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薄彥尊不在,許解意本來想躺着休息一會兒的,可是城堡裏的僕人,變得懶散了,有的甚至像無頭蒼蠅一樣。
現在城堡裏已經沒有管家,所以僕人們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不像之前那麼井然有序了。
許解意現在還佔着副管家的位置,看到這樣的場面,她忍不住管理了起來。
她將所有人集合,給他們安排了工作。
僕人們立刻有目標的做起來,平時他們都不喜歡別人管着,可一旦真是沒人管了,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有人管了,找到歸屬感了。
許解意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居然真的做起管家的工作來了,她該不會要當薄彥尊的管家吧?她纔不要呢。
“副管家,這盤植物放在哪裏呀。”
兩個男僕,擡着一個大花瓶走了過來,花瓶裏還插着翠綠的植物裝飾。
許解意環顧了一下四周,指了一個方向,“放那裏吧,陽光充足,而且不擋路。”
隨後,僕人將那裝飾花瓶搬了過去。
“副管家,這張桌子上面不知道被什麼東西蹭了一下,有一個劃痕。”
許解意走上去看了一眼,隨後說道:“搬走,城堡裏不能出現任何有瑕疵的東西。”
隨後,兩個僕人來將這張桌子搬走了。
“副管家,這是我們盤點的餐具和酒杯的破損數量。”
許解意接過單子,看到上面的數字,皺了皺眉,“破損量高的離譜,銀質的器具破損量也會這麼高?”
許解意的目光產生一股懷疑,她很懷疑有人偷偷藏了銀具,運出了城堡。
畢竟是純銀的,還有純金器。
許解意剛拿着單子,準備去檢查,可是走了兩步,突然,她發現了什麼。
該死的,自己怎麼變得這麼勤勞,真要當薄彥尊的管家嗎?破幾個碗都要去查一查,有這麼離譜嗎?
她發現自己好像變得很稱職了。
“副管家,你怎麼了?”一旁的女僕疑惑的看着她。
“沒什麼。”許解意扯着嘴角,她都已經開始做了,沒道理半途而廢。
暫且幫他管一天吧。
今天晚上,這個男人回來,她一定會問他什麼時候找管家。
……
夜幕降臨。
薄彥尊從外面回來,門外僕人站成兩排迎接。
薄彥尊走入城堡後,男僕爲他脫掉身上的風衣。
另有僕人上前來詢問,“少爺,您需要用晚餐嗎?”
這個時間,少爺很可能在外用過晚餐了。
薄彥尊淡淡的“嗯”了一聲。
他以爲晚餐還沒有準備,自己回來,恐怕還要等一會兒,可是僕人卻說:“少爺,您現在要用餐嗎?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是嗎?”薄彥尊突然發現哪裏怪怪的,這城堡好像變得更加井然有序了,比之前李政在的時候還要有秩序。
不過,城堡裏也有大半個月的時間沒管家了,雖然所有的流程還在繼續着,僕人們每天也有事情忙,可是沒有一個管家在,有些事情沒有那麼順利,總是少了那麼一點秩序,還有恰到好處。
薄彥尊在僕人的帶領下往飯廳走去。
剛進去,他聽到許解意在訓斥僕人。
“廚房裏的副主廚炒掉他,他居然用手去抓鹽,沒有勺子給他用嗎?還有,剛剛我在桌上發現了一個有缺口的瓷器,你們在這裏工作多久了?第一天來嗎?就算是普通的小飯店,也不敢在桌上面放有缺口的餐具,這裏可是城堡,你們覺得可以?”
其中一個僕人瑟瑟發抖道:“副管家,那瓷器上面沒有缺口,只是一個小小的劃痕,幾乎看不見。”
“是嗎?”許解意道:“那我爲什麼看見了?”
瞬間,大家都不說話了,全都低着頭。
啪啪啪。
薄彥尊一邊鼓掌,一邊走進了飯廳,臉上掛着笑意。
許解意不由的站的筆直,臉色有些僵,她轉過頭看去,薄彥尊已經朝她這裏走來。
僕人們趕緊退了幾步,鞠了一躬,“少爺。”
薄彥尊直徑來到許解意麪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發現她穿上了黑色的制服,看起來挺有風範的。
“做的不錯,你看起來比李政還要專業。”
瞬間,許解意的臉色變得冷了,聲音有幾分厲色:“不要拿我跟那種人比。”
接收到她不悅的顏色,薄彥尊第一次察覺到自己說話有些不妥,於是便說:“好,算我不對。不過今天你好像做了很多事情,這都是管家乾的事情,你不是不願意嗎?”
許解意可不想讓薄彥尊抓到什麼把柄,找藉口讓她當管家,於是說:“我只是閒來無聊罷了,僅此一次。”
許解意可不認爲自己能夠欣然的接受這個管家的職位,她纔不想當呢,煩心事一大堆。
這些僕人真讓她傷腦筋。
“真的不想當?”薄彥尊的聲音低了些,氤氳着一股暖暖的溫柔。
靠,這男人該不會要對她使用美男計吧?
不行,就算他使用美男計,她也不會同意的。
“少爺,我說了,我不想當什麼管家。”
話剛落音突然傳來,嘩啦一聲,好像什麼東西打碎了。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才發現,是一個新來的男僕,一不小心打碎了托盤裏的一道菜。
瞬間,許解意的臉色變得冷了,她轉身走了上去,站在他面前,“你怎麼回事?”
男僕嚇了一跳,他抱着懷中的托盤,低下了頭,“對不起,我沒有拿穩。”
“沒有拿穩,這是一個藉口嗎?難道你來之前沒有經過培訓嗎?萬一今天是重要的宴會怎麼辦?萬一你是菜湯灑到客人身上怎麼辦?這裏的僕人都代表着主人,難道你在上班的時候沒人跟你說過嗎?可以慢一點,但是絕不能出錯!”
男僕被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許解意太有威嚴了,即便在男人面前,她作爲女人,身高上面完全不佔優勢,可是她的氣場就開到了1米99以上。
剛訓斥完,許解意立刻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