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酒吧還是一如既往,不論當天多熱鬧,一直都是近傍晚纔開門,一到半夜就開始關門趕人。
若不是本來就是個清吧,吧內又有一位好看的聚人心小姐姐,恐怕這些客人絕對不會再來了。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嵐推開了家門,一邊無聊的刷着某音,一邊給自己點上一根菸朝着答案酒吧走去。
來到酒吧門口,此時酒吧中已經關門,連燈光都已經關閉。
和門口的槐樹打了個招呼,嵐的手指在門口的傘架上輕輕一敲,答案酒吧的大門便自動開啓。
“酒吧打烊了,明天請早。”
還沒進門,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聲音便傳入了嵐的耳中,緊接着一個笑容狼顧娟狂的男人出現在嵐的面前。
看到嵐的第一眼,男人的笑容便收了回去,顯然是因爲沒有看到自己想象中的小姐姐有着些許不滿。
但剛纔那狼顧娟狂的笑容還是給嵐留下了一個深刻的記憶。
活了這麼久還從未見過一個笑起來和二哈如此相似之人。
無視面前男子的阻攔,嵐直接朝着自己往日一直呆着的沙發走去。
“誒,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打烊了聽不懂?”
男子皺起了眉,但又對嵐無可奈何,總不能動手吧。
他可是守夜人,不論是因爲守夜人的規則,還是因爲自己心中的準則,都不允許他對普通人下手。
走到沙發後,對着吧檯裏擦着杯子的夜依依招了招手,將一張信用卡放在了桌上。
嗯,他現在也用起了信用卡,因爲每次都拿出一千塊雖然看起來很豪氣,但是每次付款都的付現金還是比較麻煩。
至於爲什麼不直接把卡放在這,每次喝酒直接扣?
因爲當嵐第一次將卡放在酒吧,第三天刷的時候直接提示刷爆了,差點讓嵐懷疑人生,一算才知道,被拿去進貨了。
然後林小七的解釋是:你喝的酒原材料都很貴,
嵐還能說什麼呢?
我付錢喝酒,還得花錢付原材料是麼?
夜依依拿起POS機在卡上一刷,然後熟練的按下了密碼,六個0.
隨後小跑到樓梯口,對着樓上喊了一句:“七姐,調酒啦。”
喊完話,小跑到吧檯內,將調酒用品一一拿出,然後站在一邊,等待着林小七的到來。
夜依依現在也在學習調酒,用路一白的話來說。
林小七的調酒看起來簡直就是藝術。
而夜依依往日之中一直爲了自己陽氣操勞着,現在在路一白老闆的獅傘下已經完全不需要再爲了陽氣而操心,也開始培養起了自己的小興趣。
學會林小七的調酒就是她現在的第一興趣。
門口的哈士奇男子此時臉色變得有些奇怪,此時樓梯上傳來了一連串咚咚的下樓聲音,趕忙走到了樓梯口向上看去,原本正在房間打撲克的三人都已經下來了,跟在三人後面還有一隻黑貓。
顯然,哈士奇笑容的男子將嵐當成了一個普通的酒吧熟客,否則也不能解釋夜依依的熱情。
林小七沒有搭理哈士奇男子,而是直接走到了吧檯中開始調酒。
跟在林小七身後的路一白也來到了沙發的位置,直接坐在了嵐的對面,哈士奇男子和老實人對視了一眼,也跟在坐了下來。
“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最近都沒有來,去旅遊了?”
經歷了這麼長的時間,路一白自認和嵐也是比較熟悉了,說話也慢慢的放的開了。
“哦,去了一趟歐洲,沒什麼好玩的,就回來了。”
嵐聳了聳肩,的確是有好幾天沒有來了,之前在歐洲那邊感知到了一絲與衆不同的氣息,於是便直接去了,結果發現只是一個被一隻小蝙蝠的血液侵染的後裔而已,而且還被封印了。
隨後又去了幾個地方逛逛,結果還是沒有發現。
“也不知道被世界意志鎮壓到哪裏了。”
嵐的嘴脣微動,發出了誰也聽不到的聲音。
“啥?你說啥?你們爲啥都在說悄悄話?”
那趴在桌子上的貓突然說道。
哈士奇男子神色大變,伸手就朝着黑貓身上抓去。
這隻貓今天是石樂志麼?居然在普通人面前說話。
隨着哈士奇男子手臂的接近,那黑貓只是輕輕一晃就脫離了哈士奇男子手臂可以觸碰到的範圍,來到了嵐的面前。
“沒事,他不是普通人。”路一白說道,原本已經站起來的老實人和哈士奇男子這才安心坐了下來。
“給你介紹下,這位笑的狼顧狷狂的男人叫朱二,朱元璋的朱,這位老實人叫做陳定根,他可是我們這一代的‘衛道者’哦。”
嵐點了點頭,意思自己聽到了,眼睛一刻沒有離開過手機。
路一白也不惱,小半年的時間,他也明白嵐並不是故意如此,只是單純的不在意而已。
“啥,你們說啥。能不能大聲點?”
黑貓的大嗓門還是一如既往的響亮,讓原本正目不轉睛看着林小七調酒的夜依依都朝着這裏看了一眼。
“小貓咪,來。”
看到這黑貓,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對着黑貓伸出了手。
嵐的聲音很輕,但那貓咪還是直接走了過來,趴在了嵐的懷中。
隨着嵐的手輕輕在黑貓的身上撫摸而過,黑貓發出了十分舒服的巨大呼嚕聲,讓嵐不由得想起了曾經養過的一隻大貓,那隻大貓也喜歡發出這呼嚕聲,音量的大小和這個黑貓差不多。
“這貓耳朵好了?”
路一白有些疑惑,剛纔嵐的聲音那麼輕,以黑貓那感人的聽覺居然可以聽得清楚!
最主要的是這黑貓居然就這麼過去了,一點架子都沒有的麼?
路一白回憶了一下自從黑貓回到酒吧後的日子,好吧,除了在夜依依這隻戰力爲0.5只大鵝的弱雞面前,地位在酒吧內的確屬於最低。
當然,朱二和陳定根除外。
這倆人不算是酒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