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緩一緩吧,等過一段時間,看看許解意會不會改變主意,或許她態度不會像現在這樣強硬了,或許那個時候,薄彥尊會自己告訴她,反正他可不想摻合進他們兩個人之間,夾在兩個魔鬼中間,太可怕了。
這麼一想之後,欒嘯非改口,他說:“也沒什麼,就是問問你想喫點什麼?我讓廚房做。”
“隨便什麼都行,我無所謂。”許解意是一個不挑食的人,她對喫方面向來沒有什麼太大的慾望,山珍海味也是喫,粗茶淡飯也是喫,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她只想讓自己活得更好,而這種好不一定非要用美食來體現。
欒嘯非笑了笑說:“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好好洗個澡。”
許解意總覺得欒嘯非話裏有話,好像有什麼事要跟她說,可是卻說不出口,難道是關於薄彥尊的事嗎?
如果真是關於那個男人的事情,那麼她也不想知道。
許解意轉身離開了健身室。
……
許解意因爲這幾天鍛鍊的太猛了,所以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腰痠背痛的,即便已經泡了舒服的熱水澡,但還是如此。
她知道三個月之後的一場比拼,有多麼的危險,即便是之前林斑斕的身體,如果真的進入了迷霧森林,要在裏面過十天的原始人生活,面對重重危機,還有人性的殘忍廝殺,都不一定有百分百的勝算,更何況是這幅許解意的身體。
如果她不努力,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她視察了一下迷霧森林的一些資料,資料上面說這森林裏面極爲兇險,沒有被開發過,裏面毒蛇猛獸,應有盡有。而且一到了晚上就會被白霧所籠罩,十分可怕,所以進入那裏的人,不但要體格強健,而且心理素質要很強,否則嚇都被嚇死了。
她不光要鍛鍊身體,還要做足功課,爲這場死亡挑戰做準備。
夜深,許解意正在睡覺,因爲這幾天鍛鍊太多的緣故,她白天很累,晚上幾乎是沾了枕頭就睡的。
突然間,感覺身上壓了一個重物,她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身上壓了一個男人,這氣息那麼濃烈,那麼熟悉,除了薄彥尊還會有誰。
許解意雙手抵住他的肩膀,想要將他推開,可是男人死死壓着他,力氣很大,用力的吻住她的脣瓣,緊箍住他的四肢,讓她動彈不得。
許解意也懶得浪費力氣反抗了,隨便他了。
她摸索着將燈打開,她不喜歡這樣,在黑暗中被他掠奪佔有,可是薄彥尊似乎知道她要幹什麼,握住她的手,拉了回來,親吻着她的手心,然後拉開了她的睡衣,所有的動作,都一氣呵成,敏捷又熟練。
將她的衣服剝光之後,他再一次吻了上去,整個過程中他一句話也沒有說,許解意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只要了她一次,沒有多久,從開始到結束,大概半個小時,他爲她拉好了睡衣,離開了房間。
這個男人,算什麼?想要了就進來佔有她,還不是把她當成工具嗎?
她苦澀一笑,無所謂了,持續不了多久了。
……
第二天晚上,薄彥尊又來了,依舊是在她關了燈睡着的時候,突然就壓在她身上。
他就像一個在夜間闖進女人房間的採花大盜,白天不見人影,只有晚上纔會出來。
他們兩個人之間,唯一的交流方式好像只剩下了這個,一句話也沒有。
到了第三天晚上,薄彥尊再次來了,還是像前兩天晚上那樣,掀開被子,鑽進她的被窩裏,然後壓在她身上。
許解意以爲自己可以忍,可是,當他三番兩次這麼做的時候,她再也忍無可忍。
薄彥尊在她身上熱火朝天時,她悄悄地伸手打開了牀頭燈。
一瞬,房間裏一片明亮,伴隨而來的,是許解意憤怒的聲音:“你當我是女嗎?從我身上滾下去!!”
許解意的聲音很是惱怒,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怒火一片。
身上的男人微微一怔,就像做壞事被發現了一樣,有些窘迫。
突然之間,許解意發現了不對,因爲薄彥尊的身上都是傷,看起來像是被鞭子抽的,而且傷痕很深,看起來觸目驚心。
薄彥尊不知是覺得窘迫,還是別的原因,他立刻從牀上翻了下來,抓起衣服穿上。
在他穿衣服的過程中,許解意一直盯着他
薄彥尊是背對着她的,後背上也都是鞭傷,腿上全都是。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爲什麼受傷了?這些天她都沒有見到過薄彥尊的面,難道這個男人在故意避開她?
許解意心裏很不舒服,他這樣做到底算什麼?
薄彥尊穿好衣服之後要走,許解意叫住了他:“你站住。”
薄彥尊腳步一停,時間彷彿也跟着他停了。
他並未回頭,不過隔了這麼多天,他終於跟許解意說話了,“你休息吧。”
也僅僅是這四個字,沒有多餘的表達。
許解意掀開被子,從牀上下來,抓起了睡衣穿上,她赤着腳,踩在地毯上,繞到了薄彥尊的面前,上下打量着。
她伸手,一把抓起他的衣領扯開,想要看他的傷,薄彥尊卻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動作。
在許解意麪前,他的身體高大,握住她的手,他輕而易舉讓她無法反抗。
許解意的臉色很難看,“你身上的傷哪裏來的?”
“……”
許解意等他的回答等了半天,可是最後卻只等來了他的一句,“早點睡吧。”
“既然想讓我早點睡,那你大半夜的還往我身上爬幹什麼?能不能別再說屁話了!”許解意暴躁的聲音劃破了夜色,能夠這樣衝着薄彥尊吼的女人也只有她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屬於男人的嘆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