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書穿:病嬌孽徒休想以下犯上 >第八十五章 喫滴什麼毒
    天高雲淡,秋風習習,

    幾日後的某個早晨,景辭坐於竹林打坐,林左林右二人手捧一本厚書站於她面前。

    “欲蠱心,始靜無聲,是聚也,不得......不得......”林左忘卻了,見師傅閉着眼睛,於是便瞧瞧打開書籍想要窺上一眼。

    書是打開了,裏頭的字密密麻麻的,他竟是不知曉自己背到哪兒了。

    景辭緩緩睜開眼睛,“下去繼續背。”

    “我不要背了。”

    林右撅着嘴盤腿坐下,“師傅,我最近學到一個詞叫做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聽說您自個兒都沒背出來這咒語,爲何要我們背。”

    小孩兒長大了,愈發不好糊弄。

    她索性賴皮:“師傅老了,腦子能有你們好使嗎?”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雖然她自己背不下來,但是並不代表她的徒兒背不下。這蠱心咒乃是魔界密書,專門用於蠱惑對手心智,使之乖乖聽話。

    “可是真的很難背......”

    “因爲難所以就不背了?日後若是遇到強大的對手,你連咒語都不會又該如何是好?”景辭板着臉,“快去背!”

    有些時候,她必須逼這些徒弟們一把,讓他們努力克服困難!

    可有句話說得好,世道有輪迴,蒼天饒過誰。

    日中後,景辭乖乖的捧着那本厚厚的咒語書站在蕭澈的桌前,欲哭無淚的背道:“欲蠱心,始靜無聲,是聚也,不得......不得......”

    蕭澈揉揉眉心,“罷了,下去繼續背。”

    “......”這段文字已經背了三日,她就是記不住啊。

    夢玉坐於旁邊,連忙用書本矇住自己的腦袋,試圖掩飾自己的存在。

    事與願違,蕭澈還是看向她:“你。”

    她站起來,結結巴巴:“欲,欲蠱心......蠱心,心,心,欲蠱心”

    坐在這裏快要一個時辰了,好不容易記住三個字,誰料一看見蕭澈那張冰塊臉後全都忘了。

    “繼續背。”

    “是......”夢玉對景辭使了個眼神,小聲囁嚅:“要不,我們出去背?”

    “好主意。”景辭蹭的站起來,“在這裏背書會繞了尊上處理公務,我們還是出去吧!”

    兩人的意願達成一致,擡腳就往外跑,一個個竄的像個兔子。

    出門走到牆角下,她們把那本厚厚的咒語書當成坐墊,雙雙吸了口外頭的新鮮空氣。

    夢玉道:“讓蕭澈一巴掌拍死我吧。我真不想在他面前背書了。”

    景辭感慨:“讓你背就算了,爲什麼我也要背。我感覺自己天生就不是讀書的料。”

    “別這麼說。”夢玉拍了拍景辭的肩膀,認真的看着她:“我覺得你除了讀書不行以外,其他的什麼都會。”

    這是在誇獎她嗎?最近這小姑娘改變了很多,說話也逐漸溫柔起來。

    景辭抽出屁股下的那本厚書,繼續搖頭晃腦的背誦。

    就算是鹹魚,她也要當一條有知識的鹹魚。今日勢必要將這些個複雜的咒語背出來,免得到時候去背的時候又丟臉。

    她是師傅,要給徒弟們一個樹立好榜樣。

    景辭起早貪黑背了好幾日之後,終於順溜的在蕭澈面前背出那段蠱心咒。

    “不錯。”蕭澈讚賞性的揉了揉她的腦袋,“辛苦師傅了。”

    她搖搖頭,心道不辛苦,是命苦。

    “對了,既然我背出這段咒語,日後可以不來你的書房嗎?”景辭期待的問他。

    這些天着實被悶壞了,她就像是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鳥雀,無比嚮往外界自由的天空。

    聞言,蕭澈眼中的光一寸寸黯淡:“你不想待在這裏?”

    “是啊,這裏很無聊。”景辭嘆了口氣,“我想出去玩。”

    原是覺得悶了。幸好不是不想與他呆在一起。

    蕭澈道:“三日後我須隨父王一同前往凌崛山參加狩獵節,你可要去?”

    景辭眼睛一亮:“去多久?”

    “十日。”

    太好了!可以十日不用在他面前背書了!哈哈哈哈,老孃纔不要跟你去!老孃要飛向自由!

    景辭內心狂喜,眼角暗藏一抹笑意,語氣卻故作惋惜:“十日啊,還是算了吧,我那兩徒弟還得由我來親自教導。”

    “所以我還是不去了吧,尊上您自己要玩得開心便是。”

    蕭澈便道:“將他們一同帶去便是。”

    “......”

    景辭心裏一涼,您老人家自個兒去就是了,偏偏要帶上我做什麼啊!

    是夜,景辭從窗戶外頭麻利的跳進小丫的屋子裏頭,“姐妹,給我配點藥。”

    小丫懶懶擡眸掃了眼,繼續低頭忙活配置手中的香料。

    “毒藥嗎?”

    景辭在她身旁坐下,回道:“算是吧。”

    “算是?”她有些不解,“你要的是哪種類型?”

    類型分兩種,第一種可以毒死人,第二種毒不死人。

    景辭想了下,“這不是蕭澈去狩獵節嗎,我不想去,所以你隨便給我整點毒藥,能讓我留下來就行。”

    小丫覺得莫名其妙:“你直接說不去不就行了?”

    她失笑搖頭,蕭澈那人疑心重的很,若自己說不去,他定是要以爲自己不願和他一起去,以爲自己討厭他。

    於是道:“總之你給我弄些藥便是。我這個人懶得很,不想去那什麼狩獵節。”

    小丫嘀咕一聲:“頭次見自己給自己下毒的。”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兩者皆可拋嘛。景辭被壓抑的久了,心裏反抗的種子已經抑制不住的瘋狂生長。

    三日後,景辭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面如土色。

    “師傅不會死吧。”

    林右急的快哭了,大眼睛裏閃爍淚花哽咽:“師傅,師傅。”

    “......小崽子說什麼呢。”景辭撐着桌子用力站起來,“爲師不會是......肚子不舒服......罷了”

    完球了,肚子裏頭又開始造作了。早晨小丫給她一瓶藥說包她滿意,景辭心中狂喜,連問都沒問就直接吃了兩顆。

    末了,笑眯眯的問:“這藥的作用是什麼?”

    “不是藥。”小丫眨眨眼,“你喫的是生巴豆。”

    巴豆——竄稀之良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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