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這是你的酬勞。”
話音落下,白綦燁便快步離開了,只留下男子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手中接到的金子。
白綦燁剛到鳳樓,便有小二主動迎了上來,“這位客官,你要喫點什麼?”
但是白綦燁並不是來喫飯的,他詢問道:“小二,我聽說你們這裏最近買了一批乞丐是嗎?”
“是有這麼一回事。”
“那你們……”
不待白綦燁說完,旁邊卻傳來一個男子粗獷的聲音,“快別賣關子了,你到底有沒有拿下那個小乞丐?”
被問話的人,猥瑣的笑了兩聲。
“嘿嘿,我跟你們說,那小乞丐是個雛兒!細皮嫩肉的,手上都沒繭子,不知道怎麼會淪爲乞丐,當時她被我壓在身下的時候還在哭,一雙桃花眼溼漉漉的可好看了!她還求我放過她,那我能放嗎?難得遇到個小美人,那還不好好的玩一玩!”
還在說個不停的男人,根本就沒注意到旁邊人的臉色,白綦燁臉色黑沉,眼底發紅。
邐兒就有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她是皇上,沒有喫過苦,手上自然沒有繭子,這人竟然敢這樣對待邐兒!
憤怒的白綦燁揮拳打向還在說個不停的男人,“說,這個小乞丐在哪!”
男子正說在興頭上,突然被打頓時起了火氣,“你是什麼人,竟然敢打老子!”
白綦燁當即又一個拳頭招呼了過去,他拎着男子的衣領,逼問道:“快說,小乞丐在哪裏!”
男子平日裏欺男霸女,仗着一身的武力爲非作歹慣了,還從沒怕過誰,他一個用力推開了白綦燁,摟起袖子就朝着白綦燁打去。
可白綦燁也不是喫素的,直接壓着地痞,把他按在了身下揍,每打一下,便問一句,“小乞丐在哪裏!”
地痞沒多久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他此刻也意識到了他不是眼前人的對手,再被打下去,他了就要沒命了!
他伸出手擋在臉前,“別打了,我說,我說!”
白綦燁停手,“快說!”
“她平日乞討結束後,都會在縣東邊的一個破廟裏休息,你去那裏找一定可以找到!”
得知小乞丐的下落之後,白綦燁再次不停歇的找了過去。
破廟近在眼前,白綦燁呼吸粗重了幾分,心裏既期待找到女主,有希望遭遇非人待遇的不是她。
老舊的廟門被白綦燁一腳踢開,昏暗的光線中塵靡浮動,裏頭的小乞丐戰戰兢兢的蜷縮到黑暗裏。
白綦燁快步走上去,湊到小乞丐身邊看了一眼,心裏又高興又失落。
“大人...饒命...”小乞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下意識的求饒。
侍衛們跟上來,看着白綦燁緩緩起身搖了搖頭,心裏跟着鬆了口氣。
站在破舊的寺廟門口,白綦燁心灰意冷,邐兒,你到底在哪裏。
“大人,接下來幹怎麼辦。”
白綦燁回頭看了一眼蓬頭垢面的小乞丐,髒兮兮的臉色滿是淤青,不忍心一走了之,這畢竟是她的家國天下。
“走吧,去一趟本地的官府,讓他好好整頓一番此地的民風。”
半個時辰之後,喬府。
紅衣捕快腳步匆匆的跑進男主的書房,急忙忙喊道:“大人,外面有一位京城來的大人要見你。”
“哦?他姓甚名誰,官居幾品?”喬辰遠有些詫異的放下手裏的卷宗詢問道。
“這……”捕快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來人並未詳說,只是聽他身邊侍衛稱呼他爲侯爺。”
喬辰遠眉頭一皺,立即起身,到沒有被白綦燁的身份驚到,只是有些想不通,什麼風把此人給吹來了。
片刻之後,喬辰遠趕到客廳,下人已經奉了茶,但是白綦燁卻沒有入座,只是背對着大門,看着牆上的書畫。
“見過侯爺,不知侯爺爲何事大駕光臨。”
白綦燁轉過頭打量了一番男主,語氣頗爲冷淡的說道:“本候今日路過此地,發現此地乞丐行惡,民風不正,你需速速整治。”
喬辰遠一聽是此事,立即說道:“侯爺放心,乞丐的事情我前幾日就已經聽說了,這幾天連夜擬了一份移風易俗證明的法子,不日就會實行,侯爺可要過目。”
白綦燁聽完立即擺擺手,他還急着去找邐兒呢,哪有時間坐下來過目這些瑣事。
“不必了,你看着辦吧。”
白綦燁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倒是叫男主有些摸不着頭腦。
只不過白綦燁前腳剛離開,君邐就捧着花盆過來了,沾沾自喜的像男主請功。
“公子你看,這花被我救活了。”
喬辰遠笑而不語,心想你不給它澆水就算是救它性命了。
待乞丐的事情處理妥當,傍晚時分喬辰遠去室內看望君邐,一進門便見到君邐坐在桌案邊,託着腮對着那盆花發呆,似乎不太開心。
“怎麼了?看着悶悶不樂的?”喬辰遠走了過去。
見是喬辰遠來了,君邐也沒隱瞞,她說道:“我想朗朗和月月他們了。”
看着君邐沒有了往日的活力,喬辰遠不知怎的心口有些難受。
他忍不住揉了揉君邐的頭髮,“寺廟裏這裏不遠,你若是相見他們,我可以帶你過去。”
“真的嗎?”
“我何時騙過你。”
一連在喬府呆了數日,終日無所事事,好不容易出了門,說是要去找朗朗和月月,結果卻花了不少時間在路上閒逛。
“蒸羊羔,蒸熊掌,燒鵝,燒鴨,醬雞臘肉~”
“冰糖葫蘆~冰糖葫蘆~”
“糖畫,月亮糕~好喫不沾牙~”
路上的小攤酒館吆喝不停,君邐對這些肉食沒有多大興趣,反倒是些名不見經傳的小玩意,吸引了她的注意。
君邐駐足在月亮糕的攤位前,看着晶瑩剔透的糕點,還沒喫就已經覺着甜了。
“老闆,包上一份。”
不等君邐開口,喬辰遠就已經看透了她的小心思。
“給你。”喬辰遠將一包月亮糕放在了君邐的手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