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統對素利露出了一個充滿殺意的笑容。

    “我思來想去,還是不想饒了你。

    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淩統說着手腕一抖,槍刃直接刺入素利喉嚨之中,將他紮了個對穿。

    鮮血噴涌而出,素利雙目圓瞪,難以置信的望着淩統。

    “呃…呃!”

    他的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眼神充滿了不甘,彷彿在質問淩統:

    你爲什麼不守信用?

    我都已經下令撤軍了,爲什麼還要殺我?

    你們漢人不是禮儀之邦,最講信用的嗎?

    淩統好像讀出了素利心中所想,不屑的笑道:

    “你們這些鮮卑人也太天真了,天天喫肉把腦子喫壞了吧?

    一個入室搶劫的強盜,打不過屋子的主人,還想讓主人高擡貴手放他一馬。

    你說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可笑?”

    “呃…”

    素利依舊發不出任何聲音,可他心中竟然有些認同淩統的說法。

    淩統說的沒錯,鮮卑入寇中原,中原王朝確實沒必要跟他講什麼道義。

    這些年大漢一直尊崇儒法,只要塞外異族投降稱臣,大漢天子就會對他們以禮相待。

    導致這些異族們已經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都以爲不管犯下什麼過錯,只要投降就會得到寬恕。

    淩統對素利冷聲道:

    “時代已經變了,你們異族的這些小伎倆以後玩兒不轉了。

    我大楚的戰旗,終將插遍草原的每一個角落!”

    在無盡的驚恐和絕望中,素利永遠的失去了意識。

    淩統將槍尖抽出,素利的屍體‘嘭’的一聲栽落了下去。

    淩統縱身一躍,立在城頭,夕陽將他的身影鍍上了一層光暈,染成了金黃色。

    在落日的餘暉中,淩統高舉手中長槍,高聲喝道:

    “賊酋素利,已被我討取了!

    若是還有不怕死的賊酋,儘管登城便是!”

    素利戰死,讓鮮卑人一片譁然。

    素利可不是普通的小部族首領,他手中掌握着一個超過十萬人的強大部落。

    這偌大的基業,可都是素利手持彎刀在草原上拼殺出來的!

    如今就這樣慘死城頭,屍體被人像垃圾一樣拋了下來。

    榜樣在前,誰還敢再上?

    一個肌肉鼓漲的鮮卑大酋長,將長刀往肩上一抗,就要請纓登城。

    卻被拓跋力微拉住了。

    這個勇武的鮮卑人,乃是拓跋力微的兄長禿髮匹孤。

    也是袁術前世五胡十六國時期,南涼開國君主禿髮烏孤的八世祖。

    禿髮匹孤自從習武以來,頭上茂密的黑髮不斷脫落。

    在他掉髮的同時,他的實力也與日俱增。

    如今他只有腦門正中間有一撮頭髮,其他的位置一根頭髮都不剩。

    他的實力也暴漲到一流武者中的佼佼者,距離絕世境強者僅有一步之遙。

    禿髮匹孤有一種預感,只要他的所有頭髮全部脫落,他就能踏入絕世境!

    城牆上的那員楚軍小將也是一流頂尖,只要斬了他,禿髮匹孤腦門上最後一撮頭髮便有機會脫落!

    禿髮匹孤低頭對拓跋力微道:

    “賢弟這是什麼意思,不讓我登城破敵嗎?”

    禿髮匹孤並不知道拓跋力微是絕世境強者。

    他以爲自己的這個族弟只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年輕人。

    拓跋力微沉吟道:

    “兵以勢勝爲先。

    如今城頭的楚軍士氣高昂,那銀槍小將更是有斬將之勢。

    兄長此時攀上城去,很可能會敗於敵將之手。

    先等等吧。

    暫避鋒芒,我軍自有取勝的機會。”

    禿髮匹孤想了想,覺得拓跋力微說得挺有道理,便熄了出戰淩統的心思。

    軻比能見麾下酋長和勇士們無人出戰,嘆息了一聲,知道今日恐怕是很難攻入雁門了。

    攻不下城池也沒關係,只要步度根能擊潰來援的漢軍,城破只是時間問題。

    就在鮮卑貴族之間氣氛有些詭異的時候,有斥候來報道:

    “稟報大單于!

    步度根將軍陷入苦戰,請求支援!”

    軻比能聞言額頭上青筋暴起,沉聲道:

    “你的意思是說,步度根率領十餘萬勇士前去破敵,結果連楚軍的步卒都沒能拿下?”

    大單于的壓迫感極強,鮮卑斥候頂着壓力咬牙道:

    “正是如此。”

    一衆鮮卑貴族聞言面面相覷,不知今日該不該繼續戰下去。

    先有大酋長素利戰死城頭,步度根又被楚軍所阻。

    經過接二連三的打擊,鮮卑勇士們的士氣低落了不少。

    拓跋力微本不願多言,但是這時候鮮卑實在承受不住更多的損失了。

    他當機立斷,起身對軻比能勸諫道:

    “大單于,通知步度根大酋長撤兵吧!

    今日我軍士氣已墮,於戰不利。

    當回營修整一番,來日再戰。”

    軻比能皺眉道:

    “雁門僅有數萬楚軍,已經是我們的心腹大患了。

    如果讓楚國的援軍入城,我們還怎麼攻城?”

    拓跋力微對軻比能分析道:

    “我們加緊攻城,無非是要趁着楚軍援軍未至的時候奪下雁門。

    現在想要達成這個戰略意圖已經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何不放來援的楚軍入城,然後再重重圍困?

    待到敵軍士氣漸怠,糧草耗盡的時候,雁門定能一鼓而下!”

    軻比能嘆道: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雁門都如此難攻,楚軍真是不可小覷啊!

    也罷,就依拓跋酋長所言,暫且回營修整!”

    戰場上,步度根正在拼命的指揮鮮卑勇士向前衝鋒。

    此時他已經損失了兩萬族人,卻依舊攻不破楚軍的防禦。

    楚軍這支步兵實在太難纏了,鮮卑人無往不利的彎刀根本砍不破敵軍的戰甲。

    只能劈砍敵軍的頸部,纔能有效殺敵。

    天知道楚軍從哪弄來這麼多厚甲和鐵盾。

    眼見傳令的斥候又來到自己身邊,步度根大喝道:

    “援軍怎麼還沒到?

    軻比能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

    斥候如實稟報道:

    “大酋長…

    大單于命令你馬上撤兵回營。”

    “什麼?!”

    步度根以爲自己聽錯了,驚詫道:

    “軻比能傻了嗎?

    怎麼可以放任敵軍入城?

    不行,今天我必須要跟楚軍分個勝負!”

    步度根策馬上前,他打算親自上陣,斬殺敵軍大將以振軍威!

    “勇士們,隨我衝殺敵陣,擊潰楚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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