自己捂起來的妻子,眼神中的興趣更濃,刻意放輕了步子,他可以想象被子裏頭的姑娘是怎樣豎着耳朵的一個狀態,所以他如同豹子靠近獵物一樣悄無聲息地過去。

    然後重重一下坐到牀上,陸傾凡覺得自己幾乎可以聽到被子裏那小女人壓在心裏頭的驚呼聲。

    終於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伸手去拉她矇頭的被子,“這麼熱的天,捂着不悶麼?”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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