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解意握住男人的大手,鼓起勇氣對上他漆黑的視線,冷聲道:“我是你的女僕,不是你的女人,你碰錯認了,堂堂薄家五少爺,請你自重。”
這男人要是再過分,她就不會再忍了,一定會把他從樓上丟下去。
“哼。”他清冽的目光拂過一絲輕佻,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目光似能看透一切,打量着她,清晨慵懶的聲音還帶有一絲喑啞的睏倦:“你有點不一樣了,之前被打了一頓,任督二脈打通了?”
以前,這個女人眼裏只有慌張,憤怒,害羞。
可是現在她的眼神裏,只有冷靜和魚死網破的狠厲。
許解意儘量剋制自己的怒火,她淡淡道:“或許是吧,被打了一頓之後,腦子清醒了很多。”
“很好,繼續保持。”他剛說完,忽然從她的身子上抽離。
許解意的身體終於得到放鬆,她沒有猶豫,立刻從牀上坐了起來,整理自己的衣服。
薄彥尊倚在牀頭,一隻腿彎曲着,單手慵懶的搭在膝蓋上,這姿勢狂傲不羈,但是在薄彥尊身上,卻透着一股別樣的尊貴。
雖然她對這個男人一點都不care,可是她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迷人的男人。
除去他尊貴的身份,光是他這張臉,已經能顛倒衆生,更別說剛纔她抵着他胸口的時候,掌心明顯的感覺到了他胸上充滿了強悍力量的肌肉在熊熊跳動。
一個有資本的男人,自然能像他這般狂傲不羈,殺伐決斷,殘酷無情。
良久,安靜的氣氛,傳來男人深沉的聲音:“許解意,你站在那裏,是等着我伺候你嗎”
“……”
氣氛,比剛剛還要安靜,許解意犯了難,接下來該怎麼做?
跌跌撞撞把他叫醒了,鬧了這麼大的動靜,下一步該做什麼?
許解意心一橫,直接來到牀邊,彎下腰,伸出了手,“少爺,請起牀。”
薄彥尊:“……”
許解意的手懸在半空,又酸又痛,可是薄彥尊似乎沒有下牀的意思。
薄彥尊皺着眉,聲音變得冷了幾分,這周遭的溫度也下降了幾度:“許解意,你腦子壞了嗎?叫醒亂來也就算了,現在連自己該做什麼都忘了?”
他怎麼能看不出,眼前的許解意,就像失憶了似得,連自己該做什麼都忘了。
許解意將懸在半空的手,垂了下去,忽然,她扶着自己的太陽穴,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薄彥尊冷聲道:“又怎麼了?”
許解意的聲音孱孱弱弱,帶有幾分哭腔:“少爺,對不起,我隱瞞了您一件事情。”
“是麼。什麼事情?”他倒是顯得很淡定。
許解意從地上站了起來,樣子十分的恭敬謙卑:“我自從上次被打了一頓之後,好像傷到了腦子,有些事情不記得了,所以剛剛忘了該怎麼做,才那樣的莽撞,真是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