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月清臉色一僵,尷尬的咧了咧嘴角,“老爺,您應該不會殺她的,她只不過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而已,你寬宏大量,肯定不會跟她計較的。”
班月清不敢賭,只能儘量爲許解意說好話。
她深知,要是許解意在這裏出事了,那麼薄彥尊和薄啓坤兩個人一定會水火不容,甚至同歸於盡的。
薄啓坤將古董放在桌上,對班月清說,“讓她進來吧。”
班月清很是忐忑,她退了下去。
“許小姐,老爺答應見你了,你跟我來吧。”
許解意淡淡一笑,跟着班月清走。
路上,班月清不停的提醒,“許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得罪老爺,說話悠着點,不要太狂了,這裏可是老爺的地方,你可不能自掘墳墓呀。”
“班管家,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
“我可不是爲了你。”班月清沒好氣的說,“我是爲了五少爺,你要是出什麼事,他可不會善罷甘休,可不能爲了你,到時他們父子兩個人反目成仇。”
許解意聳了聳肩,不以爲然,“說你好像沒有我,他們就不會反目成仇一樣。”
班月清停下腳步,厲聲道:“瞧你這話說的,他們可是親父子。”
“那又怎麼樣?自古以來親生父子反目的還少嗎?爲了權力什麼都能幹的出來,鬧饑荒的時候,有些父母還喫自己的孩子呢。”
某些親情,在許解意的心裏,只不過是呵呵兩個字。
班月清心頭一顫,打了個哆嗦,“許小姐,你看起來小小的,怎麼說的話這麼恐怖呀?你能不能像個女人一樣。”
許解意撇撇嘴,一臉不解,“我哪不像女人了?”
“你……”班月清忽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她拿這個許解意是沒有辦法了,只能靠她自求多福了。
她將許解意帶到客廳裏。
許解意走進去,看到薄啓坤坐在沙發上,而薄啓坤的不遠處站着兩個黑衣人。
許解意微微的眯了眯眼睛,而那兩個黑衣人,站的筆直,臉上戴着面具,雖然沒有往許解意這裏看,可是許解意知道他們在觀察她。
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他們會立刻擰斷她的脖子。
不過,許解意依然沒有絲毫的膽怯,面對薄啓坤這樣的大惡魔,都能夠不慌不忙。
她來到了薄啓坤的面前微,笑着說:“薄老爺,你好。”
薄啓坤慵懶的坐在沙發上,他看起來精神好了不少。
“許解意,你膽子倒是不小,單槍匹馬來我這裏要見我。”
“是。”許解意淡淡的揚了揚脣,“薄老爺你這麼說,我就當你是欣賞我。”
“哈哈哈。”薄啓坤笑了起來,“小妮子膽子倒是不小,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最好說點有用的,要不然你可沒那麼容易離開。”
許解意就像自來熟似的,直接坐在薄啓坤對面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大聲道:“客人來了,怎麼不倒杯水呀?不,我不要喝水,我要喝草莓汁。”
班月清焦急不已。
“許小姐!”她咬牙切齒的想要提醒她。
許解意鎖眉,“難不成因爲我想喝草莓汁,薄老爺就要殺了我?那他也太小氣了吧。”
許解意沒有絲毫膽怯,她微笑的看向薄啓坤,“薄老爺,你說是不是?”
薄啓坤微微眯着眸子,淡淡一笑,只是這笑容有幾分幽深,他對班月清說,“去給她榨一杯草莓汁。”
班月清忐忑的退了下去。
薄啓坤和許解意兩個人一直沉默,直到白月清將草莓汁端來遞給了許解意,湊近她,小聲的說道:“你可別亂來。”
許解意朝她齜牙咧嘴的笑了笑。
班月清無奈的搖搖頭。
許解意看到杯中粉紅色的液體,食慾大增,她咕咚咕咚的將草莓汁喝了一半。
“小妮子,果汁你喝了,現在可以說你來這裏的目的了吧?”
許解意將草莓汁放在桌上,她慵懶的往後靠去,大大咧咧的說:“薄看我那麼聰明,大概也能猜到我來這裏的目的吧。”
薄啓坤的嘴角揚着一股微妙的笑容,臉上的皺紋是他充滿智慧的象徵,“你是爲了老五來的。”
“他現在是我老公了。”許解意笑着說,“抱歉,沒有請你參加婚禮,不過就算請了,你也不一定回來,就算來了也不會真心,所以權衡之下就沒有請。但如果你想參加的話,可以隨時來城堡做客,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頓好喫的,讓你享受一下兒媳婦的福。”
“……”
班月清聽得冷汗陣陣。
她站在一邊,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薄啓坤察覺了什麼,他轉過頭對班月清說:“你先下去吧。”
班月清沒有辦法違抗他的命令,於是便退了下去。
許解意朝着班月清的背影說道:“班管家,不要打電話通知我老公,你知道我脾氣很壞的,他要是知道我來了肯定會趕過來,到時候要是起了什麼衝突,可比現在的狀況還要糟糕喲。”
許解意的行爲已經算是膽大妄爲,彷彿薄啓坤不存在似的。
班月清的背脊都在發涼,可惡的許解意!
薄啓坤冷冷一笑,“許小姐的性格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你是我見過膽子最大的女人。”
“是嗎?那薄老爺也應該多去見見外面的世界了,膽子大的女人一大堆,現在都是21世紀了,很多女人已經不在以男人爲天了。”
“可是薄彥尊不是你的天嗎?你難道不愛他,不願意爲他丟了命?”
許解意淡雅一笑,“我當然願意,只是我願意的前提是,他也以我爲天,也願意爲我不要命,只有這樣我才願意爲他付出,我可不會傻乎乎的單方面爲他付出,如果有一天他不愛我了,背叛我了,我會一腳把他踹開,不會賤兮兮的繼續留在他身邊。”
“……”
“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呀。”薄啓坤端起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氣定神閒,風範盡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