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病嬌相公他又喫醋了 >第23章 能不能別演了
    “你忘記了什麼?”慕懷姜眸子暗暗的,目光冷的要凍死人。

    沈莞寧意識逐漸回籠,她緩慢搖頭:“不記得了……”

    “你是不是忘記你的恩人了?”慕懷姜的一句話好似點醒了沈莞寧。

    她忘記的所謂的重要的那一部分東西,似乎就和恩人有關。

    慕懷姜見她遲疑了許久,他的申請頓時充滿戾氣。

    不用查了,那個突然出現的紅衣男人,許就是她苦苦找尋七年的恩人!

    那個口口聲聲說要帶她走的男人。

    那個說他不珍惜她的男人。

    慕懷姜愈發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意。

    他的情緒難以得到平穩時,及其容易發病。

    就好似那日,在鳳儀宮。

    那日分明不到他發病的日子,可他就是復發了。

    是因爲這幾日的情緒起伏。

    慕懷姜捏緊拳,咬着牙。

    他起身,將沈莞寧從牀榻上拽下來,扔到冰冷的地板上,喚阿山道:“給本王換一牀新的被褥。”

    阿山看一眼躺在地上的王妃,不敢多說什麼,便很快去做。

    做好後,又默默退下。

    慕懷姜上了牀榻,任由沈莞寧躺在地上無人問津。

    本就是半夜,沒過很久,天慢慢的亮了。

    沈莞寧從冰冷的地板上醒來,她喫痛的揉着太陽穴,坐起身,發現這裏不是竹熙院,而是那個冷冰冰的黑屋子。

    她牀案上的一小節蠟燭早已被熄滅。有一縷光線透過墨簾的縫隙照射進來。

    她發現慕懷姜四平八穩的躺在牀榻上酣睡。

    憑什麼?

    沈莞寧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昨夜她睡在地上,一定是慕懷姜乾的。

    這瘋批不幹人事。

    沈莞寧蹬掉鞋子,上了牀榻,硬擠在慕懷姜身邊,一把扯過慕懷姜身上的錦被,蓋在自己的身上。

    昨日折騰了半夜,她現在困死的要死。

    從玉清閣回到竹熙院,這點瞌睡會被打擾到。

    所以……索性就睡在這瘋批身邊。

    慕懷姜冷幽幽的睜開眸子,看着身側酣睡的沈莞寧,心中原本蹭起的怒意,逐漸熄滅。

    他原本十分厭惡此人,但此人現在安然的躺在他的身邊睡着,他內心中竟沒有多少牴觸和反感。

    反而生出一種,她本就應該睡在他身邊的錯覺來。

    他一定是瘋了,被這丫頭的花言巧語和拙劣的演技給洗腦了。

    慕懷姜擡腳將沈莞寧踹下牀。

    沈莞寧懷中抱着錦被,錦被的另一頭壓在慕懷姜的身下,另一手還拽着慕懷姜的衣襟。

    慕懷姜的這一踹,連帶着他被錦被席捲,衣衫扯動,一起同沈莞寧滾下牀榻。

    慕懷姜:“……”

    他的手原本想撐住地面,卻好巧不巧一手護住了沈莞寧的後腦勺。

    他伏在她的身上,動作極其不雅與尷尬,兩人挨的太近了。

    阿山端着剛剛熬好熱乎乎的湯藥進來,原本想放在牀案頭,就走。

    沒想到撩開簾子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阿山怔住。

    慕懷姜低呵道:“麻溜的滾。”

    “是。”阿山沒做過多遲疑,從哪來的,又從哪出去。

    他出了屋子,垂眸看到手中還端着湯藥,另一手撓了撓頭。

    竟然忘記將這東西放下了。

    這再進去吧……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

    算了,一會等王爺王妃起牀,他再命人熬吧。

    屋內。

    沈莞寧睜開眼眸,一雙眼睛澄澈乾淨的看着慕懷姜,她軟聲問道:“王爺,你護着妾身的時候,其實還是挺帥的。”

    她說着就要伸手去圈住慕懷姜的脖頸。

    慕懷姜一手擒住她的手,高舉頭頂。

    “不許動。”他眼圈有一層淡淡的粉,漆黑的眼眸炯炯有神。

    “王爺……”沈莞寧迷茫的望着他這一系列讓人看不懂的操作。

    “不許說話。”他再次命令道。

    沈莞寧閉上嘴。

    慕懷姜單手撐住地面從她身上起來,一身閒散的黑袍遮住他身上的異樣。

    慕懷姜回身坐在四輪車裏。

    他道:“醒了就滾回你的竹熙院。”

    沈莞寧:“……”

    那您不是喫飽了撐的,閒得慌?

    帶她來玉清閣,就是爲了讓她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昨夜沈莞寧頭疼欲裂,意識模糊,並不知道自己身中綿裏針,更不知道昨夜慕懷姜帶她來,是爲了清理她身上的綿裏針。

    沈莞寧從地上起身,把錦被抱回牀榻上,她坐在牀榻邊緣,彎腰穿好鞋子,俯身道:“妾身告退。”

    沈莞寧話畢,從慕懷姜身側經過。

    慕懷姜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拉她過來,又問了一遍道:“昨夜,那男人是誰?”

    沈莞寧自然記得那個紅衣男子。

    她搖頭道:“不認識。”

    慕懷姜眯起眼眸:“本王覺得他怎麼認識你?”

    “那妾身就不清楚了,可妾身確實不認識,不然也不會在竹熙院鬧出那樣大的動靜來,對吧?”沈莞寧柔聲道。

    慕懷姜這樣一想也有道理。

    若不是她鬧出的動靜,驚動了守院的人。

    那男子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她。

    慕懷姜鬆開她道:“你走吧。”

    沈莞寧俯身再次行禮道:“妾身告退。”

    她剛錯過慕懷姜的身,人再次被一隻大手拽回來。

    “王爺您還有什麼問題嗎?”沈莞寧問道。

    有事能不能一次說完?

    娘們唧唧的,她再心裏吐槽一句。

    “七年前你的就命恩人是誰?”慕懷姜問。

    他只猜想是哪個紅衣男子。

    但沒有確切的根據。

    “妾身忘記了。”沈莞寧好脾氣的迴應道。

    慕懷姜陰冷的看着她,顯然不信她的這句鬼話。

    “是王爺你可以了吧。”她拿出十二分非常誠意的演技來,半蹲在慕懷姜的四輪車前,上手抓住那寒冰一樣的手,道:“無論是七年前的恩人,還是從前發生過什麼事,那些都過去了不是嗎?”

    她雙眸崇拜愛慕的看着慕懷姜道:“妾身覺得最重要的就是現在,現在王爺身邊有妾身陪着,妾身是真心想在王爺身邊,好好侍奉一輩子的。”

    慕懷姜沉默不語,看着她臉上的神色。

    “不然方纔妾身醒來迷迷糊糊的,也不會想着要靠在王爺身邊入睡。那是因爲王爺會給妾身一種別樣的安全感,還請王爺不要再疑心妾身。”

    沈莞寧一席話說完,她覺得自己都快要被這話感動的痛哭流涕了。

    然而坐上的人不滿的擰起眉頭道:“能不能別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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