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掌櫃伸長脖子正等着呢,見了趙長茹,激動地迎上來。

    “趙家妹子,你咋纔來呀?食材可有了?”

    趙長茹壓壓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向掌櫃,我們這酒樓得換個方式經營。”

    “咋換?”

    趙長茹將自個兒初步的設想說了一遍,說完,滿意地笑看着向掌櫃等他反應。

    半晌,向掌櫃才茫然問道:“啥叫融資?”

    趙長茹深吸一口氣,正待解釋,見向掌櫃憨憨的樣子,頓時歇了心思,“向掌櫃,資金,食材的事你不用管,你先將菜單擬出來。”

    向掌櫃不解道:“咱品味軒有菜單呀。”

    趙長茹潤潤嗓子,問道:“除了你的拿手菜,味美樓有哪樣不會做?既然味美樓也有一樣的菜品,且價格還比咱便宜一半,你是食客你會去味美樓還是咱品味軒。”

    向掌櫃沮喪地耷拉着肩膀:“自然是去味美樓。”

    趙長茹合掌一擊道:“所以啊,咱得搞差異化經營。”

    見向掌櫃一臉迷茫,趙長茹接着道:“也就是說,咱要和味美樓不一樣。它味美樓菜品價定得低,那咱就把菜品價定高。”

    向掌櫃激動地跳起來:“這咋能行!咱本就沒生意,還定高價,那不是更沒人來了嘛。”

    趙長茹搖搖手指頭:“非也,非也。你想想,咱倆家酒樓離得這樣近,能來咱品味軒用餐的,同樣也可以去味美樓用餐,也就說,如果咱像味美樓一樣經營,那麼咱們競爭的就是同一羣客戶。但咱沒有價格優勢,你也知道,無論咱咋壓低菜品價格,味美軒都能比咱更低,到最後咱自個兒得血虧。”

    向掌櫃點點頭,表情越來越凝重。

    趙長茹繼續道:“那不如,咱不和味美樓爭,咱把菜品價格定高,那麼從價格上,咱和味美樓就沒有可比性了。”

    向掌櫃不解問道:“爲啥?”

    “你想,用十兩銀子喫一頓飯的,和用一兩銀子喫一頓飯的,會是同一種人嗎?”

    “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同一種人,他們對價格高低的認定自然也不一樣。”

    向掌櫃恍然大悟道:“你是說咱只做有錢人的生意?”

    趙長茹合掌一擊道:“對!”

    向掌櫃沉默片刻,仍有疑慮:“可這縣上,哪有那麼多富貴人家?”

    趙長茹挑眉輕笑道:“不知向掌櫃你可聽說過‘清音閣’?”

    向掌櫃皺着眉頭想了想,眼睛一亮道:“對啊!清音閣開在縣上,引來多少貴公子!那些貴人若是都來咱品味軒用餐,那咱的生意鐵定紅火。”

    趙長茹見他開了竅,滿意地點頭:“雖然有清音閣爲咱引流,也得靠咱自個兒造勢。那些文人雅士品味清高,以品味軒原先的菜單招待,未免有些粗陋。咱既然要定高價,就得有相應的品質來支撐咱的價格,所以咱的菜品得精緻。這精緻不光是做得精緻,取名也得精緻……”

    向掌櫃聽得連連點頭,忽又問:“啥樣的名纔算精緻?”

    趙長茹擺擺手道:“取名的事,咱改日再商。你先將菜品定下來,我去搞融資。”

    “誒,好——”

    向掌櫃手裏的紙筆還記着呢。

    趙長茹已急匆匆出來品味軒。

    向掌櫃再擡頭時已不見她的身影,皺着眉頭唸叨着:“融資?咋融呀?”

    趙長茹的解釋,他聽得暈暈乎乎的。

    好像是去找人拿錢……

    那是找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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