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密信

    此次戰勝起義軍,成功討伐了反賊方相一黨,免不了要慶祝一番,爲此君邐決定開辦國宴匯四方來客。

    雖然到宴會開始的那天還要些時日,但是宮中已經開始做起了宴請前的準備,十分的熱鬧。

    就在這樣一片歡天喜地的輕鬆氛圍中,君邐卻收到了一個沉重的消息。

    此時君邐一手撐着下巴,望着窗外的宮燈正默默的出神,卻有貼身的護衛,拿了信件走了過來。

    “皇上,這是沈大人差人送來的密信。”

    君邐眉梢挑起,什麼樣的事情竟然會讓沈雲軒寫成密信給她,而不是在上朝或者遞摺子的時候說明?

    接過來人送來的信件,君邐拆開信封,把裏面的信紙取出展開來看,結果臉色是越看越陰沉,原本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空。

    先前君邐在外隨軍征戰,都是沈雲軒在京城主持朝局,對於京中狀況,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他本以爲有方相這個帶頭謀反卻殞命的反賊在前,朝中的官員怎麼說都要老實一些時日,可是他錯了,他低估了人性的貪婪。

    他發現朝中竟然有人私下裏勾結起義軍,早就已經把部分的起義軍調離了猛虎山,牢牢的捏在自己的手裏,準備伺機而動。

    原本乾淨整潔的紙張,已經讓君邐不自覺的捏出了一道道褶皺出來,一旁的護衛見君邐如此,是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好在君邐控制住了心中的火氣,沒有拿這個小護衛發脾氣。

    她走到桌邊,把信紙展開懸空於蠟燭之上,火舌很快順着信紙蔓延而上,就在快燒到君邐手指的時候,君邐手一鬆,任由信紙掉落在蠟燭中,漸漸的化爲灰燼。

    她聲音冰冷,宛如九天寒冬,凍人心扉,“明日一早,傳白侯爺來御書房一趟。”

    “是!”

    護衛應下之後便下去了,徒留君邐一人在屋內,看着窗外的月色,眼神寒冷。

    她本來還想讓那些蛀蟲過上一段時間的安穩日子,可既然有人不安分,動了不該有的心思,那也別怪她不客氣!

    翌日,君邐起了個大早,簡單的梳洗用餐過後,便去了御書房等待着白綦燁的到來。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御書房的房門被人敲響。

    扣扣扣——

    “進來。”

    門外的白綦燁聽到聲音推門走了進去,一眼便見到了坐在桌案前的天子,眼神不由的舒緩了些。

    “臣,參見皇上。”

    君邐隨意的招手,示意白綦燁不要多禮,白綦燁起身走到近前,只聽君邐道:“沈雲軒昨晚暗中派人送了封密信給孤。”

    白綦燁一愣,同昨晚的君邐一樣,不明白是什麼樣的事情讓沈雲軒些密信。

    接着他便聽君邐道:“沈雲軒發現朝中有人勾結起義軍,握有部分猛虎山的人手,準備擇機而動,這事侯爺你怎麼看?”

    這下子,白綦燁的臉色也驀然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道暗光,這些大臣還真是不消停!看來真是好日子過多了,非要找點麻煩事!

    “既然有人勾結起義軍,必是想要對陛下不利,如今就算那人握有部分起義軍人手,可是數量定然不能夠和禁軍叫板,這等人數,只能私下裏搞點小動作。”

    聽着白綦燁的分析,君邐微微頷首,只覺在理,接着又聽白綦燁繼續說道:“最有可能的是,他會派人暗中對陛下下手,依臣之見,花將軍和伍將軍武功高強,不如讓他們暫且隨時貼身保護陛下的安全,然後我們在慢慢的調查那幕後之人。”

    先前是君邐被氣急了,忘記了猛虎山上的起義軍遭受幾次大戰,人手已經大爲消減,不足以正面應對君邐的軍隊。

    可若是真如白綦燁所說,幕後之人派人暗中針對她一人下手,屆時她出了事,皇位定然不穩。

    能有花木蘭和伍子胥在她身邊看護,君邐也是放心的,畢竟這兩個人是她親手召喚出來的,對她有多忠心,她心中是清楚的。

    “也可。”君邐應道。

    之後兩人又在御書房商談了片刻,待白綦燁出去之後,花木蘭和伍子胥便被調到了君邐的身邊,時刻跟隨在君邐的左右,就連白綦燁也在宮中住下了,並沒有先回侯府。

    白日裏倒是沒有什麼異常,一切看着都和往常沒有任何不同,也並沒有可疑人物。

    時間眨眼飛逝,明月漸漸高升,羣星出沒,天,黑了。

    爲了保證君邐的安全,避免有人混入宮人之中對君邐不利,所以晚上君邐入睡的時候,房內沒有留下任何人,她把所有原本伺候的宮女都給調走了。

    而白綦燁、伍子胥和花木蘭三人則一早的就約定了晚上在君邐的門口輪流把守看護,已防止意外發生。

    晚上睡到半夜,君邐迷迷糊糊間只覺口中乾渴,嗓子宛如別烈日烤過一般,炙熱灼痛,這般情況,君邐也睡不着了,乾脆起身。

    她房中並沒有點燈,穿上鞋後,摸索着往桌邊走去。

    房內黑暗,君邐根本就看不清,她伸着手一點點的挪過去,結果還是撞到了桌子,桌上茶杯晃動,猛地發出了響聲。

    白綦燁正在門外把守,聽到房內的聲響還以爲是出事了,情急之下直接推門闖了進去。

    “邐兒!”

    習武之人視力好,而白綦燁武功高強,就算是在暗中也能看清,只見房內並無他人,只有君邐傻傻的站在桌邊。

    她脫去了白日裏的男子裝扮,除下了裹胸,只穿着一件褻衣,一頭青絲宛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披散在背後,叫人一眼便能看出這是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白綦燁不由的有些看呆了。

    原本在桌邊站着的君邐也被這猛然闖入屋內的人給嚇了一跳,見是白綦燁,君邐拍着胸口舒了口氣。

    “還好闖進門來的是你,不然孤的女兒身可就要被人給發現了。”

    白綦燁回神,“邐兒,你這是……”

    君邐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水,“孤只是口渴了,起來倒水,沒有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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