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立刻點頭:“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可是你剛剛拿槍對準自己的頭幹什麼?而且這槍看起來有點熟悉。”
如果林華沒有記錯的話,這槍是產於幾十年前,現在市面上根本就沒有這樣的,即便是幾十年前也是獨一無二的,上面那個字母,非常的醒目,專屬於一個人。
薄彥尊冷哼了一聲:“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多此一舉的問我幹什麼?”
看到薄彥尊漫不經心的樣子,林華也不在拐彎子了,他說:“少爺,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把莫薩上將的槍拿出來,還用槍對着你自己的額頭?”
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雖然少爺有時候不是一個特別正常的人。
“沒什麼。”薄彥尊淡淡道:“我只是試一下卡而已,體會一下手感,這槍的確是老舊了,不過很有收藏價值,畢竟全球只有一支。”
林華還是不懂,少爺收藏的武器不計其數,全都是很珍貴的,這把槍也不算是最珍貴,唯獨把這把拿出來,他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原因。
薄彥尊將槍拿過來,塞進了抽屜裏,問道:“說吧,有什麼新消息。”
林華回到了正題:“少爺,半個月之後,東國總統府宴會,您最好還是不要去了。”
薄彥尊目光輕輕一掃,問道:“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林華嚴肅的說:“波利國傳來消息,總統府宴會當天會有刺客要暗殺你,他們已經在計劃了,所以那天你最好不要到場,我們的人會把那些殺手全都解決,讓你沒有後顧之憂。”
薄彥尊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着座椅的扶手,淡淡的露出一抹笑容:“是嗎?又有人想殺我呀。”
每天想殺他的人不計其數,如果他天天爲這種事情操心,心驚膽戰,那他乾脆不要活了。所以他的樣子很淡定,就像喫飯喝水一樣平常,完全不是像有人要殺他。
林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深不可測,也從來都不擔心他自己會受到刺殺,可是他作爲薄彥尊的保鏢,自然是要護他安全的,他是明裏的保鏢,所有人都知道的。可是沒人知道薄彥尊的背地裏,還有很多暗衛都在保護着他。
那些暗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沒人知道,也沒人見過,他們躲在黑暗之處,只要薄彥尊的一聲令下,他們就像獵豹一樣,敏捷、銳利、兇殘!
“少爺,您是怎麼打算的?”林華決定還是詢問他一下,畢竟薄彥尊有時候做什麼決定,不是別人可以隨意猜測的。
薄彥尊淡淡道:“總統府的宴會邀請函已經發下來了,總統熱情迎接,還跟我進行了一場視頻聊天,熱切的邀請我過去,如果我不去,那不是駁了他的面子?”
林華皺了皺眉,不解道:“可是少爺,你不需要給他面子,就算你不去,他又能拿你怎麼樣?”
林華不認爲薄彥尊需要給總統面子,他也不認爲薄彥尊想要給總統面子。
林華心頭一顫,他立刻明白了薄彥尊的意思:“少爺,難不成你想……”
“噓……”薄彥尊伸出修長的食指抵住脣瓣,目光迷離。
這姿勢,格外迷人,就連林華一個大男人看了都心頭一跳,如果不是自己定力強,差一點就彎了。
林華閉了嘴。
薄彥尊的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容:“總統府的宴會我是一定要去的,還會帶着許解意過去。”
他從抽屜裏,拿出了那把銀色的槍,扔在桌面上,“這是莫薩的東西,我要送給她。”
……
總裁辦公室。
卡洛琳抱了一大疊文件,放在了薄彥尊的辦公桌上,這文件堆積成山。
薄彥尊每天有看不完的文件,走不完的行程。
許解意正坐在窗臺上玩遊戲,她看到卡洛琳抱來的這一點文件,頭都大了,她光看看,就覺得煩躁,而薄彥尊要處理那些文件,肯定更煩躁。
有錢人不好當,更何況是那麼努力又有上進心的有錢人,越是站在巔峯的人,越是要努力,因爲一不小心,就會從最高處掉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許解意突然有些同情薄彥尊,可是同情歸同情,她並沒有忘記自己要的要做的事情。
薄彥尊靠在椅子上,他揉了揉太陽穴,長吐了一口氣。
該死的,他當年爲什麼要贏?如果他輸了,每天就不用處理這些破事了,他倒是願意把這些讓給薄文淵,可若是真的讓給了那個男人,放下了一切的權利,他還怎麼守護那些他想守護的人?
薄彥尊的視線落在許解意身上,目光有些不悅。
瞧瞧這個女人,玩遊戲都比對他專心,對螞蟻都比對他好。之前她發現一隻落單的螞蟻,找了一個多小時的蟻羣,把它送回大部隊。
她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他的心呢?
又或者她明白,可是,裝糊塗而已。
薄彥尊一直盯着她看,視線都忘了移開,而那些文件,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似的,他也不急着處理。
許解意一直在專心致志的玩遊戲,壓根沒有往薄彥尊這裏看,終於,薄彥尊有些不高興了,難道遊戲比他好嗎?
“意兒。”他喚了她一聲。
每一次一聽到這兩個字,許解意身體都會抖一下,這也太肉麻了,薄彥尊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大腦纔會想出這兩個字?這都已經2021年了!
“幹什麼?”許解意也沒好氣的迴應的。
薄彥尊抱着壞,語氣十分嚴肅,有幾分警告:“過來。”
許解意的手輕輕一顫,手機差點掉了下來。
這手指怎麼不聽使喚了?許解意的身體真不好用,肯定是原主很怕薄彥尊,一看到他,就抖,所以即便自己現在佔了許解意的身體,可是還會留有一些後遺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