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然發生的變故,袁譚麾下的親衛軍一齊聚攏過來,將太史慈團團圍住。
太史慈將手中短戟緊了緊,聲音冰冷的對袁譚道:
“讓他們退後,不準過來。”
袁譚感覺短戟刺破了自己的皮膚,他的脖子都開始流血了。
“都...都別過來,後退!”
斥退了親衛,袁譚又緊張的對太史慈道:
“這位將軍,我身邊有大軍數萬,你就是劫持了我也無法脫身啊!
不如你將我放了,本殿下讓你從容離去如何?”
“袁譚殿下,你現在根本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太史慈嘴角上翹,對袁譚嘲笑道:
“你仔細看看,麾下的可戰之兵還有多少?
經此一戰,河北四州盡歸吾王所有!”
袁譚兵敗如山倒,就如太史慈所言一般,麾下的士卒沒有一點兒戰意,開始驚恐的四散而逃。
任何部隊都有一個閾值,當戰損達到一定程度後,便會喪失鬥志,變成仁人屠戮的羔羊。
普通的部隊可能戰損達到百分之十就崩潰了,而精銳之師的閾值會高一些。
如果是有信念的特殊部隊,這種閾值會更高。
袁譚和袁尚的部隊雖然是大燕精銳,可是軍中的士卒們卻並沒有必勝的信念。
他們當兵大多是爲了喫糧,或者乾脆是服徭役,被袁紹強徵入伍。
這種士卒在大楚鋼鐵洪流的衝擊下,幾乎沒什麼反抗的餘地。
呂布彷彿化身地獄中的修羅,在戰場上縱橫馳騁,所到之處掀起一陣陣血雨腥風。
張遼高舉五爪神飛鉤鐮槍,高聲大喝道:
“想活命的就放下武器跪地請降!
降者不殺,負隅頑抗者殺無赦!”
爲了活命,越來越多的燕軍扔下武器跪在原地。
不論袁譚還是袁尚的部隊,全部都是楚軍收割的對象。
袁尚的二十萬大軍也被楚軍摧垮,還能聽他命令的,只剩下身邊的上萬鐵騎。
大將陰夔對袁尚勸道:
“殿下,撤軍吧!
我軍敗勢已定,再不走連撤退的機會都沒有了!”
袁尚臉色煞白,他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自家軍隊潰敗的事實。
明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爲何會有楚軍介入?
這些楚軍騎兵到底是哪裏來的,難道是憑空飛過來的不成?
可惜袁尚的疑惑永遠沒有人會爲他解答。
他做夢都想不到,肆虐在大燕的黑山軍,早就成了大楚的黑山營。
楚軍的精銳騎士悄悄潛入大燕,一直藏匿於黑山營中。
眼見楚軍的騎兵離自己越來越近,袁尚憋屈的吐出兩個字:
“撤軍!”
楚軍的騎兵速度太快,袁尚根本無法將步卒帶走。
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他只能率領身邊的騎兵快速撤退。
袁尚一撤,戰場上的三十萬燕軍無人指揮,全部投降選擇投降大楚。
經此一役,大燕失去了最後一點元氣,整個燕地再無可戰之兵。
......
許昌,楚王府。
這裏原來是曹操的魏王府,袁術進城幾日後,曹操很自覺的把這座府邸獻給了袁術,並更名爲楚王府。
曹操非常清楚袁術的慷慨,不過府邸建在許昌太可惜了。
這個人情曹操還打算大楚定都之後再用。
袁術的大軍這些時日一直屯駐在許昌。
袁術並沒有選擇回壽春,反而將麾下的一些重要文臣召來了許昌,明顯是要建設中原之地了。
楚王府正堂,袁術麾下的一衆文武齊聚一堂。
被袁術調來的文臣有郭圖、沈秀、劉曄、鍾繇、張昭、張紘、甄逸、魯肅、石韜、孟建等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衆科舉出身的學子們。
這些人都有着不俗的治政才能,把他們分派到中原的各個州郡去,可以快速回復各州元氣。
至於袁術的恩師劉伯溫,還是要留在揚州掌控大局,等閒不可輕動。
袁術坐在正堂的主位,拿着戰報對濟濟一堂的人才們說道:
“文和前幾日送來了書信,張遼、呂布二位將軍已經徹底摧垮了燕軍,生擒燕國公子袁譚。
袁尚攜少量殘兵敗將逃亡,估計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只需三個月,我大楚就可以一統河北四州。”
堂中都是袁術的死忠臣子,聽到如此好消息,大家喜出望外,齊聲對袁術拜道:
“臣等恭祝大王一統河北!”
謀臣郭圖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手舞足蹈的說道:
“如今天下一統,四海歸心,只剩下僞漢還在苟延殘喘。
大王神文聖武,功蓋寰宇,應該進位爲帝纔是!”
見郭圖搶先勸袁術進位,其他的臣子們也紛紛響應,齊聲應和道:
“請吾王進位爲帝,以正大統!”
自古以來勸進多事大功,從龍顯貴的榮耀更是人人都想要。
以袁術如今的勢力,進位爲敵已經算不得什麼大逆不道的詞彙了,這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正統的漢帝劉協和代表漢室血脈的劉備,也很自然的被這些臣子們稱爲‘僞漢’。
袁術現在稱帝,跟歷史上他前任稱帝的情況完全不同。
前世袁術稱帝的時候天下羣雄並起,袁術並不是天下最強的諸侯。
而且他還橫徵暴斂,搞得百姓民不聊生。
可以說那個情況下稱帝既不得天時,又不得民心,基本上等於花式作死。
而現在不同了,哪怕袁術馬上登基爲帝,劉備也是連個屁都不敢放。
三國伐楚已經被袁術滅了兩國,只剩劉備瑟瑟發抖。
袁術不派兵討伐他,劉備就燒高香了。
袁術也不像劉備那樣假裝不想稱帝,還斥責勸進之臣。
他擡手對衆臣說道:
“如今天下未定,還不是登基爲帝的時候。
本王若要進位,必須剿滅所有不臣,使得天下承平。
所以剿滅僞漢之後再議此事也不遲。
今天孤想跟諸位愛卿商議一件事,那就是重建洛陽之事。”
袁術說罷,對護衛在身邊的史阿使了個眼色。
史阿點點頭,一拽身邊的繩索,一張長兩丈、寬一丈的幕布自上而下展開,呈現在衆人面前。
這張幕布上畫着一張圖,是一張城池的平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