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陸遜,拜見師尊。”

    “伯言來了啊,快快請起。”

    袁術笑着扶起了陸遜。

    陸遜的性格跟周瑜完全不同,陸家也很難出現周琥那種囂張跋扈的公子哥兒。

    “師尊,徒兒剛纔看見周師兄心事重重的走出王府…”

    陸遜就比較聰明,說話只說一半。

    袁術點頭道:

    “是啊,周家出的變故你也聽說了吧。

    爲師將公瑾貶爲白身,讓他去江南訓練水軍。

    伯言對此怎麼看?”

    陸遜想了想,對袁術道:

    “公瑾師兄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有些傲氣是難免的。

    到了底層之後,師兄更能看清士卒與百姓的疾苦。

    我覺得此事對師兄而言,反倒是一件好事。”

    陸遜跟周瑜的性格完全不同。

    他少年老成,即便是一戰成名,當上了大楚的大都督,依舊保持着謙遜的品格。

    袁術拍了拍陸遜的肩膀道:

    “還是伯言更懂爲師啊。”

    陸遜順勢對袁術施禮道:

    “周師兄既然去了江南,徒兒也想同往。

    還請大王恩准!”

    雖然國內的戰事已經結束,可水軍對大楚依然很重要。

    袁術還想憑藉大楚水軍伐倭國、下南洋,制霸大楚周邊的海域。

    陸遜願意跟周瑜一同前去,袁術自無不允。

    “也好,那吾便任命伯言爲副都督,與甘寧同掌水軍。

    遇事多與公瑾和興霸將軍商議。”

    “徒兒遵命!”

    送走了陸遜,周異又來到了楚王府。

    他見到袁術的時候一臉窘迫,可憐巴巴的對袁術施禮道:

    “師兄,師弟有罪啊…”

    “別跟你師兄裝可憐!”

    袁術對周異笑罵道:

    “要不是本王讓周瑜叫你來,連你的影子都見不到。

    怎麼,因爲師兄收拾了你叔父和大侄子,所以你脾氣上來了?”

    “師弟怎敢如此?”

    周異連忙對袁術解釋道:

    “我這是自覺對大王有愧,不敢面見大王。”

    “少廢話,周景和周忠慣壞了孩子,跟你有啥關係?

    誰家還沒有幾個倒黴親戚了?

    以後你還跟過去一樣,沒事兒常來本王這坐坐。

    本王已經是孤家寡人了,要是連你們這幾個老友都不來往,人生豈不是很無趣?”

    聽袁術這樣說,周異才放下心來。

    周異對袁術笑道:

    “只要大王不嫌煩,師弟當然要來叨擾。”

    袁術繼續對周異道:

    “周景年事已高,孤讓他告老還鄉了。

    周忠教子無方、德不配位,本王已經免去了他的職務。

    還有他家的財產,肯定是要充公。

    以後他們兩個就由你養着吧,反正你家有錢,公瑾因戰功獲得的賞賜花都花不完。”

    “這…全憑大王吩咐,師弟無有不從。”

    “行啦,這件事到此爲止。

    你那個大侄子雖然行事囂張,卻罪不致死。

    就讓他在裏面關着,也算爲百姓除去一害。

    今天正好閒來無事,叫上曹孟德出去飲酒吧!”

    袁術帶上週異,直接去曹操府邸尋他喝酒。

    曹操舉族歸降,對袁術很夠意思。

    袁術也不是小氣的人,賜給曹操一座洛陽城中心的豪華府邸,也算是投桃報李。

    這座府邸距離楚王府很近,兩人步行前往,不到一刻鐘就來到了曹府。

    曹操見到二人,有些奇怪的對周異問道:

    “周兄,今日怎麼想起來找曹某了?

    還有,這位小兄弟是誰啊?

    難道是周兄的子侄?”

    袁術白了一眼曹操道:

    “曹操你大爺!

    連本公子都認不出了,虧我賞賜給你這麼大一座府邸!”

    “你是…大王?”

    袁術這次來找曹操,用的是張富貴的馬甲,曹操自然認不出。

    袁術理所當然的對曹操點頭道:

    “你曹阿瞞還不算太傻,能猜出本王的身份。

    洛陽城中能認出本王的人,實在太多了。

    以本來面目示人不太妥當。”

    袁術之前和劉慕逛街,就被自己的兒子袁興認出來了,這次他可不想再遇到什麼熟人。

    “說的也是,不過你這易容術也太牛了。”

    曹操嘿然笑道:

    “要不大王也幫我弄個面具?”

    “你根本不需要。”

    袁術對曹操搖頭道:

    “世人皆知你曹阿瞞年過四旬,屬於半截身子入土的人。

    知道你恢復青春的人還不多。

    就算你現在去青樓狎妓,也沒人認得出來!”

    “真的?”

    曹操兩眼放光道:

    “那還等什麼?

    青樓走起啊!”

    袁術感覺自己好像給了曹操一個不太妙的靈感。

    曹操這腦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家裏有那麼多嬌妻美妾,還對妓女感興趣,簡直是禽獸啊!

    他袁術就不一樣了,王府中的一衆王妃尚且應付不來,怎麼會跟曹操胡鬧?

    袁術出言制止道:

    “你想要去青樓,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本王乃是正人君子,從來不好此道。”

    “這…好吧。”

    曹操暗道你袁公路是正人君子,我咋沒發現呢?

    不過他也不敢多說,只得隨袁術往萬山酒樓走去。

    酒過三巡,曹操感慨道:

    “當年我與公路兄縱酒洛陽,是何等的豪情!

    公路兄還藉着酒意寫下一首《將進酒》,在詩詞大會上,奪得了天下第一才子的美譽。

    可惜如今世事變幻,領世間風騷的已經不是我們這批人了。”

    袁術面色紅暈,放下酒杯對曹操道:

    “都告訴你了,要叫我富貴兄。

    說走嘴了容易讓人誤會。”

    曹操笑道:

    “富貴兄說的是,既富且貴,這名字名不虛傳吶!

    曹某說錯話了,自罰一杯!”

    周異對二人說道:

    “兩位兄長所說的詩詞大會,好像就在今日。

    如果富貴兄有興致,不妨過去看看。

    這還是洛陽重建之後,第一次在洛陽城中舉辦詩詞大會,着實是盛況空前。”

    周異喜好詩詞歌賦,對這類活動比較關注。

    若不是袁術今日剛好叫他去府上,他或許會去詩詞大會上一睹當代文人的風采。

    曹操酒性正濃,伸出手指敲着桌子對袁術道:

    “富貴兄,今日無事正好去逛逛啊!

    以你的才華,完全可以再拿一個天下第一才子。”

    “去逛逛可以,與小輩爭鋒就沒什麼必要了。”

    袁術如今貴爲楚王,根本不屑才子的名聲。

    不過洛陽的詩詞大會畢竟是他最先發起,如今想來還是感覺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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