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聲音，越發冰冷。
當初張玄策參加科舉的時候，文試第一，但自身修行的天賦卻並不高，武試已經排到了數百名之後。
想要成爲前三甲，需要綜合文試、武試、殿試來評判。
張玄策文試殿試均爲第一，但因爲武試的成績不高，因此當時朝廷打算將他排在十幾名。
可當時太乾帝卻極爲看中張玄策，直接御筆親題，將張玄策定爲了那年的狀元。
正是因爲有這樣的身份，張玄策纔會將來平步青雲，有了天朝氣運加身，一躍成爲界主境的強者。
這種知遇之恩，對於張玄策來說應該算是畢生難忘了。
可現在，他居然不爲趙家做事，太子當然惱怒。
張玄策臉色依舊不改，淡淡說道：“朝廷法度，是先帝定下的規矩，臣不敢違背。”
太子盯着他，過來很久才怒笑一聲，拂袖而去。
他並沒有堅持，如張玄策這樣的高階大臣，是不可能因爲他的威勢而改變主意。
繼續在這裏堅持己見，只會是徒勞無功。
太子一離開，整個大堂內原本壓抑的氣氛頓時變得輕鬆許多，一些考官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張大人，這試卷我們該如何處置？”一個考官小心翼翼問道。
張玄策淡淡說道：“按照原先的辦法，定陸羽爲第一，至於許天罡，讓他排在第二吧。”
“是。”
幾個考官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中的震驚。
這可是正面駁斥太子的，恐怕朝廷裏也就只有這幾位敢了。
“誰讓許家勢大，太子想要站穩腳跟，必須要有許家的支持。”
一些考官用神識，悄悄地交流着。
張玄策卻是始終面色淡定，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坐回到原來的位置處理剩下的試卷。
……
張家。
陸羽從考場出來後，便繼續留在張家之中。
對於陸羽來說，有張家這樣的頂尖世家，無窮的藏書在，能夠讓他每一天都收穫良多。
這一日，陸羽依舊在張家苦讀，張衡忽然從門外興奮地跑了進來。
“前輩，文榜出了，您名列第一啊。”
張衡的聲音有些激動。
他知道陸羽的實力很強，但是沒有料到陸羽的文試也同樣如此強悍。
五十多萬的舉人啊，從中脫穎而出，成爲第一，這該有多強的文道修養？
張家這一次也有不少舉人中榜，但名次就和陸羽相差太多了。考的最好的人，也不過才兩百名而已。
不知不覺，陸羽的形象已經在張衡心中更爲高大。
可以想象到，陸羽將來必定會被朝廷委以重任，甚至有可能會成爲朝廷重臣。
他們早早就結交下，絕對沒有壞處。
“嗯，我看看。”
陸羽面色平淡，將榜單展開掃了一眼。
文試極爲嚴苛，僅僅是這一關，便讓二十萬人落榜。
這一關沒有通過，那麼也就沒有進行下一場武試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