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怪啊!快跑,快跑!”景辭掛在蕭澈的身上,指着身後:“剛剛我看見一條會說話的蛇!”

    山上的兄弟們都已經趕到景辭身後,曉龍聽完之後哈哈大笑,在他們身旁轉了幾圈:“老大,你今天出門的時候喝酒了?”

    怎得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就像是喝多了似的,開始說胡話了。

    景辭從蕭澈身上跳下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才喝多了,反正……反正你們都別過去,我們先回去!”

    踮腳往前看了看,好在那條蛇沒有跟上來。罷了罷了,只要不傷害他們就行,現在儘量離此地遠些便是!

    她拉着蕭澈的手往回走:“美人,快快跟我回家,外頭有妖怪,不安全。”

    在衆多兄弟們的擁護下,景辭回到山上,一路上曉龍就湊在她旁邊嗅,反覆確認今兒個老大是否喝了酒。

    待到山上後,景辭道:“送蕭公子回房間,曉龍曉虎跟我來書房。”

    正所謂書房,也就是一個擺了張木桌和幾張椅子的房間。

    景辭跳到桌上,美眸微轉閃過一抹暗光,沉聲問:“你們可曾查清楚蕭澈的身份?”

    說他是郎中,景辭尚且有些不信。畢竟這位容貌絕佳的男子武藝超羣,不似凡俗之人,只怕他的身份大有來頭。

    曉龍搖首,表示什麼也沒查到。

    按理說,方圓幾百裏的地方他都派兄弟去暗中查探過,除了較遠的弟兄們尚未傳來消息以外,其餘人連個蛛絲馬跡也沒查出來。

    景辭跳下桌子,“看來只有我親自去探他的話了!”

    “老大,別到時候你沒探出他的話來,結果自己把老底交代了一個乾淨!”

    嘖,她能有這麼傻嗎?

    景辭招來二人湊在一塊嘀嘀咕咕幾句,眼中閃過得意之色。

    在天龍王朝,靠北的喜歡喫辣,靠南的喜歡喫鹹點,東邊兒的喜好酸的,西邊兒的喜好酸中帶甜的。

    景辭專門讓人將同一種膳食準備四盤不一樣的味道。一共五種類型的菜,擺上桌後卻有二十盤。

    她坐在蕭澈身旁,遞過筷子:“美人,你看看想喫那種?”

    蕭澈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將每樣菜都嘗口,神情淡淡:“都不錯。”

    都不錯?這能看出什麼啊,連他住在哪個地方都判斷不了。

    蕭澈一嘗這些菜餚便知曉她的目的,勾脣淺笑,慢條斯理的拿起筷子夾了塊肉擱在景辭的碗裏,“喫吧。”

    “美人居然給我夾菜了!人家好感動哦。”景辭誇張的捂住脣瓣,烏溜溜的大眼睛就這麼一轉,心計上頭。

    只見她拿起酒壺爲蕭澈添了滿滿的一杯酒,“來,我敬你一杯。”

    蕭澈接了杯子卻又放下,然後居然爲對面的小姑娘也倒了杯,說道:“你我一起喝。”

    美人一笑,神魂顛倒。

    景辭本就是個好色的,哪裏禁得住美人的誘惑啊,忍不住伸手挑了挑他的下巴,學着平日裏看到男子對待女子的那般舉動,挑挑眉對着他說:“美人兒,就算你今日給倒的是毒藥我也喝~”

    她就是戲本子看多了,最後成了一個戲精。

    在牛頭山,景辭有個牛氣哄哄的稱號,那就是——“一滴就倒。”

    平日裏她是滴酒不沾的!還記得三年前,景辭在除夕一夜抿了口小酒,結果最後把曉龍曉虎兩個摁在地上,揚言要拔光他們身上的毛。

    自此,寨子裏沒人敢同她一起喝酒。

    這不,景辭一口酒喝的又急有猛,放下杯盞後只覺得頭暈目眩,一頭栽進蕭澈的懷裏,雙頰緋紅,小手在他的臉上摸啊摸的,“美人兒,你真是俊啊。以前我爹爹就說了,找夫君一定要找俊俏的。”

    真是個小醉貓。

    蕭澈沒料到她是個不會喝酒的,此刻像個醉貓似的窩在他懷裏,眼睫微微顫着,可愛的緊。

    一時心軟沒推開她,可是小姑娘卻得寸進尺了,用力捏住他的俊臉,“美人兒啊,你知道爲何找夫君要俊的嗎?”

    “爲何?”

    “我爹說,找個俊夫君對下一代好!你想啊,你都長這麼俊了,你我二人的孩子還會……唔!”

    捂住我嘴巴作甚?景辭哇的一聲哭了,一抽一抽的,小身板顫抖個不停,整個人窩在他懷裏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蕭澈鬆手不得,否則這個小丫頭會直接滾落在地。

    無奈之下,只好一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撩開她額前的垂髮,語氣不由自主的放軟下來:“你哭什麼?”

    “你是不是不願聽我說話?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土匪啊?”她眼睛哭的紅紅的,像只受傷的小兔子。

    他有些彆扭的偏過頭,故作高冷:“沒有。”

    “那你爲何捂住我的嘴巴呀?是不是嫌棄我,不喜歡聽我說話。”她又重複了一遍,圓滾滾的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掉落下來。

    因爲你說的都是一些渾話,叫人聽的臉紅。此女子大大咧咧的,每次都語出驚人啊。還有她的那個老爹,怎得儘教這些歪理。

    如此一個沒心沒肺的小姑娘,怎得能當上土匪頭子的?

    蕭澈咳了聲,只道:“我沒有嫌棄你。”

    “真的?”

    他淡淡“嗯。”了聲。

    景辭眼中的萬種悲傷只在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臉上洋溢喜色,“那你親我一口,我就相信你。”

    他愣住。

    既然君不親我,我便來親君!

    景辭捧着他的腦袋,在他的側臉上親了口,而後嘿嘿一笑:“美人兒,我給你做了印記,這輩子你都逃不掉了哦。”

    好生,霸道的女子。

    蕭澈心中的那座冰山滿滿融化開,一種莫名的情緒穿梭其中。

    再低頭的時候,景辭已經閉着眼睛滿足的睡着了,紅脣彎彎,一臉饜足的樣子。

    他抱起景辭往牀邊走去,正欲放下她,突然發覺小姑娘的小手牢牢的拽住他的衣領。

    “景辭?鬆手。”

    溫和的聲音在她耳旁響起,景辭不知嘟囔了一句什麼,輕輕放開小手。

    蕭澈站起身,伸手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龐,被景辭親過的地方彷彿火燒似的,燙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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