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擁而眠。
許解意很累了,在他懷裏很快睡着了。
……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內。
許解意趴在薄彥尊的身上,睜着漆黑的眼睛望着他。
薄彥尊早就醒了,他就是想試試這個女人能在他身上趴到什麼時候,沒想到她還挺有耐力。
薄彥尊一睜開眼睛,許解意立刻展露出一抹興奮的笑容:“阿尊,你醒了。”
她瞬間抖了一牀的雞皮疙瘩,這麼叫,真肉麻!
薄彥尊的大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髮絲,“你終於改口了?”
“人家喜歡這麼叫你,人家一點都離不開你呢。”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口上,忽然抽泣了起來,“嗚嗚……”
“怎麼了?”薄彥尊捧住她的小臉,疑惑地問。
許解意咬着脣,委屈道:“我好想變成你的皮膚,這樣就可以永遠黏在你身上了,可是這個願望實現不了了,我好傷心。”
“意兒,不用擔心,我們可以用其他方式黏在一起。”他摟着她的腰,翻了個身子,將她壓在了身下。
許解意皺着眉頭,臉色忽然閃過一絲不安!
轉眼,她已經在他身下,他吻了上來。
……
許解意被他喫幹抹淨之後,她意識到,薄彥尊肯定還是覺得她不夠粘人。
她得更加粘人才行。
於是,她就像八爪魚一樣扒着薄彥尊不放。
他去哪裏,她都跟着他,抱着他,喊着他的名字,不停地親他。
喫早餐的時候,她坐在他的腿上,要求他喂她,不顧衆人詫異的眼神,一邊喫東西,一邊親親。
薄彥尊去上班,她也跟着,車裏也坐在他的腿上,黏着他,跟他親親,司機快要瘋了。
公司裏,薄彥尊工作的事情,她坐在他的腿上,怎麼也不肯下來。
不過薄彥尊也沒有將她趕下來,就這麼縱容的抱着她。
薄彥尊在會議室開會的時候,許解意不顧衆人驚愕的目光,公然坐在他的腿上,而且是叉着腿坐下去的。
薄彥尊一邊摟着她,一邊開會,非常的坦然,整個會議的過程,讓人窒息。
就在許解意寸步不離的黏了他四十八個小時之後,她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無論她多過分,薄彥尊一點都不會不耐煩,反而很耐心地縱容她,哪怕他在開會,談生意,做正事,絕對不能被打擾時,她也可以肆無忌憚的黏着他,他連一個“不”字都不會說。
這實在是太怪了,就算他喜歡她黏着他,也不會縱容到這個地步,難道他知道她想幹什麼?
瞬間,許解意發現了什麼!
於是,她去找了欒嘯非!
咚地一聲!
欒嘯非被許解意一拳頭揍翻在地!
“嗚嗚嗚……”欒嘯非捂着自己的臉,嗚咽出聲,他的身子不住的在地上掙扎着,紅腫的臉上佈滿了痛苦的淚水。
“你這個暴力狂!”他擡起自己的右手,憤憤的指着許解意,目光中滿是控訴。
可憐他的非常英俊的臉,自從來到城堡這幾天就沒有正常過,好不容易消腫了,這個女人又會給他一拳頭,讓他重新腫起來,這日子沒法過了。
欒嘯非站都有些站不穩,他握住了許解意的手腕,忍不住怒道:“你這個暴力的女人,你就知道打我,你敢這樣對薄彥尊嗎?有本事你去揍他,欺負我算什麼本事?”
欒嘯非氣得發抖,就像一隻小野貓一樣,豎起了毛髮,怒火騰騰的瞪着許解意。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確找過他,打過他的臉,揍過他的胸口,把他弄吐血。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他的私人醫生!”
欒嘯非睜大了眼睛,錯愕不已。
這個女人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怕呀,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救命呀,誰來救救他!
許解意掄起拳頭又要揍他,欒嘯非拔高聲音,大喊道:“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了,你讓我做什麼都行,你強暴我都行,求求你不要打我了,求求你了!”
欒嘯非捂住了自己的臉,痛哭流涕,兩條腿瑟瑟發抖。
看到他這麼兇的樣子,許解意突然沒有打他的**了,她鬆開了欒嘯非,將他用力一推。
“真是一點兒勁兒都沒有,你怎麼這麼慫!”
“瞧你說的,你要是面對一個武力值比你高十倍的人試試,你慫不慫!”欒嘯非避開了臉,他不想讓許解意看到他脆弱的哭泣,可是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好委屈,自己賺錢真的好辛苦。
他用手碰了一下他浮腫的地方,疼得差點叫爸爸。
看到這男人柔弱的模樣,她要是再欺負他的話,好像她在欺一個小孩子似的。
許解意突然覺得無趣了,轉身就走。
欒嘯非擦了擦眼角的委屈的淚水,可憐兮兮的坐在椅子上,生起了悶氣。
許解意剛走沒多久,又折了回來,她來到了欒嘯非身邊,“你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麼柔弱嗎?別哭了。”
袁嘯飛賭氣般的將頭轉了過去。
許解意扯了扯嘴角,她拍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叫你別哭了,把你的眼淚給我擦乾淨,要不然我揍你!”
欒嘯非嚇得睜大了眼睛,他立刻將臉上的眼淚擦乾,不敢再繼續哭了,可是還是很委屈,他是真的覺得委屈。
“就你這樣,還當薄彥尊的管家,我真懷疑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許解意突然覺得這男人還有幾分可愛,這眼淚流的真是柔弱,她都忍不住回來哄他了。
欒嘯非擡起頭,目光有些疑惑,“我就奇了怪了,你怎麼就那麼看不上薄彥尊,就那麼想讓他討厭你嗎?”
“既然你沒有本事讓他討厭我,那就不要問我這種問題,浪費我的時間而已。”許解意不想提薄彥尊,轉身要走。
欒嘯非叫住她:“喂,你喜歡他,我看得出來。”
許解意腳步一停,驟然間,她轉過頭,目光變得陰冷,“你再廢話,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
欒嘯非打了個寒戰,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他立刻將自己的嘴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