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聖城彷彿一切都歸於往日的平靜,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本該住在破廟中的楚撼天爺孫沒再回去。
不過對於破廟中的一切,天龍聖城根本沒人會在意。
而至於破廟中的人似乎也習慣了裏邊的人總會莫名的失蹤,根本沒有人會在存。
至於古玄塵與天寶樓的關係,根本沒有人知道。
這對於天寶樓畢竟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事後天寶樓便通過各種方式,讓所有知情人保密。
關於古玄塵的情況,更沒有誰願意提起!
畢竟此事一旦暴出,不僅他們丟臉,對於天寶的聲譽也會有着極大的影響,從而也會影響到天寶樓的生意。
同時他們也有些希望,古玄塵真能言而有信,如此一年之後,他們又可能重歸自我,自然更不願意此事被別人知曉。
一切正常運轉着,只是萬成山一直守候在萬福酒樓門口。
這一守,就是一個月!
時間到了,雖然楚撼天和青月還有些意猶未盡,但隨着陣法的波動,兩人還是從房間中被傳了出來。
“爺爺,我……”
“青月……”
門口,爺孫兩人相視中,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興奮。
“你……你也突破了……”
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兩人變得更加激動起來。
尤其是楚撼天,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原來這麼多年,並不是我沒有足夠的天賦,而是我沒有好一點的修煉環境……”
數千年未能入聖,楚撼天其實對自己已經生起過無數的質疑。
可是當這次進入酒樓房間,他才真切體會到,原本神殿之上還有聖靈之氣如此濃郁的地方,同時又能心無雜念,根本不用去擔心會不會中途遇到什麼危險的修煉。
數千年的積累在這一刻全面暴發出來,想不突破都是難事。
至於青月,在外界那麼艱難的條件下都能修煉到岸境後期巔峯,其天賦可想而知,有了這樣的環境,突破也成爲水到渠成的事情。
“對了,古公子呢!”
激動之餘,兩人才發現他們根本沒有看到古玄塵。
雖然從未進過酒樓,但在神殿這麼多年,他們也聽人說過。
在酒樓一旦時間到了,房間陣法就會自動將人送出來。
那麼按理來說,此刻古玄塵也應該跟着出來纔對!
“走,去問問老闆!”
想到這裏,楚撼天連忙說道。
畢竟關於酒樓的一切,他們都只是聽說,具體應該是怎樣,他們也不太確定。
但如今古玄塵就是他們的大恩人,自然不能不上心!
說着,爺孫兩人便向着前堂走去。
“兩位好!”
看到兩人,張綿立刻客氣的迎了上來。
自從古玄塵和萬成山離開後,張綿便一直留意着兩人的出現,畢竟當初萬成山對古玄塵的態度,張綿還歷歷在目。
眼前兩人能與古玄塵同行,他又怎能不加以客氣。
不過以張綿的精明自然也知道萬成山已經在對面守了一個月了!
張綿不知道古玄塵爲何沒有出現,也不知道萬成山在等候什麼,但他感覺肯定是與兩人有關。
此刻對兩人雖然有客氣,但又不獻媚,如此一來,無論萬成山是什麼目的,自己都有迴旋的餘地。
“老闆你好,之前與我們一起來的那位公子,他怎麼還沒回來?”
楚撼天問道。
“你是說古公子啊,他和天寶樓的萬樓主早就離開了!”
張綿如實說道。
“萬……萬樓主?”
爺孫二人臉色齊變。
僅僅是一個牛管事,曾經就可以主宰他們的一切,可是現在對方來的居然是萬樓主?
而且想丟天寶樓發生的一切,兩人似乎已經猜到萬樓主來找古玄塵到底是什麼事了。
張綿看着兩人的神色,似乎也有些意外,不過他依然不發表任何言論,只是面帶禮儀的微笑站在一邊,並不多說什麼。
“多謝老闆!”
楚撼天回過神來,道謝一聲,便眼神示意青月,兩人走出酒樓。
“爺爺……古公子他……”剛一出來,青月便開口!
楚撼天也是面色凝重地說道,“不管如何,我們先去天寶樓附近打探一下情況!”
“說到底,古公子也是爲了替我們出氣纔不救治牛管事的!”
“他若是還活着,拼了我這條老命也要把他救出來!”
“他若是死了,也許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殺了萬成山,但我也會讓他的天寶樓付出相應的代價!”
說到這裏,楚撼天的眼神變得堅毅起來!
雖然大家都從無上神界過來,但說是萍水相逢也不爲過,可是古玄塵卻已經爲他們做了這麼多,甚至還救了他們的命!
哪怕實力不強,但報恩之心卻不能丟!
“好!”
青月同樣點頭,她也是同樣的想法。
“敢問,兩位可是楚撼天,青月?”
但就在此刻,一直守候在此的萬成山已經走了過來!
雖然古玄塵這一個月來一直在小院中修煉,除了中途要過一些聖靈玉髓,就沒有其他要求。
萬成山似乎也喜歡與古玄塵這樣的相處方式,畢竟他也擔心古玄塵仗着對他們的控制提出什麼過份的要求。
但即使如此,萬成山也要做好古玄塵交待的事情。
只要讓古玄塵愉快了,接下來大家的相處才能繼續愉快。
“萬……萬成山?”
看清來人,楚撼天先是一驚,隨即眼中有厲色閃過。
而此刻青月也是臉色一變!
他們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沒有去找天寶樓,人家就已經找上門來,而且還是樓主親自出馬。
萬成山也是嘴角微微一抽!
他自然知道兩人不過是天龍聖城最底層的人,如今居然敢直呼自己的姓名!
可是想到他們與古玄塵的關係,萬成山又不敢發作!
就在這時,楚撼天問道,“古公子人在哪裏?”
楚撼天雖然認清神殿的情況後,一直被迫低調求生。
但在無上神界他也曾經執掌整個陣器宗,也曾經叱吒風雲,此刻不計生死,身上那股曾經的氣勢回來,盡然令萬成山感到一陣淡淡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