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需要打急救電話,這裏有個神經病。
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種手段泡妞,他怎麼不拿大哥大出來打電話?
她沒興趣知道他是誰,轉身就要走,忽然,欒嘯非伸出另一隻手臂,咚在牆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他俯下身子,在她耳邊,愛昧地低喃道:“無情的女人,你就這麼走了?都不給我留個電話號碼?”
許解意有些不耐煩了,“你到底是誰?再不說我就要把你當成流氓一樣揍了!”
“我叫欒嘯非,是新來的管家,你是這裏的女僕嗎?應該是了,看你這身黑色制服,應該還是個頭頭吧?讓我猜猜,你是女僕領班對不對?以後我們就在一起工作了,擡頭不見低頭見,請多多指教,我這個人對女人是很憐香惜玉的,你給我留個號碼,跟我約會,我保證罩着你。”
欒嘯非說了一大堆,許解意聽的頭昏腦漲。
不過還是聽懂了。
很好,薄彥尊找到了新的管家,說一個月就是一個月,還真是準時的。
看來自己可以功成身退了。
“我是這裏的副管家,不過很快就不是了,歡迎你,具體事宜你隨便找一個資格老的僕人告訴你,我要去休息了。”許解意懶得跟他廢話,她轉向另一個方向要走!
可是欒嘯非卻沒有那麼容易讓她離開,另一隻手咚住牆面,阻止她的離去,一臉傷心:“你的冷漠,狠狠刺刺痛我的心,將我對你的喜歡,踐踏在地上,你忍心麼?”
“……”
許解意深吸了一口氣,她擡起眸,扯出一絲陰森的笑意:“滾開!”
對上許解意陰森森的笑容,欒嘯非睜大了眼睛,俊雅的臉上透着一股驚訝。
瞬間,他收起臉上的驚訝之色,變得嚴肅,鄭重其事地說道:“雖然我知道我這麼說太唐突了,畢竟我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還不超過三分鐘,可是偉大歷史往往就是從這幾分鐘開始的,所以我要告訴你,我愛你!”
許解意:“……”
這是遇到了一個不要臉的泡妞狂?
“我叫許解意,許願的許,解開的解,意思的意。你遲早會知道我是誰的,所以趁着現在還沒有造成悲劇,你最好放我離開。”
她已經算很禮貌了。
她要離開,可以輕而易舉的給他一個過肩摔,可是她沒有!
她保持她的風度,一般情況下,她要有風度,不能輕易對男人動手,對她而言,他們就像ay一樣。
“哇。”欒嘯非被震撼到了,“多麼美麗的名字,我對你的愛又狠狠地加深了。我的名字,欒樹的欒,海嘯的嘯,非常帥氣非常動人非常有魅力的非。”
“滾開!”許解意對他沒有半點興趣,薄彥尊她都沒有興趣,更何況眼前這個……
其實眼前這個男人,還真的很帥,只可惜他泡錯了對象。
“給我你的號碼,我遲早都會知道的。你肯定單身,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尤其是那個“愛”字,他說的咬牙切齒,一聲比一聲激烈。
許解意垂下眸,一絲厲色閃過,她的臉色越來越鐵青。
“寶貝,給我你的號……”
砰地一聲,許解意一拳頭打了上去!
欒嘯非一個旋轉,差點摔倒!
一瞬間,他被打的頭昏腦漲,臉上臉上掛了彩!
許解意麪無表情地揉了揉拳頭,目光冰冷!
欒嘯非緩過神來,立刻站直了身體,就像一個不倒翁一樣,自立在許解意麪前,上下打量着她,目光充滿了癡迷:“天哪,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喜歡上了你,你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愛上了
你,你現在打了我一拳,我已經在幻想着我們的婚禮在浪漫的沙灘舉辦。我們會生三個孩子,兩個女孩,一個男孩,我要把我們的女兒培養成一個藝術家,男孩就讓他去當醫生,拯救那些被愛人拋棄而導致抑鬱的患者,我們的孫子一定很可愛,我已經給孫子起好名字了,女孩就叫欒菲菲,男孩就叫欒飛飛。等我們百年之後,入了土,我們會合葬在一起,然後墓碑上寫着:許解意,欒嘯非,真愛永不朽。”
許解意冷眼地勾起脣,忽然朝欒嘯非靠近,並且伸出了手!
欒嘯非整個人都情緒亢奮:“寶貝,過來!”
咚地一聲!
許解意又是一拳砸了上去!
欒嘯非終於是扛不住了,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他四腳朝天,被打的頭昏腦漲,整個人都懵了,可是看到許解意的樣子,他還是憨憨的笑了,“不愧是我愛的女人,夠辣!”
許解意用腳踢了一下他的肩膀,居高臨下地望着他,冷漠地說道:“第二拳是在告訴你,我們下輩子又可以在一起了!”
欒嘯非咧着嘴角,憧憬了起來:“下輩子,我已經爲我們的孩子取好名字了,男的就叫菲菲,女孩就叫飛飛……飛啊飛,飛到菲菲……”
他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許解意剛準備離開,可是一轉身,看到了迎面而來的男人!
許解意腳步本能地一停,可是薄彥尊卻沒有停下,他繼續往這裏走。
看到薄彥尊,許解意有些不爽,她讓開了一條道。
而薄彥尊像是沒有看到她,直到來到了欒嘯非面前,用皮鞋踢了踢他,“起來,別裝死。”
欒嘯非忽然睜開眼睛,一骨碌從地上站了起來,“我不會死,我會堅強的活下去,再戰輝煌!”
他朝許解意,狠狠地放了個電!
許解意打了個哆嗦,覺得有點肉麻,於是腳步匆匆地離開了。
在許解意離開後,薄彥尊才轉過頭,悄悄地睨了她一眼,目光冰涼又不爽。
欒嘯非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張開懷抱,“薄總,今天是我上班的第一天,不知道誰能帶我好好了解一下這裏呢?”
他的視線,瞄了一眼許解意離開的方向。
“林華,他會帶你瞭解。”薄彥尊冷冷道。
“林華是……男人?”欒嘯非疑惑地問。
薄彥尊皺了皺眉頭:“不然呢?你想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