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泱就這麼將她摟着,用力地吻着她,彷彿都不想要給她呼吸的機會。
他的氣息就這麼包圍着自己,他脣舌的溫軟,下頜線的弧度,他是個可以很輕易就讓女人迷醉的男人,他甚至不需要多說話,只要他想,陸曼覺得,恐怕他可以搞定任何女人。
一吻結束之後,陸曼的小臉有些紅紅的,就這麼擡着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他的臉離自己那麼近,甚至都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吸就那麼暖暖的落在自己的臉上。
陸曼看到了他眸子裏頭深情而認真的目光,一時之間就覺得那是這世上最漂亮的光。
程嘉泱就這麼近近地看着她,靜靜地看着她,溫柔而深沉,認真而專注,然後他說道,“陸曼曼,你應該知道,哪怕天塌於我眼前,也不能讓我去說我不願意說的話。”
陸曼是知道的,他的確就是這樣的男人,若是他不願,什麼都不能撬開他的嘴。
於是她輕輕地點了點頭,脣角漸漸地勾起,再看着程嘉泱的時候,目光裏頭已經是滿滿的愛慕,“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嘉泱哥哥,我從來不覺得自己出生在這樣一個富足的家庭有多幸運,爸爸媽媽和哥哥們很疼我,我也只是感恩,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多幸運,這一路走來順風順水我也沒覺得有多幸運,獨獨一件讓我覺得幸運的事情,便是遇見了你。嘉泱哥哥,在我這樣漫漫的人生道路上,能遇見你,並且之後的一路有你相依相伴,真的是我最幸運的事情。”
程嘉泱靜靜地聽着她的話,心裏頭如同被一陣又一陣的暖流給包裹給覆蓋,看着眼前這個女人,他覺得,他其實不用再多過描述自己的感情,他想對她好,只想對她好。
程嘉泱並沒有給陸曼什麼迴應,只是靜靜地凝視了她好一會兒,然後伸手扯過了安全帶給她細心的繫上。再伸手輕輕地理了理她因爲先前的親吻而滑落頰邊的髮絲,做完這些之後,就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啓動車子。
其實陸曼也知道,他原本就不是個喜歡甜言蜜語的人,其實這樣也好,這樣,也就不用擔心他以後回去招惹什麼其他的花姑娘。
他對自己的好,就這麼融化在每一個細節裏頭,他爲她所做的每一個不經意的微小動作裏頭,那都是他滿滿的溫柔,沒有甜言蜜語那麼灼熱,但是那溫暖,卻很持久。
就比如他現在給自己細心地繫好了安全帶,開車放慢了車速,開得平穩而安全。
就比如他現在,正在帶自己回家,那個充滿着他的氣息和痕跡的地方,她可以二十四小時待在那裏,也可以隨時想去那裏就去那裏,等待着她的,永遠不會是他和另一個女人衣不蔽體地在牀上的場景。
等待着她的,永遠都是他爲了她而用零食水果和牛奶填滿的冰箱。
等待着她的,永遠都是那雙放在門口擺放整齊的,屬於她的卡通布偶拖鞋,昭示着這個房子,已經有女主人。
還有他那收拾得幾乎整齊得令人髮指的房子,那種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和他風格很是搭襯的公事公辦的死板裝修風格,清一色的黑白灰的家居和裝潢中,唯一的亮色,就是那些他放在房間各個位置上頭的,她笑臉洋溢的照片。
有她的獨照,也有他們的合照。
他是那麼不愛笑的人,可是每每在她拿出相機來要和他自拍合照的時候,他也總是會露出淺淺的笑容來。
照片中他的笑容,雖然淺淡,但是卻幸福得讓人無法忽視。
他就是這樣的男人,願意讓有關她的所有都佔據他的空間。
這就是程嘉泱的愛情。
陸曼光是想一想,都能夠幸福得讓她忍不住要大聲笑出聲音來。
“嘉泱哥哥,以後我們是在這邊生活,還是去北方生活?”車子開到一半,陸曼這樣問了他一句。
程嘉泱一邊遊刃有餘地踩着油門控着方向,一邊反問她,“你想呢?”
“我?我嘛……我都由着你的呀,先前江叔叔不是也說了麼,我嫁夫隨夫的……現在這個劣根性就已經表現得夠明顯了。”陸曼說着輕輕地嘟了嘟嘴。
程嘉泱微微勾了脣角,“這不是什麼劣根性,在我看來,這很好。”
只要他一個稱讚,心情都會好起來,陸曼嘿嘿地問道,“那你說,我們是去哪裏生活呢?北方嗎?還是就在這裏?主要是,我看到你和你爸爸的關係好像不是特別好,那個楊茉又那麼討厭,要是去北方肯定免不了經常有交集的,我不想你不開心。”
陸曼是心直口快的,想到什麼自然會馬上說出來,而且她對楊茉的怨恨已經到了一個境地,對,不是討厭,就是怨恨,光是想到這個女人臭不要臉地脫光了去誘惑只是少年的程嘉泱時,她就無來由的心裏竄出一股殺氣來!
其實程嘉泱心裏的想法是,有你在,在哪裏生活都很開心的。
只是他沒有說出來,聽了這丫頭這番話之後,又怎麼可能不明白她其實就是爲了他纔會想這麼多。
於是輕輕抿了抿脣,過了片刻才說道,“其實呢,我這些年工作,也算是賺了點錢的,你哥他雖然奸商,但是不太敢算計我,報酬都開得挺不錯的,所以,我可以在這邊給你買一套房子買輛車,在那邊也給你
買套房子買輛車,這樣,你就不會這麼糾結了吧。”
陸曼嘿嘿地笑了起來,他哪裏才只是賺了點錢!大哥明明都好多次在家裏埋怨現在整個陸氏他最養不起的就是程嘉泱了,但是又缺了他不行!
“嘿嘿,那這不就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麼。”
【作者題外話】:--好久沒寫程嘉泱和陸曼了,寫起來特別有感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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