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有點意思,她是傅沂深的人。”薄彥尊慢悠悠地說道:“七年前跟傅沂深認識的,一直在他身邊幫他做事。可以說,傅沂深能當上財政部部長,這個林斑斕功不可沒。”
“……”
是啊,功不可沒,那些背地裏的事情都是林斑斕幫他做的,傅沂深從來都是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沾染過,那麼多完美。
薄彥尊接着說:“林斑斕小時候過的像個小乞丐一樣,到處騙錢,父母靠不住,她過的很悽慘。”
“嗯哼,哦,是麼,好可憐。”許解意一把鼻涕一把淚,她偷偷地瞥了一眼薄彥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她纔不需要誰可憐!
“是的,很可憐。”薄彥尊的目光,忽然變得沉了,有幾分冷酷。
許解意想了想,說道:“看來,你把她調查的很清楚啊。”
“既然我的意兒喜歡她,我當然要調查清楚,讓你從頭到尾瞭解她了。”薄彥尊轉眼一副微笑的,將她的頭轉了過來,“你該怎麼謝謝我?”
謝個屁,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林斑斕了,薄彥尊居然敢在關公面耍大刀,用來泡妹子,這車翻的!
“少爺,別放了,我不忍心看了。”
視頻上面,有很多林斑斕的消息,從小到大的一切。
她有點懷疑,有些事情,自己都不記得了,這個薄彥尊到底是怎麼查出來的?
“好,不看了。”薄彥尊按了一下遙控器,將屏幕關閉。
一切歸於安靜,大屏幕上的黑暗,讓許解意安心了不少。
“跟你說一個小故事!”薄彥尊將她的身子提了起來,翻轉,讓她面對着他。
許解意很不想這麼對着他,她的臉色拉了下來,就算是有笑容,也是虛僞的。
“瞧瞧你這張小臉蛋,得多恨我才能拉成這個樣子。”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後又鬆開。
“少爺,我……”
“跟你說一個有趣的小故事。”薄彥尊打斷了她的話。
“……”
許解意有些煩躁,皮笑肉不笑:“什麼小故事?”
“我被你的偶像搶劫過。”
“……”
許解意如遭一陣雷擊!
她搶劫過薄彥尊,什麼時候?她怎麼不記得?
“我不太明白。”許解意滿頭問號,“她搶劫過你?”
忽然,許解意想到什麼,難道她當年搶的那個少年,是薄彥尊?可是看着……還真有點像……
許解意忽然覺得,自己拔了老虎毛了,好在這男人不知道他懷裏的是誰。
這緣分,真是銷魂,許解意忽然想笑薄彥尊是個大笨蛋。
“當年我和父親出去辦事,回去的時候,他另外有事情處理,我就在車裏等待。然後有一個小丫頭,看起來十歲出頭,就像個小乞丐似得,不懷好意的靠近我。”薄彥尊將那件事情說給了許解意聽。
而這一切,許解意比薄彥尊還要清楚。
“那你爲什麼還要扶她?”許解意疑惑地問,薄彥尊看起來就是個聰明的,當時居然相信了她,結果被她給搶了,關鍵是還沒追上人。
薄彥尊回答:“我想看看她會用什麼方式騙我,當時我挺無聊的。”
許解意:“……”
是很無聊,無聊的明知道對方是騙子還掉坑裏了。
“她搶了你的東西,你怎麼沒有一直追上去?”許解意故意這麼問,她偷偷的笑了,他哪裏能追上去,她當年可是鑽了狗洞,薄彥尊要是追上去了,那就是世界奇聞了。
“難道我沒跟你說她鑽了狗洞?”他微眯着眼睛,厲色的眸子凝着她,目光閃過一絲冰冷。
“是麼?”許解意不以爲然,實則得意極了。
像她這種能屈能伸的人活得最久了,所以當年騙了那麼多人,還活得好好的。
“少爺,她搶了你的東西,你就算追不上,爲什麼不報警,或者派人去追查?你的勢力那麼大,想找她很容易吧。”許解意現在想想,當年搶的居然是薄彥尊,這男人一句話就能把她老底扒出來,爲什麼她搶了他東西之後,都銷贓了,還安然無事,除非他沒有追查下去。
“一枚胸針而已,才兩千萬,有什麼值得追查的。”薄彥尊的臉上極爲不屑,兩千萬在他眼裏,說的就跟兩毛錢似得。
書房裏,忽然傳來一陣女人尖銳的叫聲,喫驚,震怒:“什麼?兩千萬?!!!!”
許解意的腦袋,就像被錘子狠狠地砸中了腦袋,差點暈過去了!
十幾年前的兩千萬,按照現在的價格,至少翻到八千萬!
可是當年,她卻用二十萬的價格就賣了,足足便宜了一百倍!
爲什麼要讓她知道這麼殘酷的真相?這個可惡的男人!
許解意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她這是損失了多少錢啊,如果當年知道這胸針這麼值錢,她說什麼也得想辦法賣個高價,說不定她就不會走上不歸路,然後被殺死,到現在還不知道真兇是誰。
算來算去,還是薄彥尊害了她,都怪他的胸針,害得她走上了不歸路!
忽然,許解意想到什麼,喂喂,不對,怎麼能怪薄彥尊?這樣莫名其妙的怪他,似乎有點婊!
可惡,她心裏現在七上八下,煩躁不安!
兩千萬啊,不是兩千塊,真是送命了!
許解意心裏就像被打翻了顏料似的,可是薄彥尊這裏,卻是很淡定。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又不是你的胸針。”他饒有趣味地打量着眼前這個女人激動的表情。
“我……”許解意被噎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意兒,我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而且你性取向正常,所以才允許你喜歡她,可是你千萬別過頭了,否則,我會不高興的。”扣着她纖腰的大手,逐漸往上,攀爬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撩開了她背上的長髮,低頭吻上了她的脖子。
許解意縮了縮身子,有些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