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答應我吧，我入了你的後宮入了你的王府不會給你找麻煩的，也不會給沈莞寧找麻煩。”秦霜兒道。
慕懷姜搖頭道：“不行，本王這樣做會惹阿寧傷心的。”
秦霜兒心裏咯噔一下。
“那你想讓我去哪？”她問道。
“你若是想留在宮裏，亦或者留在王府，本王自然會爲你安排住處的，但本王不會娶你，本王只有一個正妻便是阿寧，本王沒有娶妾的打算。”慕懷姜道。
秦霜兒問道：“哪怕是個名分都不願意給我嗎？我不要別的，也不求別的。”
“不行。”
慕懷姜說的很是堅決。
牆頭上，樹梢的落葉掉了下來。
正好落在慕慕懷姜的肩頭上。
霜兒擡手，將慕懷姜肩頭上的落葉撫去。
慕懷姜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避開秦霜兒的手。
秦霜兒的手落空，她笑了一下道：“行了，王爺你快走吧，沈莞寧還在府邸等着你呢。”
“告辭，”慕懷姜道。
“王爺慢走。”秦霜兒放下帷帽，俯身行禮。
太子被貶爲庶人，關押在打牢。
東宮內太子的女人自然也不會倖免於難。
慕懷姜知道秦霜兒幫了他們，他不會眼睜睜的看着秦霜兒也落入打牢。
慕懷姜早已在暗中安排。
慕懷姜剛剛走開，還沒走遠，宮道旁的宮門處站着一個人，拉住了慕懷姜。
“王爺，且留步。”女子俯身行禮。
“瑤歌？”慕懷姜看清身邊的問，道，“攔着本王有何事？”
“方纔和王爺說話的人是誰啊，看穿着好像是宮女。”瑤歌說道。
慕懷姜回頭看了一眼，秦霜兒已經離開了。
他不知道瑤歌站在這偷聽了多長時間。
他道：“是本王熟識的人，你有何事？”
其實方纔的對話瑤歌聽了個差不多。
瑤歌雙手抓着慕懷姜的手，慕懷姜垂眸看了一眼，瑤歌慌忙鬆開手。
“確實有事，請求王爺。”瑤歌道。
“說。”
瑤歌跪地道：“請求王爺收了奴婢吧。”
慕懷姜：“……
今日瑤歌和秦霜兒是約好的吧。
“本王早就說過，本王不會娶你，哪怕是你入王府給本王爲奴爲婢本王也不需要。”慕懷姜冷聲道。
“王爺，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是端慈皇太后要將奴婢許配給大學士的公子，奴婢實在是不願意，奴婢不認識那人，自然不想嫁給他。”瑤歌聲音微顫道。
“不願意，你該告訴端慈皇太后，而非本王，本王不能決定你的去留。”慕懷姜撂下一句話準備走了。
瑤歌伸手抱住慕懷姜的大腿道：“王爺，奴婢聽聞，太子已經被廢了，而您便是將來的諸君，一國的皇上後宮都是三妻四妾的，奴婢知道王爺不喜歡奴婢，但王爺爲何不收留奴婢，圓奴婢一個夢呢。”
方纔秦霜兒提到這件事，現在瑤歌又提到這件事。
這件事也是自古以來的傳統，當個皇帝基本上都是後宮佳麗三千人。
無論他寵愛誰，後宮的位置都不能虛空着。
先不說這兩個女人想留在自己身邊是出於什麼意圖。
將來等他真的坐上那個位置以後，一定會有大臣將自己的女兒送入宮中，再送到他的牀榻邊的。
有些，或許慕懷姜可以拒絕，但有些肱股之臣，慕懷姜要重用的大臣，怎麼好駁了面子。
這件事是提醒了慕懷姜，慕懷姜必須要從長計議了。
“瑤歌，此事本王做不了主，本王不能代替端慈皇太后決定你的去留，這個你還是要去請求皇太后的意思。”慕懷姜道。
瑤歌眼眸中似有淚光點點：“奴婢知道，主要王爺點頭同意，奴婢這就去找皇太后，求皇太后將奴婢賜給您。”
“你還是沒明白本王的意思。本王不會娶你，本王也不會讓你到本王身邊伺候，你另想他法吧。”
慕懷姜話畢便往宮外走去。
瑤歌想去抓慕懷姜，但這次卻沒抓住。
她跪在地上蜷縮在一起。
別說等日後嫁給慕懷姜做妾以後，慢慢感動他，亦或者還是同沈莞寧爭寵了，就連現在最簡單的這一關，她都過不去，更別說日後同沈莞寧爭奪什麼。
……
慕懷姜回府後，哪都沒去，直徑走到水淼閣去找沈莞寧。
“阿寧。”慕懷姜遠遠的喚道。
沈莞寧在屋內整理她寫的筆記，應了一聲：“王爺回來了。”
慕懷姜進來，沈莞寧起身上前要取下慕懷姜身上的披風。
慕懷姜卻反手將沈莞寧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
一圈轉完，慕懷姜將沈莞寧放下來，然後抱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
“王爺發生什麼事了，這樣開心？”沈莞寧問道。
慕懷姜鬆開沈莞寧笑道：“太子和皇后的罪證奏摺，我今日呈上去了，父皇當即便廢了太子，將太子貶爲庶民關押起來，也明確說要讓我接手朝廷中的大小事務，讓我好好學習。”
沈莞寧站在原地怔了幾秒。
數秒後，沈莞寧回過神，笑了起來：“這麼說我們成功了？”
“嗯。成功了。不費吹灰之力。”慕懷姜道。
“啊！”沈莞寧笑着上前撲進慕懷姜的懷裏。
她激動道：“終於等來這一日了。”
“是啊，等大理寺將那些罪證呈上去之後，父皇會定他們的罪，我母妃的死也算是大仇得報了。”慕懷姜伸手捋去沈莞寧耳邊的碎髮。
沈莞寧抱着他，心中無比寧靜。
他們在上京城的這段日子，明槍暗箭的不知躲了多少。
現在敵人一除，他們就可以安心了。
“王爺接下來打算怎麼辦？”沈莞寧從慕懷姜的懷中擡起頭，看着他。
“按照你說的辦。”
“我說的？”
“利用沈清羽，讓大臣們對太子徹底喪失信心。”慕懷姜淡淡道。
“好，我們今日便可以着手準備了，以免夜長夢多。”沈莞寧繼而將頭埋在慕懷姜的懷中。
慕懷姜伸手摸着她的墨發，心底也有了着落。
等一切安定下來，就該着手對付蠻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