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看得出,馬謖的賭技不如袁術,再賭下去也是自取其辱。
無奈的是這貨根本聽不進去好話。
一百萬錢得而復失,馬謖是絕對接受不了的。
馬謖頗爲自負的對袁術說道:
“你剛剛不過運氣好跟我比了個平手,我有什麼不敢繼續賭的?
想讓我認輸,不可能!
不就是五枚骰子嗎,我馬幼常賭了!”
馬謖話音剛落,袁術就收到了系統的提示:
“叮!宿主對馬謖提出正確建議,馬謖技能‘孤行’發動。
馬謖智力值減少10點,當前智力值:68。”
袁術心道好傢伙,孤行果然神技,這回馬謖算是徹底入坑了。
侍者又在骰子筒裏面增加兩枚骰子,蒯良照例搖晃了幾十下。
這一局,依然是馬謖先猜。
增加了兩枚骰子,馬謖的臉色再無剛纔的輕鬆。
他只聽出了三枚骰子的點數,第四枚根本拿不準,第五枚則絲毫沒有頭緒。
“五、一、二、第四枚是……二。
第五枚…”
馬謖頭上有汗珠滴落,第五枚是什麼,他根本說不出來。
蔡和忍不住在旁催促道:
“馬幼常,你到底行不行啊?
猜不出來就趕快認輸,磨磨蹭蹭的不像男人!”
想馬謖是何許人也,被蔡和這種他心目中的草包鄙視了,他怎麼可能忍得住?
馬謖也不管最後一個是什麼了,高聲喊道:
“誰說本公子猜不出?
五枚骰子的點數是五、一、二、二、五,一共十五點!”
蒯良在衆人的目光下將骰子筒打開,裏面的骰子是:
五、一、二、二、四,十四點。
馬謖的心中不禁鬆了一口氣。
能猜出四枚骰子的點數,對他而言已經算是超常發揮了。
他不相信袁術能比他猜到的還多。
馬謖語氣輕鬆的對袁術笑道:
“陸公子,該輪到你了。
我可是猜出了四枚骰子,總點數也只差一點。
這回看你如何贏我。”
蒯良再次抓起骰子筒猛烈搖晃。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期待着最後的勝負。
蒯良剛將骰子筒放到桌上,還沒開口詢問,袁術便脫口而出道:
“六、三、二、三、二,十六點!”
衆人都驚奇不已,這回答速度,都不用思考的嗎?
“陸兄技窮矣!
五枚骰子哪會有人這麼快猜出來?
我看這就是蒙的!”
馬謖面帶嘲諷之色,上前一把將骰子筒打開。
裏面赫然是六、三、二、三、二,五枚骰子!
與袁術剛剛所言分毫不差。
“這…這怎麼可能?!”
馬謖面如死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袁術竟然真猜中了!
“幼常,你輸了。
願賭服輸,把賭資交給陸公子吧。”
馬謖耳旁傳來蒯良的聲音。
他失魂落魄的將袁術寄存在他手中的一百萬錢,連帶着自己手裏還沒捂熱的十萬錢全部交給了袁術。
袁術隨手將十萬錢扔給了蔡中蔡和,這倆蠢貨的錢放在自己手中,他怕拉低自己的智商。
“謝謝陸兄,陸兄果然豪氣啊!
蔡中蔡和二人拿回了十萬錢,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這筆錢對他們兩個二貨來說也是一筆鉅款了,要不然也不會差點跟馬謖大打出手。
蔡玉上前風情萬種的對袁術笑道:
“陸公子,今天多虧有你在這,要不然小女子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袁術謙和有禮的對蔡玉應道:
“蔡姑娘客氣了,作爲朋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叮!恭喜宿主完成限時任務對賭馬謖!
宿主獲得聲望值十萬,紅顏蔡玉友好度20點。
紅顏蔡玉當前友好度:20(點頭之交)。
宿主當前剩餘聲望值:310萬。”
袁術贏了馬謖,其他的公子哥們也紛紛上前來恭賀。
他大氣的態度和不驕縱凌人的風度,贏得了這些世家子們的尊重。
看着衆人簇擁,享受得勝後喜悅的袁術,馬謖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他雙目赤紅的盯着袁術喊道:
“陸恭!
你敢不敢跟本公子再比一場?!”
馬謖靠着聰慧的頭腦和不凡的家世,從小就在荊襄公子哥兒圈子裏難逢敵手。
今天敗在袁術手上,錢財和麪子都丟了個乾淨,這是他無論如何都忍受不了的。
看着馬謖慘兮兮的樣子,袁術也沒有過多的刺激他。
而是語氣平淡的說道:
“馬公子,你我剛剛在衆人見證下比鬥賭技,輸贏都是公平公正。
仔細算來,你輸給我的十萬錢也是蔡中蔡和的錢,實際上你並沒有損失什麼。
我看不如就此作罷,大家日後也好相見。”
馬謖不爲所動,咬着牙高聲堅持道:
“你剛纔能贏不過是因爲運氣好!
聽骰子根本比不出真正的賭技,我要跟你比搖骰子!”
所有的人都望向馬謖,感覺這馬家公子今天好像有點精神失常了。
“幼常,不可放肆!”
還沒等袁術答話,門口就傳來了一箇中氣十足的男聲。
袁術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着白色布袍的青年文士從門口走了進來。
白袍青年身材削瘦,容貌俊雅。
尤其是他的一雙眉毛,竟然是雪白色的,看上去頗爲奇異。
這種天生異相,在古人看來是有能力的象徵。
仔細看,他的相貌和馬謖有着幾分神似,只不過兩人的氣質看上去截然不同。
白袍青年身上有一種儒雅溫和的氣質,與馬謖恃才狂傲的氣質完全相反。
馬謖見到此人,身上的狂傲勁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縮着脖子,小聲對來人叫了一聲:
“四哥,你來了…”
這名白袍青年正是馬謖的四哥馬良。
馬家兄弟五人,個個天資聰穎,博學多才,曉喻荊襄。
老大馬玄字伯常,老二馬康字仲常,老三馬津字叔常,老四馬良字季常。
馬謖在五人中年紀最小,字幼常。
由於他們五人取字都有一個常字,荊襄大族稱之爲‘馬氏五常’。
馬謖的前三個哥哥年紀與他差距非常大,馬謖十幾歲的時候,馬玄已經三十多了。
長兄如父,哥哥們就像心疼子嗣一樣偏愛馬謖。
也因此養成了他蠻橫驕縱,聽不進他人良言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