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剛剛被我切斷的那些觸角之外,其他還沒有出動的,粘附在本體上,根本就是一個個的人腦袋。
所有的眼睛都是翻着白眼珠的,張大了嘴巴。
不知道究竟是在渴望,還是難受。
不過現在落到我的手中,那就算是完事兒了。
銅錢劍直接飛揚起來,我跳躍到了半空中,就這剛剛咬破的手指,在半空中畫了符咒。
匯聚所有的真氣,推動在銅錢劍上,將其打飛出去。
穿透符咒,吸收了所有發着紅光的能量,急速的飛刺過去。
紅繩依舊捆着那死玩意兒,這時候還想要反手攻擊。
我馬上從上而下的壓制到他的頭頂上,旋轉着身子一腳狠厲的踢下去。
直接將他唯一亮着紅光的腦袋打入身體當中,拉緊了紅繩唸咒捆綁。
銅錢劍已經飛到了跟前,觸手還想有所動作,但在我能夠看得見的情況下,算個毛啊。
穿刺的同時,毫不猶豫的割斷了所有的觸手。
親眼可見,那些掉落在地上的,就是人的頭顱。
繼而從那玩意兒的胸膛中穿刺了過去,要緊的就是腦袋,在腹中爆炸。
周邊頓時被噁心的液體佔據,飛濺的到處都是。
我這都已經快速的後退了,還是被沾染了一些在身體上。
一隻胳膊格擋在頭頂,稍後揮動而下,快速靠近。
銅錢劍直接飛了回來,但我還聽見了掙扎的聲音,正要最終給他致命的一擊。
“不要,別打……”
卻聽見了有人開口。
我擦?
什麼東西?
再一看,在那些噁心的液體當中,還真的出來一個人。
佝僂着身子,瞧那樣子,怎麼着也該有個六十多歲了。
自己被嗆的不行,就算身子骨還有點兒力氣,但回想起來剛剛跟我在惡鬥的,也不可能是他啊。
“什麼人!”我冷冷質問道。
“哎喲,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兒呢,我這不是好好的在睡覺嗎?你幹什麼?”
“還有,這些都是什麼東西啊,臭死了!”
那傢伙極爲嫌棄的走出來,靠近我。
我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關鍵是,額,我也很是嫌棄。
不過聽他這話,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就這樣子的,更加不可能是跟我鬥法的出馬仙兒。
暫時沒有理會他,但我卻注意到了,此時整個空間當中原本瀰漫着的那些濃霧,都已經消失不見了。
凌亂的就只是那些牀鋪上,白布有被弄的到處都是的。
其他動靜,早已經不復存在。
電梯也是好好的,而在我們的身邊,是真的有不少的屍體的殘骸,頭顱什麼的,就像足球一樣,滾的到處都是。
聽見他一直在不斷地哎喲叫喚,我這才收勢,走上前將其從液體當中拉出來。
“老伯,你到底是什麼人?”同時,我開口詢問道。
這兒可是醫院的太平間啊,大晚上的,怎麼會有人隻身在這兒?
還是個年邁的老者?
“我就是這兒的管理員,你說我怎麼在這兒!”老者回答道。
什麼?
管不了那麼多了,不行,必須馬上先離開這裏是真的。
這裏是醫院的後門,老者說,停放在這裏的屍體,要是有家裏人來認領的話,都是從這兒出去的。
而他,還真的是這裏的工作人員,看守屍體,並且記錄所有的進出記錄。
瞭解之下得知,老者名叫賈老頭,名字挺難唸的,不過大叫都這麼叫。
據說,他從四十歲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在做這份工作了。
跟死人打交道,他早就具備了良好的心理準備。
不過對於今天晚上的事兒,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怎麼進去的,醫院的電梯要下來太平間,那必須是醫院裏的人刷卡,這也是爲了以免有人誤闖,嚇到人。”賈老頭之後問我。
這個說來就話長了。
並且,對方應該不一定會相信。
“我……這樣吧,你這裏有監控錄像,我們兩去看看,一切就都清楚了。”我提議道。
也是忽然想到,太多的想不通的事兒。
也想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如果不是在跟邪靈交手,道術和符咒都不會管用。
可卻從中打出來一個人,要命,這是在考驗我的智商?
賈老頭點點頭,畢竟現在裏面亂成那個樣子,他也不知道,怎麼去跟醫院交代,當然是率先弄清楚的好。
從今天六點開始,天黑開始,錄像一直播放到了剛剛我們兩個人出來。
關鍵的線索是一點兒都沒有,中間的打鬥部分,監控器就顯示被損壞了一樣,一直在冒雪花,什麼都看不見。
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果。
艹!
什麼時候,我特麼這還要兼職破案了?
“不好!”
“老伯,我還有點兒事兒先離開一下。”
忽然想起來,當時還在病房的時候看見風成宗的反應,我轉身撒腿就跑。
他在後面叫嚷了兩聲,沒有迴應,也就放棄了。
奔波到了樓上VIP病房,燈已經關了。
本以爲他們已經睡了,我輕輕的推開門,只想看看,這兩人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
剛剛踏進屋,忽然有人從側面衝了出來,手中的椅子舉過頭頂。
看見我,二話不說直接砸了下來。
我原地跳躍起來,旋轉一腳將椅子踢飛,砸在了一邊。
“我給你拼了。”
這時候,聽見是風俞君的聲音,又一次朝我撲過來。
我落地看清楚那傢伙的架勢,迎面而上,一把抓住了他的雙手鉗制,趕緊開口,“是我!”
那小子這纔看清楚來人是我,一副夢中驚醒的樣子,這才鬆手,“大師?”
“你怎麼回事兒啊?”我拍了一下他的胸脯。
這大晚上的,不休息,這是想要弄死我的節奏。
“大師!”
聽見我們說話的聲音,一邊櫃子的門打開,風成宗從當中走出來叫了一聲。
我愣愣的看着他們父子二人,這是唱的哪出啊?
沒有開燈,我們坐在一邊,這兩個人才說了實話。
在我剛剛離開沒多久,這裏的人就像發了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