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蝕骨寵婚 > 第三百四十三章
    季若愚和陸傾凡到範雲舒的病房的時候,她精神頭是挺不錯的,頭上包着一塊很鮮豔的頭巾,是有很民族風情的鮮豔花朵,邊緣的地方還有着短短的流蘇,很是漂亮,範雲舒一直都是長得漂亮的女人,只是現在生病了,氣色變得不好,纔有些顯老。

    但是這幾天精神頭和情緒都好了不少,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看上去又好看了些,臉上依舊是有些病態的,臉色有些蒼白,嘴脣也有些乾裂,但是卻坐在窗臺邊,認真地打理着窗臺上擺放着的盆栽和旁邊玻璃花瓶裏頭的花朵。

    病房的門是開着的,季若愚和陸傾凡站在門口,傾凡擡手敲了敲門,範雲舒轉過頭來,眼神捕捉到他們兩人的時候,就露出了笑容來。

    “小凡和若愚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我這還正念叨着你們呢。”範雲舒招呼着他們進來坐,季若愚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看到陸傾凡依舊還是有些放不開的彆扭樣子,季若愚緊緊握了一下他的手之後就先開了口。

    “嗯,媽您身體還好嗎?看上去精神很不錯的樣子。”季若愚微笑着同範雲舒說着,範雲舒在聽到她叫出來的稱呼的時候,眼睛就笑得都眯了起來,連聲應着,“我好着呢,你傷也好了,非凡又要結婚了,看見你們一個二個都好,我別提多高興了,什麼時候再把曼曼嫁出去,然後你們一個二個都生個孩子給我抱抱,我就死都瞑目了。”

    她這話一出,陸傾凡終於是皺了眉頭,沉聲道,“好好的說什麼呢。”

    範雲舒微微笑了笑,心裏頭是高興的,然後就張羅着要給他們拿水果喫,陸傾凡已經站起身來,“我去洗水果,你們坐着吧。”?

    說完他就起身來拿着果籃和水果朝着洗手間走去,聽着裏頭嘩嘩的水聲,季若愚看向範雲舒,“他就是還彆扭,您別放在心上,其實他心裏是很關心你的,今天特意和我說讓我過來多陪陪你呢。”

    聽了這話,恐怕比吃了什麼好喫的水果來要來得甜,範雲舒連連點頭,“他是個善良的孩子,唉,我和他父親當年那樣對他,他現在還能原諒,我真是……唉,若愚啊,我不是個好母親啊。”

    季若愚笑了笑,“哪有母親不心疼孩子的,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傾凡會明白的,而且你看他現在雖然彆扭,其實還是關心你的,別太往心裏去就好了。”

    原本季若愚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的,但是範雲舒倒是沒有像範雲睿一樣,那麼直接地說生孩子的事兒,她就是剛纔提了一下讓他們一個二個都生個孩子給她抱抱,然後之後就沒再說這類的話了。

    大多是問些關於季若愚身體恢復的事情,然後就是陸非凡婚禮的事情,自然也有提到上次陸傾凡求婚的事情。

    “小凡求婚的事情我是聽說啦,當初你那麼快就嫁給小凡,也倉促簡陋沒好好辦什麼,這下兩人穩定下來了,的確是可以把該辦的事情都慢慢辦了,聽說等你身體好點兒了也是要拍婚紗照了吧?”

    範雲舒問了一句,看着季若愚,她的手輕輕握着季若愚的手,兩人的手都細瘦細瘦的,大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季若愚點了點頭,“是呢,要拍了。說起來還有事情想和你說呢,曼曼說陸家宅子的風景很不錯,我身體不好,之前說是拍海景的,但是路途遙遠的,所以曼曼說要麼去陸家宅子拍照好了。”

    範雲舒樂呵呵地說道,“去啊,這還用跟我彙報麼,想去便去,那裏也是你們的家,別說去拍個照了,你們就是收拾了包裹住進去,老陸也只會樂呵呵地給你們張羅房間而已,別那麼見外了。”

    季若愚這才嘿嘿地笑了起來。

    範雲舒是心疼她的,所以也擔心她,“只是你現在身體不好,等你身體好些了之後,連婚禮也辦了吧,小凡畢竟是姓陸的,老陸那傢伙又死要面子的,總是覺得,小凡的婚禮一定是要大辦的,而且總不可能就這麼委屈了你,你家長那邊,我們總是要給個交代的,就你這麼一個閨女,嫁到我們這兒來,總不能虧待你的。”

    季若愚笑了笑,“哪有什麼虧待,只是我和傾凡兩人都有些怕麻煩罷了。”

    “傻丫頭,結婚一輩子就一次的事兒,你還怕麻煩。等你以後有孩子了你就明白了,像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就只想着看孩子好,什麼麻煩事兒都不嫌麻煩,你們倆要是嫌麻煩,就讓陸氏來cao辦,你們不用擔心的。而且你母親雖然是不介意的,但是如果你能辦一個婚禮,她肯定是高興的。”

    範雲舒的話說得是沒有錯的,季若愚不由得想到父親臨走之前所說的那些遺憾,沒能參加她的婚禮,沒能牽着她的手將她親手交給陸傾凡,這是他一輩子的遺憾。

    只是季若愚也有些明白了範雲舒的確是和範雲睿不一樣的,雖然不明說,但是這麼軟刀子慢慢磨,話語之間總是會帶上幾句關於“你們以後有了孩子”或者是“父母心”這一類的說辭。

    陸傾凡洗了水果出來,新鮮的葡萄和提子,還有蘋果,他坐在季若愚旁邊,拿着一隻蘋果慢慢地削着。

    範雲舒不做聲,就這麼看着自己的兒子,彷彿小時候沒看夠的,都要趁着現在和以後,趕緊補看回來一般。

    明明彷彿昨天還是那點點大的小孩子,一轉眼,就已經長大成這樣英氣高挑的男人了,就好像做夢一樣。

    季若愚坐在旁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換着電視的頻道,看到一個頻道上頭的法制欄目,季若愚忽然想到了駱霖飛,低聲問了陸傾凡一句,“那個駱霖飛,現在怎麼樣了?”

    陸傾凡沒料到她會問這個,她一直都沒有問過這個,範雲舒愣了一下,“好好地,問到那壞人做什麼?”

    季若愚嘴脣輕輕抿

    抿了一下,“沒,就是看到法制欄目了之後隨便問問的。”

    陸傾凡在說到駱霖飛的時候,臉色有些沉了下去,“案子已經結了,檢控那邊哥一直都有打通關係,所以應該就要開庭了的,我的主張是無期。這種人,死了是便宜他,坐完幾年或者十幾年放出來又是個禍害,誰知道會不會再來尋仇,只有無期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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