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的笑容僵在了嘴邊,“誒?”
反觀君邐,她面上掛了副人畜無害的笑容,笑眯眯的拍了拍玉玲瓏的肩膀,不容置疑的說道。
“就這麼說定了,那大黃的狗窩就拜託你了。”
話音剛落,君邐便轉身邁步準備離開,迅速回神之後的玉玲瓏見狀連忙求饒。
“君公子,君公子我錯了!我剛剛不應該調侃你的!”
君邐絲毫沒有理會身後傳來的聲音,好心情的走的更快了。
大黃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過來,無辜的衝着玉玲瓏叫喚了兩聲,玉玲瓏低頭望去,一人一狗就這般大眼瞪小眼的,無聲的火花在他們的眼神中傳遞,最後還是玉玲瓏落於下乘,認命的拿起了打掃狗窩用的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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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君邐起牀,本來是準備召喚包拯出來的,結果卻突然發現她竟然又解鎖了一個新人物,是華佗!
華佗是因爲她收到了玉玲瓏的忠心才解鎖的,不過當時君邐的注意力都在玉玲瓏的身上,沒注意這道金光。
這個發現讓君邐倍感驚喜,她已經爲林明遠的病情困擾多時,如今華佗解鎖的可正是時候!
林明遠的身體越來越差,君邐是片刻都不敢耽擱,一道金光閃過,她把華佗召喚了出來,然後便帶着他去林明遠的房間了。
現在的林明遠瘦的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了,躺在牀上氣若游絲的,彷彿下一秒就能斷氣,嚇得君邐趕忙把華佗推上前去。
“華佗,你快看看林公子這病可還能治?”
如今,林明遠是出氣多,進氣少,他聽見有人來了,費力的睜着眼睛,從喉嚨裏擠出了幾個字來。
“君公子……”
君公子哪敢讓林明遠起身,她連忙上前按住了林明遠,勸說道:“林公子,你躺好,我帶了個神醫過來,他醫治了很多患有疑難雜症的人,肯定也能治好你的。”
“華佗,快來看看。”君邐喚道。
見狀,華佗上前把手搭在了林明遠的脈搏上,良久才收回,又看了林明遠的眼睛,舌苔,他略一沉思,回道。
“林公子這病最開始的時候倒不算難治,只是看林公子這樣子,是長期吃了慢性毒藥,被壞了身體的根基,所以現在治起來倒是頗爲棘手,不過倒也能治。”
關於林明遠中毒的事情,君邐並沒有和華佗說過,不過華佗被稱爲神醫,這個名頭可真不是白來的。
牀上的林明遠頗爲興奮,“咳咳,我當真還有救?”
“有,不過這個治療的過程有些痛苦,不知林公子可否承受得了。”華佗沉聲說道。
林明遠苦笑一聲,“我現在都這副模樣了,不治也會死,能有什麼受不得的,先生放心,儘管下手便是,我定當竭力配合。”
“好。”
從此之後,林府每天都能聽到林明遠的痛叫聲,不過他受的這些苦都是值得的。
在華佗這個神醫的治療下,林明遠的病情逐漸好轉,臉上也有了些血色。
“這段日子在林府叨擾多時,眼下林公子你身體已經痊癒,我們也該走了。”
對於這一天,林明遠早就有所準備,他從窗邊拿起了一個小盒子,遞向君邐,感激道:“君公子大恩大德,明遠銘記於心,這是我林家的一些產業,還請君公子能夠收下。”
本來君邐決定救林明遠只是出於心中的一絲愧疚,從來就沒想過要從林明遠這裏要什麼,況且如今這林府。
“萬萬不可,你管好當地的商販便可。”
離開林府,君邐也沒在逗留,她帶着一行人坐上馬車離開了柳安縣,繼續朝着猛虎山的方向前進。
日升月落,天色漸晚,坐在車外趕車的錦英提議道:“如今天色已晚,這路又離官道甚遠,咱們不如在野外住宿?”
騎着紅馬的花木蘭聽到,搖了搖頭,“前面隱約有燈火,想必有人家,我們在往前走走!”
錦英很是詫異,她一手搭於額上,往遠處望去,根本就沒見到一絲的火光,她忍不住嘀咕。
“是不是看錯了?這烏漆嘛黑的,什麼都沒有啊。”
習武之人的目力和普通人自是不一樣的,花木蘭未答,依然騎馬往前去,錦英無奈只得駕車跟上。
果然,方行不到一里地,錦英便見到一間簡陋的客棧出現在路邊,裏面燈火通明。將馬車在客棧前停穩,錦英詫異道:“沒想到這荒郊野外的竟然還真的有客棧!”
客棧的小二見有客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熱情道:“幾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住店,來六間上房,在送些喫的過來。”伍子胥上前說道。
“好嘞~”
一行人就這般在客棧的大廳尋了個座位坐下了,來往還有很多的客人,這店設在荒野,本應人少冷清,可是事實卻不盡然,裏面有很多的住客,吵吵嚷嚷的倒是十分熱鬧。
君邐喝口茶水,觀察了一圈,對小二隨意說道:“小二你們這店倒是熱鬧的緊啊。”
小二把菜放到了桌上,回道:“其實往日裏小店也沒什麼客人,就是最近幾日多了一羣要去猛虎山的,來店裏的也大多是這羣人,過路者倒是很少。”
這個答案超乎了君邐的預料,她眉頭皺起。
“猛虎山?那裏不是還有起義軍在造反嗎?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人過去?他們就不怕被戰火牽連嗎?”
把飯菜都一一在桌上擺好,小二聳了聳肩,“這小的就不知道了,客官若是有興趣,不妨問問他們。”
說着小二朝着另一桌指了指,君邐順着他指的地方望去,那是一桌穿着極其普通的人,也有幾個衣衫破舊的,不過看着是再尋常不過的百姓。
君邐想不通,明明都是一羣手無寸鐵的人,爲什麼會想去猛虎山呢?
雖然君邐心中頗有疑慮,卻沒有急着去詢問,只是坐在一旁,留意着小二說的那一桌人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