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些人大驚小怪的樣子,許解意不屑一顧。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還喫過薄彥尊的剩飯,他怎麼就不能喝她剩下的紅酒了?在她的世界裏,男女要平等,如果非要罵睡男無數的女人是蕩婦,那也必須要罵睡女無數的男人是蕩夫,別女人就是**蕩婦,男人就是瀟灑風流,哪個臭垃圾定下的規矩!
許解意的不屑一顧,都已經涌上眉梢了。
荷官已經開始發牌。
賭局正式開始。
許解意沒有坐下,而是悄悄地站在身後,垂下手,展開了剛剛服務生塞進她手裏的東西,是一張紙條。
她垂下眸,看到上面寫了一行字。
瞬間,她的臉色微變,不過很快便收了起來。
她不動聲色地將小紙條藏了起來,坐在了薄彥尊身邊。
過了十幾分鍾之後,許解意在薄彥尊耳邊,小聲說道:“我上個洗手間。”
“我陪你去。”他開口,要站起身。
“不不不不!”許解意心頭一顫,這個薄彥尊也太黏人了,她被他嚇到了。
薄彥尊也沒強求,“好吧,你去吧,我等你,快點。”
許解意尷尬的笑了笑,甚至不敢去看薄彥尊依賴她的眼神。
男人黏起人來,真可怕!
……
許解意避開了薄彥尊。
她並不是來上洗手間的,而是因爲紙條上的內容。
這紙條上面寫着:小意,我是澈,來這裏見我。
紙條上面不光寫了這行字,而且還畫了大致的路線指示圖,許解意記下了,毀了紙條之後,找了藉口離開。
她按照指示圖上面的路線走,來到了其中一間休息室,這裏很安靜,四下無人,更加沒有攝像頭。
這會所是一個隱祕的地方,很保護**,所以不存在攝像頭。
今天整個會所都被包了下來,只有薄家的這幾個兄弟,所以今天這裏格外安靜。
許解意突然有些緊張。
今天終於能夠見到那個傳說中的澈了。
蕭城澈,許解意愛的男人,她倒要見見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讓許解意那麼念念不忘的。
她推門而入。
房間裏一片漆黑,突然,手腕被人握住,身子被猛的一拉,落入一個男人的懷抱之中。
許解意下意識的反擊,可是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小意,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許解意剛準備反擊,可聽到這句話後,她解除了危險警報,將手垂了下來,冷靜的說道:“我這不是來了嗎?你先放開我。”
蕭城澈皺了皺眉,彷彿不確定她懷裏抱着的女人是不是許解意,他鬆開了她,並且打開了燈。
房間裏一片明亮,這時蕭城澈纔看清她的樣子。
和三年前相比,小意好像更加的成熟了,褪去那一抹稚嫩,變得更加嫵媚了。
是因爲薄彥尊嗎?將她從清純的少女,變成了女人!
許解意望着眼前的男人,她有些詫異,這個蕭城澈,跟她想象中有點不太一樣。
她想象中的蕭城澈,好像是……
好吧,她沒有想象過蕭城澈是什麼樣的,這是她第一次看到蕭城澈,沒有比較。
眼前的男人,臉上涌着怒火,許解意看出來了。
他的怒火是衝着誰,是衝着許解意嗎?
她心中不解,不過很冷靜,張了張嘴,剛要跟他開
口,可是卻不知道該叫他什麼,難不成叫他澈?許解意就是這麼叫他的。
可是她已經不是許解意了,對她來說,眼前這個男人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叫他的澈呢?
思索了片刻後,她打算用自己的態度跟蕭城澈說話,免得引起誤會。
“你來這裏幹什麼?薄彥尊肯定不知道吧。”
都讓服務生偷偷塞紙條了,肯定是偷偷摸摸來的。
你來幹什麼?
這幾個字,從許解意的嘴裏說出來,格外的冷漠。
蕭城澈彷彿有些不可思議,臉上的憤怒已經消失,此刻他的眼中,只有濃濃的思念和悲傷。
“小意,三年了,難道你已經把我忘了嗎?”
蕭城澈無數次幻想着他們見面時的樣子,會說什麼?可是,許解意的冷漠,是他沒有想到的。
許解意有些不太自在,面對這位原主愛的人,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對他。
“是呀,已經三年了。”許解意擡起頭感慨道:“不知不覺都三年了,你過得還好嗎?”
這句話是她原主問的,她肯定想知道。
蕭城澈苦澀一笑,他忍不住朝着許解意靠近了一步,伸手想要她。
可是許解意觸電般的往後退了幾步,“你別過來。”
蕭城澈微微一怔,目光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他兩隻手懸在半空,還保持着要抱她的姿勢,可是懷裏卻空空的。
許解意居然避開了他,她不是很想念他麼?爲什麼要避開他?
“你怎麼了?我們兩個好不容易見面,你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冷漠?”
蕭城澈接受不了她的態度。
三年,他都沒有忘記這個女人,這女人怎麼可以對他這麼冷漠?
許解意有些尷尬,她是不可能讓蕭城澈抱她的。
不過看到蕭城澈這個樣子,難不成他還沒有忘記許解意,他還在愛着許解意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有些麻煩了,看來自己得想辦法讓蕭城澈打消繼續愛許解意的念頭,讓她忘掉許解意,畢竟她已經死了。
自己佔了許解意的身體,雖然要對許解意負責,但是,她不可能過跟原來許解意一樣的人生,也不可能去愛蕭城澈的。
“我覺得,今天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許解意的語調,算是溫柔,可是這話聽着卻十分的殘忍,尤其是對於蕭城澈而言。
“……”
氣氛一陣安靜,凝固,僵硬。
蕭城澈震驚的望着她,“你說什麼?難道你不想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