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太陰天脈,古玄塵的瞭解並不比花刃多。
但是古玄塵此刻握着花無雙煉製的神劍,古玄塵希望讓星辰天機圖從神劍中感應到太陰天脈的氣息,給予自己一定的指示。
當然,若是把花無雙帶到星辰天機圖,可能會更加的直接。
不過古玄塵可以做好人,但他不會沒有自己底線的去做好人。
他可以受花刃這份父愛所觸動,從而想辦法幫助於他。
但要自己暴露最大的祕密去賭別人的人性,古玄塵還做不到這樣的地步。
自己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至於結果如何,那就只有看天意了。
進入陣法,古玄塵的心神立刻帶着那把神劍進入星辰天機圖,神劍脫手立刻被分解開來。
而此刻陣法之外,花無雙也被其父親叫了過來。
畢竟古玄塵如此隆重,花刃也不知道需要花多少時間,所以他只能把花無雙留在身邊。
否則萬一古玄塵真在第十天想出了辦法,但是自己卻因爲花無雙不在身邊而錯失時機,只怕才真的要悔恨終生。
“爹……那個人他……”花無雙還是有些擔心。
她很清楚父親對自己的溺愛,她還真擔心父親把古玄塵怎樣了。
花刃說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雖然敢對你出言不敬,我現在讓他馬上打造一把神劍,若是比不過你打造的,我再慢慢教訓他!”
“不過這小子說不能受到打擾,但我怕他跑了,礙於身份,我又不可能滿器宗的找他,所以就讓他在這陣法中煉製!”
“哦,爹,那這次你怕是真沒機會教訓他了!”
聽聞父親這樣說,花無雙也鬆了一口氣。
剛纔的時間,花無雙也回憶起古玄塵對自己煉製神劍的各種批評。
剛開始的時候聽着是會讓人有些不悅,可是後邊細想起來,古玄塵的批評無一不是直指着自己煉器上的盲區。
可以說,自己煉製的那把神劍完全是依靠上乘的材料支撐出來的品質,但同樣的材料若是放在真正強大的煉器師手裏,品質不知會提升多少。
在花無雙看來,古玄塵既然看一眼就能一一指出來,那麼他的煉器造詣肯定非同一般。
剛纔那番話,花刃不過是胡亂編造,不過看着女兒這模樣,花刃還是有些來了精神,畢竟現在古玄塵能力越強越好。
心裏雖然這樣想着,但表面上,花刃還是說道,“哦……你對他這麼有信心?”
畢竟有這樣的一個理由陪着女兒說話,肯定遠比一直在暗中看着她的好。
雖然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古玄塵的身上,但花刃也知道這些年自己爲此付出了多少,事實上,從理智上講,他也不覺得古玄塵真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不過,藉着古玄塵的名頭,能這樣陪着女兒,哪怕僅僅只是最後的十天,也已經比之前花刃預期的要好出太多。
“當然了,他真的很強,而且我也沒想到器宗隨便一個弟子的煉器造詣居然都能如此之高!”
花無雙認真的點頭說道。
花刃等着古玄塵的最後消息,花無雙也期待着之前批評起自己頭頭是道的古玄塵,煉製出來的神器到底會是什麼模樣。
如此直到第七天,隨着陣法的微微波動,古玄塵從裏邊走了出來。
“你……你好了……”雖然心中抱的希望不大,但看到古玄塵這一刻,花刃內心還是充滿着忐忑。
說話的同時,又向古玄塵暗使眼色,顯然是在暗示古玄塵,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在花無雙面前說破此事。
古玄塵心領神會,當即拿出一塊晶玉,“花前輩,我這裏有一部古籍,還請你鑑賞一番!”
“哦……”花刃一臉的詫異,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神魂之力一掃,花刃頓時激動的身體不住的顫抖起來,兩行清淚不自覺的從眼眶涌出。
“你……你……”
花無雙見狀,臉色一變,瞬間把花刃擋在身後,怒視着古玄塵,你對我爹做了什麼?”
花無雙深知父親的實力,尋常手段根本不可能令父親這般模樣。
“無雙,不得無禮!”
花刃回過神來連忙喝道。
“可是爹,你……”花無雙還要說話,卻被花刃拉在身後。
花刃看着古玄塵,“這功訣,你真的願意……”
說到這裏,花刃自己也馬上閉起嘴來!
這些年他雖然沒找到解決太陰天脈的方法,但他對太陰天脈同樣也做了極深的研究,所以在看到古玄塵給他的功訣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就是一門完全爲太陰天脈者準備的修煉功訣!
若是換着他人修煉,功訣中那恐怖的至陽之力絕對會令修煉之人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全身自焚而亡。
可太陰天脈者修煉此訣,陰陽共濟不僅沒有半點危險,反而還會完全激發太陰天脈的潛力,未來不可限量!
這已經不僅僅是能救花無雙條命那麼簡單,而是許了花無雙一個無法想象的未來。
原本花刃是想問古玄塵是否真的願意把這門功訣拿給自己。
但轉念一想,如今晶玉本來就在自己的手裏。
可以說哪怕古玄塵就算要收回,自己哪怕舍掉一身清譽也會將其攥在手裏。
所以花刃知道,從古玄塵把晶玉給自己的時候就已經表明了他願意出手相幫,自己再問,那不是險得嬌情嗎?
只是如此重禮,對於花刃來說,哪怕自己送上自己的一切,也根本不及!
畢竟自己只是想女兒能活下去,但古玄塵卻是讓女兒可以好到自己難以想象的方式活下去。
“這位公子,我們到陣法中說話如何?”
整理了一下激動的情緒,花刃向着古玄塵抱拳道。
旁邊花無雙兩眼一愣!
要知道,哪怕是器宗宗主見着父親,那也得客客氣氣,可是父親現在居然稱古玄塵爲公子!
這是什麼待遇,花無雙很清楚!
“請……”事關人家女兒的祕密,古玄塵也能理解花刃的心情。
說着,一行三人便向着陣法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