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電閃雷鳴,漫天的大雨傾瀉而下。
西羌王帳之中,羌王徹裏吉被雷聲驚醒。
他驚恐的向四周望去,大口的喘着粗氣。
沒錯,徹裏吉又做噩夢了。
自從回到王帳這兩日,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每次閉上眼,麾下將士們死在楚軍刀下的場景就浮現在他眼前。
而最終讓他陷入夢魘的,卻是羌族之中關於劍聖王越的傳說。
三十年前的某個夜晚,雄心勃勃想要踏入中原的羌族大首領哈託大王,被王越單人只劍斬殺於賀蘭山王庭。
羌族各部也因此分裂,各個部落紛亂不休,整個羌族都衰落了下去。
自此之後,西羌貴族對於王越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
徹裏吉這兩天都會做噩夢,夢到王越在牀邊一劍斬殺自己的情景。
每次王越的寶劍落下,他都從塌上驚醒,夢醒之後脖子依然有一絲涼意。
“轟!”
一道閃電劃過天際。
“原來是打雷了。
真該死…”
徹裏吉心有餘悸的自語道:
“看來得換個地方了,住在王帳難免被楚軍找上來。”
就在他思索之時,閃電再次劃過天際,徹裏吉突然發現營帳的大門處被閃電映照出一個人影!
“誰!!”
徹裏吉宛如驚弓之鳥,對着人影呼喊道。
人影慢慢的步入房中,原來是徹裏吉的親衛。
徹裏吉這才鬆了一口氣,不悅的對親衛叱喝道:
“誰讓你站在門前的,本王不是說了我睡覺的時候不準人打擾!”
“嘭!”
親衛並沒有理會徹裏吉,他的身體直挺挺的向前栽倒了下去。
而在親衛身後,是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中年男子。
此人額頭鼓漲,目光如電,手持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
黑衣人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
“羌王徹裏吉,幸會了…”
“你…
你究竟是何人?!”
這黑衣人明顯來者不善,他手持寶劍步步逼近徹裏吉的形象,逐漸與徹裏吉夢中王越那張臉重合。
“原來羌王不認識本座。”
黑衣人冷笑道:
“那本座就自我介紹一下。
吾乃大楚暗部執掌者,王越。”
王越!!
徹裏吉驚恐的伸手指着王越,身體不停的顫抖。
“王越!
你不能殺我!
我西羌還有十萬勇士,殺了我你也活不了!”
此時的徹裏吉就像一條受了驚的惡犬,對王越狺狺狂吠,希望能以此將其驚走。
“是嗎…”
王越絲毫沒將徹裏吉的威脅放在心上,淡淡的說道:
“你覺得你比三十年前的羌王哈託如何?”
徹裏吉聞言一愣,哈託可是被譽爲羌族最偉大的王。
三十年前,哈託一統西羌諸部,甚至定下了南下進攻大漢的計劃。
要不是王越的出現,雍涼和東西二川很可能是羌人的領土了。
如此雄主,又豈是徹裏吉可以相提並論的?
“三十年前本座可以斬殺羌王,三十年後依舊可以。
只要你們這些塞外異族,生出爲禍漢家百姓的心思。
王越手中的利劍就永遠會懸在爾等頭上!
王越說着手中劍芒一閃,王帳的大門轟然倒塌。
徹裏吉向帳外望去,外面的羌族勇士已經大亂,正在亡命的四處奔逃。
而大楚的鐵騎卻如影隨形,屠戮着徹底失去戰意的西羌勇士們。
徹裏吉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他知道,西羌完了,他徹裏吉也完了!
“噗!”
王越手中魚腸劍一抖,徹裏吉的頭顱頓時沖天而起,鮮血噴濺到整個王帳之中。
這位野心勃勃,想要聯合氐族一統雍涼的西羌大王,飲恨在王越劍下!
三十年前的哈託,三十年後的徹裏吉。
他們都想讓羌族勇士的鐵蹄踏遍大漢河山,而宿命卻彷彿輪迴一般,讓他們二人全部死在王越劍下。
王越上前用布將徹裏吉的頭顱裹起來懸在腰上,下意識的掏出酒葫蘆豪飲了一口。
此情此景,一如他三十年前單人只劍縱橫整個西羌。
“這就是…宿命嗎?”
王越喃喃嘆道,他心中突然產生一種明悟,已經半步道境的王越,感覺自己的武道境界又前進了一小步。
道境對他來說就像一層薄薄的紙,隨時都有可能踏進去。
但是踏入道境還需要一個契機。
這個契機有可能很快出現,也可能終王越一生都無法出現。
王越斬殺徹裏吉之後,馬超率楚軍鐵騎將所有羌人強行遷出西羌之地。
對於敢於反抗的羌族勇士,馬超沒什麼好說的,直接讓將士們就地斬殺。
經此一役,西羌基本上算是被袁術滅族了。
生活在武都、陰平的氐族人也全都被袁術強行管控起來。
袁術要用強制的方式,讓這些異族徹底融入大楚。
融入的方式也很簡單,所有的異族男子全部扔去墾荒開礦。
所有的異族女子都作爲戰利品賞賜給有功的將士,讓她們爲大楚兒郎生兒育女,爲奴爲婢。
這樣下去用不上二十年,羌人和氐人就會在歷史的長河中消失。
禍亂天下的五胡不會再有氐族和羌族的身影。
……
宛城外,曹操大營。
曹操披着一身黑色的戰甲坐在主位,身邊坐着心腹謀主郭嘉,麾下衆將分兩側落座。
曹操手中捏着一封戰報,臉上滿是喜色,大笑道:
“好,好哇!
諸位看看,袁術在涼州大敗羌胡聯軍,剿滅異族五十餘萬。
着實是讓我大漢揚眉吐氣了一番啊!”
大將曹洪忍不住對曹操問道:
“袁術贏了異族,雍涼之地就沒有人能夠鉗制他了。
對我軍來說,應該是袁術敗在異族手中更爲有利吧?
爲何大王會如此高興?”
曹操正色道:
“孤與袁術雖然是敵對關係,但是面對異族的時候,同爲大漢兒郎自當有同仇敵愾之心!
這次若是袁術敗於異族手中,孤甚至可以馬上放棄對荊襄的進攻,派兵支援袁術!”
說到這兒,曹操一笑,臉上露出猥瑣的神色道:
“不過現在袁術打贏了,那就對不住了。
荊襄之地孤還是要取的。
現在打荊州,也不算乘人之危。
奉孝,這宛城固若金湯,汝可有破敵良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