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解意將心拿了過來,掃了一眼,憤怒道:“這個莫薩,留下這些到底想幹什麼?”
她兩隻手抓住信,剛準備撕了,可突然間又想到什麼,於是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這信不能撕,得給許黛貞看。這內容光看着,也沒什麼不妥的,要是許黛貞看到了,肯定以爲這是莫薩寫給她的信,寄託對她的思念。
母親肯定很開心的。
只要活得開心,就算是生在謊言中又怎麼樣?如果得知真相之後,會一輩子活在痛苦和崩潰中,那這種真相,不知道也罷。
許解意又將信重新折了起來,“這些我明天會給我媽看,希望她心情能好一點。她一直盼着莫薩,我可不能讓她知道這些。”
“如果以後莫薩回來了,你會怎麼樣?”他問。
許解意輕嗤,“他要是敢回來,我一定對他不客氣,他最好不要回來,我不想看到他。”
薄彥尊發現這個女人的反應,跟一般女人不一樣,要是一般女人肯定是讓他把他們追回來的,絕不讓他們離開。
可是許解意就這麼把他們給放了,讓他們走。
這就像是一個女人,看到自己的對象跟另一個女人跑了,她不但不去追,還讓他們跑。
“意兒,如果有一天,我和別的女人離開了,你也會這樣嗎?”
“不管。”許解意白了他一眼。
這男人喫什麼乾醋呀?真無聊!
薄彥尊:“……”
真桑心。
她有些累了,躺在牀上,背對着他,淡淡的說道:“如果有這麼一天,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攔你的,你可以跟你心愛的寶貝遠走高飛,我要是去追的話,就戳瞎雙眼,以死謝罪。”
真不知道男人跟情婦跑了,有什麼好追的?追回來又怎麼樣?渣男還是渣的,狗改不了喫屎,還不如讓他們滾,眼不見心爲淨,少了很多破事。
除非是渣男跑了,也捲走了錢,那一定要追着天涯海角,也要把錢給搶回來,但這僅僅是爲了錢,而不是爲了渣男回心轉意。
薄彥尊有些不高興了,他緊皺着眉頭,冷厲道:“你就那麼不在意嗎?你男人都跟別的女人跑了,你還不去追,還能在這裏睡大覺?”
許解意有些煩躁,這個薄彥尊,怎麼智商有時候不在線,居然問她這種無聊的問題,跟她糾結?
爲了安撫好這個男人,她能早點睡覺,於是許解意將身子轉了過來,面對他,認真的說道:“少爺,你想想看,如果有一天你跟別的女人跑了,說明你愛上那個女人了,肯定討厭我,都不想看到我,所以才跑的。那我還去追幹什麼呀?我放你離開,你才輕鬆,我這是爲了你着想。”
“那如果,我私奔的對象是你呢?”薄彥尊突然翻了個身子,壓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她兩邊,炙熱的脣瓣貼近她,在她脣上摩挲着,“我帶你跑,你會怎麼樣?”
“你沒搞錯吧,你帶我私奔什麼呀?”這男人莫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他輕笑着,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
明明在說這麼渣的話,可是此刻卻透着一股迷人的魅力。
這個男人真是妖孽,那未來的五少奶奶可真是可憐,自己的老公還沒娶她呢,就在這裏想着情婦了,未來的五少奶奶上輩子得做了多少壞事,才嫁給他這麼個東西?
“少爺,我可沒這個福氣當你的情婦,一個薄喬夏就能出這麼多事兒了,再來個五少奶奶,我可喫不消。”
“所以你不想當我的情婦,擔心被原配打
?”
“我是不想跟你同流合污。”許解意用手指點了點頭的肩,“從我身上下去,我要睡覺了。”
“……”
薄彥尊的目光逐漸變得幽深,又炙熱,他低啞的嗓音沉沉的開口:“睡了大半個月的素了,今天晚上可以了嗎?”
“……”
許解意緊皺着眉,她一想到這大半個月來,牀上一直有一個男人在虎視眈眈的盯着她,要把她喫掉,心裏就有些涼颼颼的。
見她沒回答,薄彥尊微笑,他的脣瓣靠近她,親吻了上去。
忽然間,許解意哭了起來,“你說小悠,他現在是不是在看着我們?就在牀邊,睜着那雙血淋淋的眼睛,渾身都滴着水,她在告訴我,她死得好慘,她好痛苦。”
突然間,許解意睜大眼睛,“我感覺到她冰涼的手握住了我,天哪,她爬到你身上了,她在抱着你,她要和我們一起睡覺。她的血滴到你身上了,她在你耳邊說話,你聽到了沒有?她說……”
“夠了!”薄彥尊怒氣衝衝地打斷了她的話,“我不碰你就是了,睡覺!”
什麼興致都被許解意的話給打斷了。
他從許解意身上下來,躺在她的身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許解意冰冷的勾了勾嘴角,眼底一抹不屑閃過。
她轉身背對着他,閉上眼睛,準備休息,可是一提到小悠,她心裏又傷心了起來。
……
11月份的天氣,雖然不算不上真正的冷,可是也涼意十足。
許解意穿着灰色的長馬甲,裏面是一條白色的毛衣,腿上穿着一條緊身白色小腳褲,腳上穿着一雙戴着白色絨毛的平底布鞋,紮了一個丸子頭,臉頰兩旁留了兩縷碎髮,看起來清新可人。
誰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小清新,她的內心裝着多少的生化武器。
看到了女兒,許黛貞非常的開心。“
“女兒,你回來了。”許黛貞興奮的抱住了女兒。
許解意的身子有些僵,她不太適應這樣的熱情,不過僅僅晃神了一秒,她也抱住了許黛貞,“媽,那我來看你。”
“快點進來吧。”許黛貞拉着許解意的手腕,將她帶進了家裏。
“媽,這個是送給你的,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許黛貞接過許解意手裏的禮物袋,從裏面拿出了一條棕色的圍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