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從衛澤言身旁走過,直接離開了。

    呼——

    清風吹過衛澤言的白髮。

    看着夜小柯離開的背影。

    某種異樣的感覺,涌上衛澤言的心頭。

    低頭,看向灑落在地面上的便當和筷子。

    夜小柯前輩,呃,小夜姐在他的印象中,是一個非常節省食物的人。

    每一次一起喫飯,總是將自己碗裏的飯,喫得乾乾淨淨。

    像這種,將便當掉落在地上的行爲。

    按理說,不應該發生在夜小柯的身上。

    “奇怪,即使真的不小心掉在地上,按照她的習慣,也應該會好好的打掃一下才對,怎麼會......”

    蹲在地上,看着有些還在冒着熱氣的米飯。

    乾脆將這一些地上的垃圾,給整理起來。

    在衛澤言將那些散落的食物殘渣,給收拾入便當盒中的時候。

    竟然在一旁的空地上,發現了一張名片。

    他乾脆直接伸出手,將那張名片拿起來放在眼前觀察。

    霍都,職業攝影師。

    下面還寫了一些他的電話,及郵箱地址。

    “霍都?”

    他想到了剛剛那個和他,擦肩而過的男人。

    而且似乎不止如此,那個男人在幾天前的晚上,也和他有過一面之緣。

    就在那個飄飄湖處。

    “咔嚓。”

    嘴巴模擬在通感世界裏面,他所聽到的那個聲音。

    再聯繫到剛纔那個男人脖子上,所掛着的那臺攝像機。

    終於,衛澤言將這兩個東西給徹底的聯繫在了一起。

    站起身,將垃圾丟進一旁的垃圾桶中,衛澤言開始給王樂打電話。

    嘟嘟嘟。

    “王樂,我是衛澤言,我需要你現在幫我去調查一個人。

    對,他的名字是......”

    ......

    街道上。

    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戴着一個墨鏡,唐淵靜靜的坐在街道一側的臺階上。

    金色的瞳孔透過墨鏡,掃視着來來往往的人羣。

    一個黑色的小鳥,臥在他的腦袋上,不時向下發出嘰嘰喳喳的聲音。

    沒有去搭理黑雀,站起身,唐淵活動下有些僵硬的身子。

    將靈性視野暫時關閉,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

    長時間的專注,讓他的精神有些疲勞,眼睛乾澀。

    拿起一瓶準備的咖啡,就要喝上一口。

    眼角的餘光突然看見,在馬路對面的人行道上,夜小柯正悠閒的向前走。

    看了一會兒,唐淵沒有打擾她。

    也許對方只是出來散散步,也沒啥。

    就這麼看着夜小柯拐入了一個小巷,消失在視野裏。

    提起精神。

    再次打開靈性視野,唐淵繼續開始枯燥的觀察起,街上的行人。

    ......

    汽車風馳電掣般,從公路上駛過。

    呲啦一聲。

    汽車來到檸檬小區附近的,一個老宅區裏。

    王樂和衛澤言打開車門,從車裏下來。

    “就是這裏嗎?”

    衛澤言問。

    “對,名叫霍都的男人。

    三個月前來到滄海市,目前居住在這裏!”

    翻着手中的文件,王樂解釋道。

    “而且對方還是一個什麼國內攝影大賽的冠軍,聽說在圈子裏相當有名。”

    “他住在6層的3號室。

    怎麼樣?需要我陪你上去嗎?”

    牽扯到超自然的案件,普通人最好是能有多遠就離多遠。

    這是一種常識。

    “不用,你呆在這下面。”

    和一個普通人上去很可能會分神,還要承擔保護對方的義務,放不開手腳來進行戰鬥。

    所以一個人上去,是最好的選擇!

    王樂的臉上閃過遺憾。

    他對於這種擁有神奇力量的靈能師們,很是感興趣。

    但是,王樂也知道以他的力量,實在是幫不上什麼忙。

    嘆息一聲。

    “好吧,那我就在車裏面等你,有事情你就直接喊我,我都聽得見。”

    沉默的點了下頭予以迴應,衛澤言便擡腳進入了這棟公寓。

    樓道很破舊。

    牆面上貼着大量的小廣告,隨意的掃了兩眼,衛澤言便不再注意。

    沒花費什麼時間,衛澤言來到了6層3號門的屋外。

    咚咚咚。

    擡手在一個紅色的防盜門上,敲了幾下。

    豎起耳朵,仔細的感知房間內的動靜。

    咚咚咚。

    又試探的敲了幾下。

    在確定屋子裏面,現在沒有什麼人後,衛澤言掏出影之書,翻開書頁倒轉。

    有黑色的物質從書頁中涌出,流入他腳下的陰影中。

    啪!

    合上書籍。

    腳下的陰影順着門底的縫隙,向屋內涌去。

    從門的裏側,筆直的向門上攀爬。

    如同一隻觸鬚一般,纏繞在門的把鎖上。

    然後,輕輕一轉。

    咔噠!

    木質的房門被打開了。

    再用同樣的方法,將外側的紅色防盜門給打開。

    衛澤言看下左右兩側,確定周圍沒有什麼人經過,便擡腳入了房間。

    噠!

    將房門關閉,衛澤言開始在這個房間裏面打量。

    整個房間裏都充滿了一種生活的氣息。

    牆壁上掛了一些海報和照片。

    客廳的一個木質的櫃子上,擺放了一些飾品,和一個獎盃。

    除了簡單的木質桌椅,便沒有多餘的雜物。

    “看得出來,生活在這裏的人,過的似乎並不好。”

    搖頭不再細看。

    衛澤言轉身進入了主臥,也就是霍都睡覺的地方。

    一張牀兩個牀頭櫃,再加上一個衣架,就是這個房間中所有的擺設的。

    走出主臥,在它旁邊便是一個被上了鎖的門。

    試了試,推不開。

    不過這種針對普通人的手段,對於衛澤言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

    他用同樣的手法將影子探入房中,然後打開了這道門。

    推門而入,這是一個被改裝了的客房。

    整個屋子裏泛着紅光。

    “這應該是,攝影師洗照片的地方。”

    翻開簾子,快步走進去。

    在最裏面靠牆的工作臺上,發現了一本厚厚的相冊。

    將相冊打開,在那裏面裝了一張張的人物照片。

    “這是......”

    某一個照片上,正記錄着一對雙胞胎。

    那正是被惡靈的力量所操控的,那對雙胞胎。

    隨着相冊繼續往後翻,一個個見過的沒見過的相片,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裏面的人他大多都見過,就在滄海市的拘留所中。

    那些人的性情,發生了某種巨大的變化,危險而具有攻擊性。

    依照唐淵的說法,就是現在那些行走的,都只不過是被某種惡靈的力量所操控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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