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蝕骨寵婚 > 第第三十章 你卑鄙
    吳雙沒打算讓陸淵捷帶着她進醫院,醫院氣氛壓抑,更何況,要是帶着她進精神科,她恐怕會非常反感。

    這也是許圳特意交待過的,莫晚成的第二人格,心思單純天真,不是陰暗的人格,所以沒有必要帶去醫院,反倒是尋常的說話更有效果。

    於是他就脫了白大褂,給陸淵捷使了個眼色,就說道,“正好來也來了,請我喫個飯吧。”

    陸淵捷看懂了他的眼神,也就應了一聲,“上車吧。”

    車一朝着市區開過去,吳雙坐在副駕座位上,陸淵捷和莫晚成坐在後座,誰也沒說話,沒一會兒,莫晚成就眼皮打架睡了過去。

    陸淵捷看着她已經閉上眼睛的睡容,腦袋瓜一點一點的,像是隨時會栽下去,就伸出手去,輕輕將她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這才壓低了聲音對吳雙說道,“現在怎麼辦?她睡一覺又能醒來麼?”

    陸淵捷記得,上一次她就是睡了一覺之後,就恢復了的。

    吳雙皺了眉頭,“沒法肯定的這麼說,但是有可能,我拿到了她的病歷,年前她第一次發病之後,第出現的第二人格。”

    “就是你說的治癒人格?”陸淵捷眼睛眯了眯,這麼問了一句。

    吳雙笑了笑,就回眸看了莫晚成一眼,“你覺得你今天看到的這個她,是你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她?”

    陸淵捷一怔,沒有說話了,是了,那天晚上看到的她,冷靜暴戾,出手就能直接和那醉漢掐起來的,很明顯和這個膽小的小白兔一樣的她是不同的。

    他有些頭痛起來,“她……究竟病成什麼樣了?究竟有幾個人格住在她的身體裏?”

    吳雙笑了笑,“目前是個,一個主人格,就是記得一切的莫晚成,第二人格就是剛纔這個治癒人格,第人格是你那天看到的那個,陰暗的莫晚成。我和你說,你真別讓她受什麼刺激,你要讓她受了什麼刺激,指不定還得多嚴重。”

    陸淵捷沒有做聲,只是垂眸看了一眼已經睡着的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

    “所以,你和她在一起,真的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還不如……趁早。”

    “這個不用你來教我。”陸淵捷聲音冷了幾分,“她變成這個樣,是因爲我。我和她之間,原本也不存在什麼趁早不趁早。”

    陸淵捷說完這句,吳雙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她這個病症,真要治療,首先就得遠離陸淵捷,就因爲陸淵捷是這一切的根本原因。

    只是這個,他現在反倒不好說出來了。

    司機在那兒聽得是一愣一愣的,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這個吳雙和另一個陳墨,都是醫生,而這個吳雙,則是精神科的醫生,他們現在討論的這些,司機雖然聽不明白,但多少也清楚,是和精神病有關的吧?

    車開到目的地的時候,莫晚成就醒過來了,依舊是那樣一雙清澈的眸,她沒‘醒’,陸淵捷不知爲何,輕輕鬆了一口氣,想着她和自己劍拔弩張的樣,現在這樣的她,倒是讓他覺得輕鬆不少。

    “到了?”她問了一句,就看到陸淵捷點了點頭,“下車吧,帶你喫飯。”

    司機已經從外頭拉開車門,陸淵捷先走下了車,就垂眸看着她。

    莫晚成走出來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家法式餐廳的門口,裝潢很有風味。

    吳雙也跟着一起下車,司機目送着他們走進餐廳之後,才上車去,拿出手機撥通了一通電話。

    “喂?夫人啊,是我啊,我有事情想和你說……”

    司機臉上已經堆出了一疊笑容來。

    ……

    喫飯的時候,一直很安靜,陸淵捷沒說什麼話,看着陸淵捷的臉,吳雙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莫晚成也靜靜的喫着,時不時側目看陸淵捷一眼,也不做聲。

    喫得差不多了之後,她就起身去上洗手間,看着她去洗手間的背影,陸淵捷這才轉眸看向了吳雙,“說吧,你一直欲言又止的樣。”

    吳雙聳了聳肩膀,“還有什麼好說的,你一句話都把我堵死了,你也知道的,她是年前離開你之後就第一次發病了,說白了你就是致病原,你不放手,你在她身邊,就算她恢復正常了,總會再犯的,沒有辦法。我月底就要出差去美國參加一個研討會,這邊也顧不了多。”

    吳雙說完這句之後,就站起身來,笑了笑,“你明明知道什麼纔是對她最好的。”

    陸淵捷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先走吧,回頭我再聯繫你。”

    吳雙也就點了點頭,只說了一句,“你要是堅持,那麼,就迎合好每一個她吧,只要不受到什麼刺激,起碼,不會激發她的。”

    莫晚成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吳雙了。

    “他呢?”她指了指吳雙先前坐的位置,這麼問了一句。

    “他有事先走了,我們回去吧。”

    莫晚成就這麼看着他臉上露出笑容來,他笑起來真好看……她看得有些愣愣的,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回……家?”

    這個詞似乎……讓她想起了什麼,眉頭就這麼皺了起來。

    只是他笑着的樣那麼好看,讓人無法思多。

    這還是陸淵捷年以來,第一次帶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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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這個就連他都覺得不能再稱爲家的房,沒有了她,感覺似乎這個房裏,沒有絲毫溫,無論冬夏。

    莫晚成看着眼前的小洋樓,有些微微的發愣,腦裏頭還是一陣懵懂,明明對這個地方沒有任何印象的,但是看起來卻是那麼熟悉,說不出來的熟悉。

    “我好像來過這裏。”她喃喃一句,陸淵捷微微笑了笑,“你自然來過這裏,以前你一直和我住在這裏。每天。”

    說着,不由她反應什麼,就已經伸手攬了她肩,朝着裏頭走去。

    進屋之後,莫晚成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了,就這麼定定地看着這房裏頭每一個細節,從玄關開始,到客廳的每一個角落,目光就這麼一下一下地掃了過去。

    而後,她的眼神就那麼忽然變化了,再不是之前那種澄澈,而是帶着淺淺隱忍着的疼痛,眉頭輕輕皺了起來,眶裏頭有了水光,擡眸就這麼直直看向了陸淵捷,她的目光如同利刺一般,紮在他身上。

    “陸淵捷,你卑鄙!”看着這樣熟悉得場景,她怎麼可能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而陸淵捷聽了她這驚怒的一句,臉上的微笑漸漸落下,目光深沉幾分,“醒了?歡迎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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