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茹樂了,勾着玉佩的手指故意在他眼前晃悠。

    她就喜歡這呆頭侍衛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樣子……

    青松捉住怒火中燒的青石,假意望一眼天,解圍道:“時候不早了,大嫂可是該下山了?”

    經他一提,趙長茹才猛然想起自己裝獵物的揹簍,於是急匆匆跑過去查看。

    被野豬撞翻的揹簍,底部破了一個大窟窿,歪斜着倒在地上,裏面空空如也。

    趙長茹悲痛地無聲吶喊:“我的肉肉!”

    她擡眼望向四周,在不遠處看到一隻被困住腳仍舊頑強掙扎着想逃脫的彩羽山雞,連忙追上前一把捉住雞的翅膀將它抓住。

    趙長茹咬牙切齒道:“還想跑?”

    山雞奮力掙扎着,長着彩羽的翅膀用力揮舞。

    趙長茹一個不注意,竟讓它從手裏掙脫了,眼見着它撲騰着翅膀飛出老遠。

    到手的山雞飛了,能忍?

    不能!

    趙長茹轉頭看向青松、青石二人。

    青松會意上前,青石卻不爲所動。

    少年冷臉命令道:“青石,快去給恩人捉雞。”

    青石不情不願地走向趙長茹,卻雙手抱在胸前,仰頭望着天。

    趙長茹笑着提醒道:“青石兄弟,雞在地上,不在天上。”

    青石瞥她一眼,眼神中滿是輕蔑。

    趙長茹勾着玉佩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丟了三隻雞,一隻兔子,一隻松鼠,你替我都找回來,我就將玉佩還給你家少爺。”

    青石放下抱在胸前的手,正色道:“果真?”

    趙長茹笑着點頭。

    青石撇嘴,冷哼一聲,加入了青松的找雞行動。

    沒過多久,青石、青松二人便在草叢中,將所有獵物找了回來。

    幸虧趙長茹用藤蔓栓得緊,不然這些獵物們早跑沒影兒了。

    青石對她攤開手道:“把玉給我。”

    趙長茹勾着玉,挑眉觀摩道:“這玩意兒應該值不少錢吧?”

    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青石腰間。

    青石冷哼一聲,從束腰後的暗囊裏掏出一錠銀子,不情不願地遞給她。

    趙長茹面上一喜,接過銀子揣進懷裏。

    青石皺眉瞪着她:“玉!”

    趙長茹不捨地摸了摸手裏的玉纔給了他。

    青石拿回了玉,便又對她嗤之以鼻道:“貪財的村婦!”

    趙長茹退後兩步,指着他辯駁道:“銀子,我不白拿。”

    她說着,提起兩隻山雞,一隻遞給青松,一隻遞給青石,“銀貨兩訖,可別說我佔你們便宜!”

    青松一驚,手忙腳亂地接過雞。

    青石冷哼一聲,捉住雞脖子死死掐住,他狠狠的眼神瞪着趙長茹,仿若手裏掐住的是趙長茹的脖子。

    趙長茹笑容加深,抱起地上的松鼠,走向旁邊的少年。

    “你我共歷生死也算是有緣,這小東西送給你。”

    少年呆愣地接過鬆鼠,茫然無措地看着她。

    趙長茹摸摸他懷裏的小松鼠:“若是夜不能寐,這小東西能陪着你。”

    這小少年一看便知養尊處優,驚悚恐怖之事想來是未曾經歷過的,今日差點讓野豬吃了,晚上說不準會做噩夢……

    趙長茹笑了笑,轉身走到用藤蔓大致修補好窟窿的揹簍旁,那裏面還剩一隻彩羽山雞和一隻灰皮野兔。

    見她背上揹簍,少年恍然驚醒,急匆匆追問:“不知恩人貴姓?”

    趙長茹偏頭一笑:“免貴姓雷。”

    她瞥向地上倒着的野豬,不免心中嘆惋。

    一頭野豬,能賣不少錢……

    可她連揹簍裏的山雞和兔子都得想個藉口糊弄過去,畢竟原身除了會搔首弄姿與人鬥嘴,別的本事基本上可以說沒有,根本不可能獨自上山打到野豬。

    呆頭侍衛都不信她能制服野豬,更何況是對原身知根知底的雲陽村人。

    趙長茹心痛地嘆息一聲,揹着揹簍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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