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一步,靠近薄喬夏,陰惻惻的目光緊盯着她,似乎要將她盯穿。
薄喬夏頭皮發麻,背脊停止,心頭跳的厲害。
“五哥……你這是幹什麼?”
若是在平日裏,薄彥尊這樣靠近她,她高興還來不及,可是此時此刻,她噤若寒蟬。
薄彥尊悄悄的將腳下的古玩翡翠球,用腳尖輕輕一踢,這翡翠球順着地毯滾到了薄喬夏的身後,她渾然不知,所有的視線都被薄彥尊森冷的目光吸走了。
忽然,薄彥尊停下腳步。
安靜到可怕。
薄喬夏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保持她薄家千金的風範,溫婉,氣質,和那楚楚可憐的無辜!
終於,沉默之後,薄彥尊開了口,刀刻的脣瓣一張一合,沒一個語調都讓人感受到極致的享受:“很晚了,你可以走了。”
瞬間,薄喬夏鬆了一口氣。
“那……那我先走了,回去之後,好好整頓我別墅裏的僕人,讓他們不敢再造次。”
薄喬夏忽然好害怕,這股怕,深入骨髓。
她對這個男人,又愛又怕!
愛到想要殺了所有靠近他的女人。
怕到連自己靠近他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逆鱗。
這個男人,渾身都是逆鱗,不可觸碰。
能碰他的人,從未出現過。
薄喬夏轉身,拔腿就走。
忽然,腳下踩到了一個硬物,又圓又硬的翡翠球,在她腳下狠狠一滾,薄喬夏整個人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
薄彥尊冷冷一笑,不屑的揚起脣,站在她身後,打趣的觀賞她狼狽的模樣。
薄喬夏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站直了身子,她的額頭受傷了,流了血。她用手指輕輕一碰,一股鑽心的疼痛。
一個小傷口,可是對於嬌生慣養的薄喬夏而言,就是鑽心之痛。
“五哥……血……我流血了。”她已經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趕緊回去治療吧。很晚了,我去休息了。”他的指尖,優雅的觸及脣瓣,輕輕的打了個哈欠,目色之間的疲憊越來越濃。
薄彥尊沒理會薄喬夏,而是走出了偏廳,離開了。
薄喬夏看着自己手心的血跡,目光兇狠殘忍:“我何時受過這樣的罪?!許解意,你給我等着!”
……
一個星期後。
許解意的傷,好的差不多了。
或許是因爲一個星期之前的事情驚到了,大家都被嚇到。
所以這一個星期,許解意過的很平靜,沒人惹她。
可是越是安靜的海面,最深處,就越是涌動着足以將人置於死地的暗流。
這一個星期,李政安排李馨兒暫代貼身女僕的職位,負責照顧薄彥尊,興奮的她尾巴差點翹上天去了,恨不得普天同慶。
李馨兒可謂是盡心盡力,無微不至,服務的一點都不比許解意差,薄彥尊挑不出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