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多女子詫異的目光中,她擡頭淡淡問::“還要我繼續洗嗎?”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剪……”

    般蜜話沒說話,只見景辭毫不猶豫的拿起衣裳一通亂剪,眸光清冷:“還要繼續嗎?”

    “你,你!”

    她快氣瘋了,奈何門派有規矩,女子直禁止私相鬥毆,否則會收到處罰。

    跟在般蜜身後的幾個姑娘默默將自己的衣服撿回來,她們怕景辭真的會全部剪掉,到時候可就沒衣服穿了。

    雖說弱洞門都是女子,但欺負新者的事情從不會少,若景辭第一次忍讓了,日後就要任她們的擺佈。

    般蜜氣的很指着她惡狠狠的說了句你等着之後,憤怒離開。

    景辭繼續在冰冷的湖水中洗衣服,當她看見女子的裏衣也混入其中時,終於忍不住了,趁沒人注意之後使了個清理術。

    既然都有法術了,不用白不用。

    待洗完,景辭用整理術將所有的衣服全都晾在架子上,完事之後,她依靠在大樹旁眯起眼睛。

    冬日暖陽,適合睡覺。

    不遠處,滅絕門主與青瓷長老並肩而站,看着“偷懶”的景辭,眼底閃過一絲別樣的笑容。

    青瓷是一百零三年前受情傷難以走出,最後選擇來此修煉清心寡慾之術。

    “門主,這小丫頭還蠻厲害的,方纔竟用剪子去將她們的衣服全都剪掉了,日後怕是沒好日子過。”

    青瓷長老搖搖頭,臉上帶着笑意,“現在又躺在這兒睡了,倒是不守規矩。”她似乎像是在打趣,這是這說的語氣裏還帶着點欣賞。

    滅絕撇撇嘴巴,“當初你來這兒的時候是手洗的衣裳還是偷巧兒使法的?”

    這……青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真全用手來洗得了?估摸着門派所有人加起來也不見得真的有人這般老實。

    真正守着死規矩的人還怎麼活。

    滅絕門主道:“且讓這孩子慢慢磨磨性子吧,等心靜下來就不會想男人了。”

    “就算情根真的被封了,也難保不會有哪個該死的狗男人解除無忌的封印……當年她自己不就是……”說到這裏,滅絕頓住。

    景辭睡到太陽落日方纔整理衣裳往回走,路過聽正格的時候看見門口聚了一羣人,好奇上前。

    屋裏,滅絕長老手持竹棍,一女子跪倒於她的面前,乖乖的伸出手心。

    “你自己說說,今天做錯什麼了?”

    女孩兒哭的梨花帶雨,一抽一抽的:“門主,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去抓公雞的,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看見山上有隻野雞在四處蹦躂,肚子裏的饞蟲就被勾引出來了,忍不住口水直流,遂撲上去把它抓住。

    不曾想,它是隻公雞。

    滅絕門主大概抽了她十下掌心,“啪嗒啪嗒”的響聲讓人心裏頭覺得發抖。

    待打完後,她道:“日後再讓我發現,就把你的手給剁了!”

    說完,朝門口所有人掃了眼,最後目光聚焦在景辭的臉上,冷聲警告:“我說的不僅僅是他,而是你們所有人!就是被我發現你們和男子接觸,我定向你吃不了兜着走!”

    景辭小心肝一顫,脣角微微扯了扯。

    這和公雞接觸一下都得被罰成這樣,若是被……

    就像是聽到他的心聲似的,滅絕門主繼續說:“若讓我看見你們和男子在一起的話,呵呵!人間的浸豬籠聽說過嗎?”

    衆人點點頭,這招好像是人們對待姦夫y婦的!若是發現有兩人私通的話,便將他們裝進籠子而後浸入河中。

    滅絕掌門的眼睛掃過衆人,“若是我發現我們門派中也會出現傳說中的姦夫y婦,我就把你們裝進豬籠,而後浸到火池中。”

    何爲火池?

    景辭新來的。並不瞭解這些,不過屋內的青瓷長老很快就開始解釋了。

    她道:“火池這是專門火的池子,只不過這方池子的底部全都是尖刀,當你剛靠近的時候,所有的頭髮便會被燒掉,隨後就是你的皮肉,就算到時候你沒有被火燒死的話,也會被池子底部的尖刀刺死!”

    在坐的大部分女子都是自願入門派,並承諾過永不退出!所以,她們來了這個地方之後只能聽從滅絕的命令。

    約莫這些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大家看完熱鬧之後,一鬨而散。

    這件事起到了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景辭回去的時候還有些震驚。

    這是什麼樣的可怕規矩?就連抓一隻公雞都會被罰!

    她倒抽一口氣,踏着夕陽的餘暉走回屋內。

    無忌掌門的信鴿恰好從窗外飛進來:“徒兒,莫要怪罪師傅!爲師也是爲你考慮啊!只要你躲過十萬年的這道情劫,日後男人隨便選,就,就比如上從陪同你回來的那個公子,白白淨淨的,對下一代的影響肯定好!”

    景辭額前滑下三道黑線,她也不知道無忌掌門爲何會如此喜歡沐離,只覺得兩人相見時,師傅的眼睛都亮了。

    “罷了,慢慢過吧。”

    一連過了好幾日,每當景辭躺牀上的時候,心裏突然就想自己的徒弟了。也不知他們在做些什麼。

    閉上眼睛,耳邊傳來異動,她瞬間睜開眼看去,只見林左林右二人並肩擠在窗臺上,面紅耳赤的爭吵。

    “你讓我!”

    “你讓我!”

    “你能不能小聲點,免得把師傅吵醒了!”林右吼了聲,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房內,愣怔下說:“師傅,您怎麼醒了……”

    不僅是醒了,還坐在牀上看着他們。

    “快進來,莫被人看見了。”景辭下牀穿鞋,不曾想自家兩徒弟你擠我我擠你的,雙雙滾落在地上。

    景辭看他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們這兩個憨憨,快起來。”

    “師傅,好久沒見啊!”

    林右直接抱住她的大腿,抽泣道:“師傅,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都好幾日不見了,這可是好幾年的光陰啊。”

    景辭拍拍他的肩膀,:“好徒弟,咱們說話歸說話,但是……你的鼻涕能不能不要擦在我的褲子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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