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錦英已經衝到櫃檯前,她雙手猛地往上一拍,怒道。
“把我們的東西還回來,你這個小偷!”
老闆娘打着算盤的手一頓,見來的只是一個小姑娘,便裝一幅詫異的樣子,“客官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就成小偷了?”
見老闆娘竟然不承認,錦英氣的臉都紅了。
“我們昨日吃了你家的飯菜之後就昏迷了,醒來時身上的東西都沒了,你還敢說你不是小偷!”
老闆娘開黑店多年,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面對錦英的質問,毫不心虛,反而倒打一耙,“呦呵,你們不會是沒錢喫飯住店故意整這麼一出的吧,怎麼,難道是想喫霸王餐嗎!”
錦英沒想到老闆娘非但不認賬,反而還指責到了她的身上,氣的眼睛都紅了。
“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給我們下藥,拿走了我們的東西!”
老闆娘勾脣狡猾一笑,“你說我給你們下了藥,那你有證據嗎?”
與此同時,潛入老闆娘房間裏的君邐和白綦燁已經找到了被老闆娘藏起來的蒙汗藥。
君邐推門而出,站在二樓老闆娘的門前,舉着手中的蒙汗藥朝下示意,聲音鑿鑿,“這就是證據!”
老闆娘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她本來以爲白綦燁和君邐沒醒,誰知道這兩人竟然敢闖進她的房中去!
收回手來,君邐高居在二樓,冷眼睥睨着老闆娘,“我的玉佩是不是在你那裏。”
“在我這裏又如何,不在又如何!”
“把我的玉佩還給我,那不是你能拿的!”君邐警告道。
到口的東西,哪有往外吐的道理,老闆娘拍案冷哼,“哼,我本想放你們一馬,結果你們竟然如此不識擡舉,那我便不必在手下留情,來人,給我抓住他們!”
有老闆年這麼一個黑心店家,店裏的小二可見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紛紛甩下肩頭的抹布,朝着樓下的錦英攻去,還有幾個則準備往樓上跑去抓白綦燁和君邐。
客棧一片騷亂,花木蘭和伍子胥二人拔出腰間佩劍衝着小二和老闆年襲去,三兩下就把這些人給解決了,根本都不用白綦燁出手。
眼下老闆娘見己方不敵,貓着腰悄咪咪的往後門摸去,試圖逃跑,卻被樓上的白綦燁見到。他從樓上一躍而下抽檢出鞘,搭在了老闆娘的脖頸之上。
“再動一下,小心你的狗命。”
老闆娘一個哆嗦跪在地下,“客官,客官我錯了,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白綦燁劍刃逼近,老闆娘的脖頸上瞬間出現了一條紅痕。
“現在你知道錯了,下藥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這個場面!”
感受到頸項邊的疼痛,老闆娘嚇的眼淚都出來了,“客官,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手下留情!”
“這些都是你們的東西,都還給你們,我一分也不要!”她顫抖着手摸向腰間,懷裏丟出了好幾個錢袋出來,其中也有君邐的玉佩。
“是是是,是我錯了,還請客官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
此時那些小二也都已經被花木蘭和伍子胥擒拿住了,白綦燁收劍詢問:“邐兒,這些人你想怎麼處理?”
“關起來。”
幾人壓着老闆娘和小二去了地下室,結果纔剛給地下室的門拉開個小縫,便聽一陣嗚咽之聲從裏面傳來。
君邐停下步子,皺眉詢問:“裏面是什麼人?”
“這些是……”老闆娘轉動着眼珠,思考着對策,白綦燁見狀手下用力,老闆娘頓時慘叫一聲,解釋道:“這裏面都是曾經在客棧入住的姑娘,我見她們孤身一人,便下藥把她們給迷暈關在這裏,準備到時候賣給青樓!”
“你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盤,不僅要人錢財,還想害人清白!”君邐的眼神又冷了幾分,若不是今日老闆娘犯在了她的頭上,她也不會知道這客棧裏還關了這麼一羣姑娘!
君邐上前把地下室的們徹底的推開,果然見到有很多年輕姑娘被綁在裏面。
“錦英,去幫姑娘們鬆綁。”
錦英走了過去,幫姑娘們鬆開了束縛雙手的繩索,至於老闆娘一行人,則被白綦燁、花木蘭和伍子胥壓在裏面。
被救的姑娘們很是感激君邐等人,上前道謝:“謝謝,謝謝!”
扶起一個彎身道謝的姑娘,君邐笑了笑,“舉手之勞,你們在這裏被關押這麼長時間,想必家人都很擔心,快些回家去吧!”
姑娘們頷首道謝,之後便紛紛離開了,但是有一個例外,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是個柳眉杏眸長相清秀的姑娘。
“你叫什麼名字?”君邐上前詢問道。
地下室昏暗,唯一的光源在君邐的身後,給君邐渡上一層金光,對於在地下室被困已久不見天日的女子來說,此刻的君邐,宛如天神。
女子拂身,臉色有些發紅,她回道:“恩公,小女子名叫巧燕。”
君邐指了指門口,不解的問道。
“巧燕,同你一起被綁在這裏的姑娘都已經陸續離開了,你爲何還不走?難道你不想念你的家人嗎?”
提及家人,巧燕神色黯淡,“回恩公的話,巧燕自幼同爺爺相依爲命,可是爺爺已經在上個月過世了,現如今巧燕乃孤身一人,已無家可歸,今日幸得恩公相救,巧燕不勝感激,希望能跟在恩公身邊,報答恩公!”
君邐身份非同一般,此次來出行的目的也是爲了去猛虎山討伐叛軍的,路途兇險,她並不能保證這個姑娘的安全。
“我不需要你的報答,你還是快些離開吧。”君邐拒絕道。
“恩公若是不答應,巧燕今天就不起來了!”
眼前的人兒身姿單薄,就那般跪在半暗的地下室裏,看的君邐有些心軟,她嘆了口氣,“罷了,你起來吧,我答應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