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打鐵着急了:“長茹妹子,你別……”

    趙長茹不想再與他糾纏下去,直接拋出殺手鐗:“怎麼?你捨不得我?那你將那何翠花休了,再八擡大轎迎我進門。”

    果然,這王打鐵聽着休妻便慫了。

    王鐵匠遲疑道:“休妻……”

    他想都不敢想。

    趙長茹道:“若你不願休妻,往後便不要再來糾纏我,我趙長茹沒那麼賤,讓人打了個耳巴子,能當做啥事兒沒有!”

    她說着要走,被往打鐵攔住。

    王打鐵見趙長茹硬氣,溜着話要將問題推到她身上:“可你還是人媳婦呢,就算我休了何翠花,也娶你不成……”

    趙長茹冷笑道:“你也知我是有夫之婦,還敢來攔我,就不怕我大叫一聲非禮,讓你去蹲牢房!”

    王打鐵笑得很有自信:“長茹妹子,你別與我說笑,你咋捨得讓我蹲牢房?”

    “你若是不信,我便讓你看看,我到底捨得不捨得……”

    她說着仰着頭,作勢要喊。

    王打鐵急了,伸手捉她。

    趙長茹靈活躲過,冷聲道:“讓開!”

    她沒想過真要喊。她現在最想要快快洗白,總不會自己給自己潑污水,她和這王打鐵在小巷子裏鬧起來,即便她聲稱是王打鐵單方面想要非禮自己,又有幾人會信。

    但不管別人信不信,這事若是被何翠花知道了,王打鐵免不了要受一頓收拾。

    王打鐵又急又氣:“你別喊!你要與我恩斷義絕,可以!你得讓我快活一把。往前我送你多少寶貝,你卻至今連手都不讓我摸一下,我去找誰說理去。”

    他的手往褲襠抓了兩把。

    趙長茹嫌惡地撇過眼,從錢袋子裏掏出十兩銀子遞給他:“錢我給你,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

    王打鐵看着手裏的十兩銀子,臉上笑開了花,他雖然在趙長茹身上砸了錢,卻遠沒有十兩銀子這麼多,這下他是賺了。

    趙長茹這賤人不讓他碰,有了這銀子他自有快活的地方……

    王打鐵將銀子連同趙長茹不要的胭脂一併收進懷裏。

    鳳韻軒的好東西,給了這翻臉不認人的賤人才是可惜!

    他輕蔑地瞄一眼趙長茹。

    這賤人鐵定是又勾搭上別家的男人了,不然這十兩銀子從何而來?真是不要臉的賤貨!

    趙長茹出了巷子,左顧右盼,確認沒人注意到自己,才鬆了一口氣,往不遠處的藥堂而去。

    可在她身後,一雙黑洞洞的眼睛正盯着她

    藥堂的小廝正在掃地,見她進來不甚熱絡道:“問診還是抓藥?”

    趙長茹道:“抓藥。”

    那小廝放下掃帚,繞到櫃檯後:“方子拿來。”

    “沒有方子。”

    小廝不高興了:“沒有方子你抓啥藥?搗亂!”

    他說着打算繞出來繼續掃地。

    “我想抓點陳艾。”

    陳艾藥性溫和且無毒,不存在沒有方子就不能抓的道理。

    那抓藥的小廝皺眉:“陳艾?”

    趙長茹點頭:“對,一種草藥。”

    那小廝臉色驟變,呵斥道:“胡說!若是藥,還有我不知道的?你說的什麼陳、陳艾,絕不會是藥!”

    趙長茹不免詫異。

    難道這個時代,陳艾還未入藥,或者在這裏,陳艾並不叫做陳艾。

    她該拿一株艾蒿來問的……

    “就是一種可以驅寒除溼的草藥。”她解釋道,想着也許說了藥效,那小廝便知曉她說的是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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