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彥尊在房間裏,聽到外面的動靜,出來了,他身上還穿着睡衣,有幾分疲憊。
“少爺。”許解意蹭蹭蹭地跑到了薄彥尊身邊,彷彿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樣,急忙說道:“薄姐一腳踩空,滾下樓梯了。”
薄彥尊站在走廊上,目光冰冷地注視着樓梯下,被僕人簇擁着昏迷的女人。
他疑惑的目光看向許解意,厲聲道:“你確定她是一腳踩空了?”
對上薄彥尊狐疑的視線,許解意的樣子格外淡定:“是啊,我確定。”
“哈哈哈。”薄南風忽然笑了起來:“真是有意思,許姐,你怎麼知道她是一腳踩空的?你當時站在她前面。”
許解意目光一厲,轉過頭,不慌不忙道:“是啊,四少爺,您也看到了,我站在她前面。如果不是她踩空了自己滾下去的,難不成是我推下去的?按照我和她的順序,她推我還差不多吧。”
許解意的眸子閃爍着一絲寒氣,直逼薄南風。
薄南風冷哼了一聲,他淡漠地靠在牆上,攤了攤手:“當我什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滾下去的。”
三個人就這麼站在這裏,關於薄喬夏的事情,沒有一個人關心後續。
他們關注的點,好像不太對勁。
那可是他們的妹妹啊!
正在這時,李政匆匆上來,焦急道:“五少爺,薄姐流血了,昏迷過去了,恐怕要趕緊送醫院。”
“……”
一陣沉默。
薄彥尊並未回答。
薄彥尊沒有給準確的意思,李政也不敢擅自做主。
許解意抓了抓鼻子,她現在是副管家,得做出副管家的樣子。
“少爺,您覺得呢?”許解意安靜的像個處~子一樣,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良久,他冷聲對李政說道:“把喬夏送到客房,讓醫生過來給她治療。沒有我的允許,她不準離開這裏,還有,這件事情誰也不準說出去,否則立刻走人。”
李政心頭一驚,不知道薄彥尊爲什麼不準薄喬夏去醫院治療,不准她離開這裏,這對薄喬夏來說,是不利的。
可是,這既然是薄彥尊的吩咐,李政自然不敢違抗,只能遵從。
他趕緊下了樓梯,吩咐了僕人將薄喬夏擡起來,帶到客房裏去。
……
走廊上,又只剩下了三個人。
許解意、薄彥尊、薄南風。
此刻,兩個男人,都在盯着許解意一個人看。
許解意很不自在。
薄家的人都很奇怪啊,妹妹滾下樓梯,他們不去關心,偏偏盯着一個女僕看。
“咳咳咳!”許解意乾咳了一聲:“兩位少爺,我先去忙了,作爲副管家,我得熟悉一下業務。我就……先失陪了。”
許解意試探性的躲了幾步。
發現薄彥尊沒有阻攔,於是加快腳步逃開了。
許解意走了之後。
薄南風的目光,轉眼落在了薄彥尊的身上,微笑道:“五弟,你是不是怕喬夏去找爸爸告狀,所以才把她扣在這裏,連醫院都不准她去?”
薄南風平日裏話不多,也沒做過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是他說話總是一針見血。
他和薄逸卿這位親兄弟差不多,不喜歡參與到亂七八糟的事情中。
可是,雖然他與世無爭,但是不代表薄南風不聰明,他比薄逸卿聰明多了。
薄逸卿跟誰關係都好,可是薄南風,跟誰關係都一般,但是誰也不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