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隊長拍了拍被趙有田抓住的褲腳,頗爲嫌棄的說道:“要麼給錢,要麼參軍!”
“爹!”
一直站在旁邊的趙飛燕,見趙有田被踢飛出去,叫着就要撲過去查看趙有田的傷勢。
然而小隊長又動起來了,他伸手往身後一揮,下達了指令。
“抓住她!”
小隊長身後的幾名起義軍見狀,快步上前去抓住了要往趙有田身邊去的趙飛燕。
趙有田見趙飛燕被抓,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捂着胸口,驚慌道。
“你們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女兒!”
小隊長看向趙飛燕,伸出一隻手來擡起了趙飛燕的下頜,左右打量道:“這姑娘倒是有幾分的姿色,你若是不給錢或者不參軍,我便把她給帶走,讓她來營帳裏做軍妓!”
此言一出,起義軍們都笑起來了,看着趙飛燕的眼神也愈發的下流。
在起義軍進門時,搶先一步被白綦燁拉着躲在陰影裏的君邐聽的額間青筋直冒,此刻她再也忍不下去,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你們起義軍,說是爲民起義,可是你看看你們,奪人錢財,強搶民女,哪有一點爲國爲民的樣子!”
君邐看向起義軍們,鳳眸凌厲,眉梢高高吊起,整個人的氣勢凌然不可輕犯。
起義軍小隊長被唬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這邊人這麼多,他不過一個瘦弱的公子,有什麼好怕的。
“你是從哪冒出來的臭小子,敢管我們起義軍的事,我看你是獲得不耐煩了,兄弟們給我把他拿下!”
君邐站在原地看着小隊長,嘴角揚起一個輕蔑的微笑,她整個人動都未動,因爲她知道,白綦燁不會讓她出事的。
果不其然,白綦燁見狀,一步從陰影中踏出,抽劍襲向前來抓君邐的起義軍,白光一閃,來抓君邐的起義軍人頭落地。
既然他都已經出手了,那便也不必在顧忌。
隨即白綦燁帶劍一個轉身,鉗制這趙飛燕的兩個起義軍只覺胳膊一痛,手中人便被已被白綦燁給救走了。
小隊長心生怯懦,有些害怕,連忙吼道。
“兄弟們,上,給我抓住他們!”
隨着命令的下達,這一隊的起義軍們一哄而上,但是這些人哪裏能是白綦燁的對手,只幾個眨眼間,房內的起義軍便被白綦燁料理完畢,血流了一地。
趙有田看着一地的鮮血,心中非但不害怕,反而十分快活。
他拉着趙飛燕跪在地上,向白綦燁與君邐道謝。
“謝謝,謝謝,二位公子救命之恩,我趙有田和飛燕此生沒齒難忘,定當做牛做馬報答二位!”
隨着趙有田的話音落下,君邐的腦海中浮現出熟悉的幾個大字,是“忠心”二字,接着一陣金光虛晃波動,在“忠心”二字下面,又浮現了一行新的小字:解鎖伍子胥。
伍子胥?這感情好啊,正好她的軍隊尚未過來,身邊只有白綦燁一人,缺乏人手,這伍子胥解鎖的可正是時候。
“臣伍子胥應召而來。”
單憑白綦燁一人便能殺了一個小隊,加上伍子胥,未嘗不能把闖入鎮中的起義軍趕走。
君邐吩咐道:“伍子胥,門外有逆賊叛亂,孤要你把他們給趕走!”
“遵命!”
先是宮裏那些身手非凡的護衛,這又出來個伍子胥,這個小皇帝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
白綦燁收回望着伍子胥背影的視線,轉而狐疑的看向君邐。
“邐兒,這伍子胥是何人,竟然連我都沒有發現他事何時進入房內的。”
君邐有些不自在的撇過臉去,一手抵嘴,輕咳道:“咳,這個伍子胥,乃是我暗中護衛,練得一身藏匿的好本領,你未發現實屬正常,現孤要你協同伍子胥一同趕走起義軍。”
見君邐不欲多說,白綦燁也沒在追問,只是應下君邐的話,出去了。
來鎮子裏的起義軍並不是太多,最後在伍子胥和白綦燁二人的聯手攻擊下,起義軍不敵逃跑。
一切嘈雜落幕,君邐在趙有田和趙飛燕的安頓下,睡了個好覺。
翌日,君邐起了個大早,在簡單的梳洗過後,她帶着白綦燁往鎮長趙右民的居所走去了。
她本來就是來考察這個趙右民的,正好借昨晚起義軍的事情,來看看趙右民對於這件事的態度。
在趙右民府上下人的帶領下,君邐見到了趙右民,那是個肚皮滾圓的胖子,光看這趙右民的肚子便足以看出這趙右民平日裏貪贓了錢財!
君邐眼神一暗,擲地有聲的問道。
“大人,昨晚有起義軍在鎮上鬧事,燒殺搶掠,作惡多端,甚至還私下徵兵,這般大的動靜,大人肯定有所耳聞,只是在下不解,大人昨夜爲何不派門下前去爲鎮民趕走起義軍!”
趙右民喝茶的手一頓,打量了眼君邐,見此人衣着不凡,舉止得體,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他不欲給自己找麻煩,也不想管起義軍的事情,便揚聲警告道,
“看你是生面孔,想必是從外地來的,既然不是我趙家鎮的人,那本官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今天你說的事情,本官只當是沒聽見,你還是速速離開罷。”
君邐被趙右民這段話給氣笑了,拍案大怒。
“你身爲朝廷命官,拿的是朝廷的俸祿,起義軍爲朱相叛軍,在鎮上騷擾鎮民爲非作歹,你竟然不管不問,行包庇之事,我看你身上的這身官府是白穿了!”
趙右民本是不願多事,好言相勸想讓這個小子離開這是非之地,然而眼前這小子不但不領情,反而過來問責他,趙右民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下來了。
他本就不是大度的人,被君邐這樣一番指責下來頓時怒火中燒,擡手一揮,高聲吩咐道:“來人,此人藐視官威,頂撞朝廷命官,快給本官把此人拿下關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