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病嬌相公他又喫醋了 >第21章 頭疼欲裂
    沈莞寧默默移開眼睛。

    慕懷姜的手在她的脖頸上,懲罰報復性的狠掐一把,然後抽手,頭也不回的下了馬車。

    沈莞寧痛的咬牙,心底咒罵一句:“瘋子。”

    她回去的時候雖已深夜,但她的竹熙院明亮如晝。

    雪珠和紅蓮坐在門口翹首以盼。

    “王妃回來了!”雪珠揚聲道。

    紅蓮當即紅着眼迎上去:“小姐你沒事吧?”

    沈莞寧搖搖頭:“我沒事。”

    雪珠上前看到沈莞寧身上裹的披風是南安王今日出門穿的那件。

    她眼眸裏劃過一絲小小的震驚。

    要知道南安王的東西除了近身伺候的阿山,是任何外人都動不得的,更別說是將自己的披風給別人穿。

    好像王妃也不是別人……

    雪珠收起異樣的神色,扶着沈莞寧進了院子。

    沈莞寧道:“有沒有備熱水,我要沐浴。”

    “備了,奴婢這就去準備。”紅蓮道。

    沈莞寧點頭。

    雪珠扶着她到屏風後,爲她褪下衣袍。

    慕懷姜的披風下,沈莞寧白皙的肌膚上傷痕累累。

    “王妃,這……”雪珠眼眸睜大,眉心蹙起來了,看着她滿身傷痕,手指有些抖。

    “沒事,沐浴完,給我在咬傷的地方上點藥就好。”沈莞寧疲於解釋,她懶懶的吩咐了一句。

    雪珠應下,她小心翼翼的收好慕懷姜的衣袍,想着洗了晾乾,薰好香之後,再送去玉清閣。

    紅蓮收拾完東西過來看到沈莞寧一身傷痕,紅着眼的眼睛瞬間蓄滿了淚珠。

    “小姐這裏好可怕。”紅蓮吸一吸鼻子。

    沈莞寧伸手擦掉她眼下的淚珠道:“所以日後在府邸行事要更加小心謹慎,知道了嗎,千萬不要得罪那瘋子。”

    紅蓮重重點頭,將沈莞寧的話記在心裏。

    沈莞寧害怕紅蓮從前在沈府叫順口了,一不小心將大小姐的稱呼喊出來,便又吩咐道:“我既已經嫁來王府,自然不再是什麼小姐,這稱呼要改。”

    “奴婢知道了,只是這件事來的突然,奴婢一時間還改不了口。”紅蓮紅着眼,這件事她用腳趾想大小姐定是被二房的人給陷害的。

    他們偷龍轉鳳,讓大小姐代替那個庶女出嫁。

    每每想到此,紅蓮便心堵的不行。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我自己在裏面泡一泡。”

    沈莞寧進了木桶,熱水包裹着她的身子,除了被咬傷的地方有些疼痛以外,她全身上下都放鬆了。

    若是這般舒服,她越是累的不想多說一句話。

    好在雪珠和紅蓮都是聰明識趣的,兩人默默退下。

    沈莞寧閉上眼開始冥想。

    今日在木樑上,她做的那個夢,顯然是從前原主和慕懷姜的經歷。

    在原主心中愛慕這個不知名諱的救命恩人,愛慕了七年,但在慕懷姜看來,許早已忘記原主是誰了吧。

    不然相處了這麼多日,他怎麼還沒認出來?

    沈莞寧每每想到七年前原主的那一小段經歷,就頭痛欲裂,好似身體深處的某個記憶被塵封許久,不能打開似的。

    “吱呀”窗簾處傳來一聲輕響。

    原本緊閉窗戶,忽然被打開一半。

    一股冷風颳了進來,沈莞寧冷的將身子往木桶的熱水中又縮了縮。

    “雪珠,關窗。”沈莞寧命令道。

    外頭並沒有人迴應她。

    而那扇窗戶卻越開越大。

    沈莞寧又喊道:“紅蓮,關窗。”

    依舊是沒有迴應。

    沈莞寧察覺出一絲異常,她迅速從水中起身,伸手拿到竹架上準備的乾淨衣袍,迅速穿在身上。

    她走到窗欄前,準備先將窗戶關好,再去找這倆丫頭。

    她的手剛剛抓住窗欄,正準備要關,忽地一雙手,窗戶縫隙中伸進來,扳住窗欄兩邊迫使她關不了窗。

    沈莞寧驚的心臟顫了一下。

    漆黑的窗外,赫然站着一個穿着殷紅色長袍的男子。

    那男子臉上帶着半邊紅色面具,沈莞寧看不清男子的長相,只覺得這個人長得好高啊。

    “你是誰膽敢擅闖王府?”沈莞寧厲聲呵斥道。

    她可以肯定王府沒有這麼個人,要是有,雪珠早就和她說了。

    那人聞言低聲一笑,聲音出奇的清脆好聽:“菀寧,你竟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什……什麼?”他竟認得原主。

    可沈莞寧的記憶中,原主並不認識這麼個人。

    “菀寧,你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嗎?”那人雙眸深邃有神,一雙朗目盯住她的眼睛看着,問道。

    “你在說什麼?”沈莞寧只覺得毛骨悚然。

    深更半夜,一個穿着紅袍的陌生男子站在窗前和自己陰森森的說這麼多奇怪的話。

    要換旁的膽子小的女子,早嚇得叫喊了。

    “你快離開,不然我可叫人了。”沈莞寧兇道。

    那人怔了怔,眉頭微微擰起,好似不能理解沈莞寧爲何突然這麼兇。

    他記憶中沈莞寧一貫溫柔,即便再生氣,也不會是這般兇巴巴的樣子。

    “菀寧,你都想起來了,是嗎?”那人短暫疑惑後,復又恢復方纔的神色,問她。

    沈莞寧剛用熱水沐浴完,站在窗口,被這冷風吹久了,她有些頭疼。

    “想起來什麼啊,我不認識你,你快走,不然我真的叫人了。”沈莞寧頭痛的使她完全沒了耐心,就連說話都是帶着微喘的低吼。

    “菀寧,你想離開這裏嗎?你想的話我帶你走,我會讓你記起來我的。”

    他說着,伸出手,將手放在沈莞寧的額頭,溫聲問道:“又頭疼了嗎?”

    剎那間,沈莞寧記憶深處,傳來了無數遍,這個人的聲音說道:“又頭疼了嗎?”

    無數遍穿過耳膜,在她頭腦中不斷的詢問。

    “又頭疼了嗎?”

    無數張嘴,無數個聲音,縈繞在她耳邊。

    她眼前開始恍惚,頭疼欲裂,像是有千百個鋒利的針尖,使勁戳着她的頭皮。

    “不要說了!”她大聲呵斥。

    “菀寧,給你,吃了它,就不會頭疼了。”男子說着,將手心伸過來,裏面躺着一枚墨藍色的藥丸。

    沈莞寧記的今日在鳳儀宮的時候,慕懷姜強行給她餵了一顆藥丸,她噁心的想吐,那種不舒適感,再次浮上心頭。

    沈莞寧一掌掀翻那人的手,大聲呵斥:“滾開,不要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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