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傻!若不是知道爺去了,爲何每晚上留下的餑餑,偏都是爺愛喫的!”
婉兮用被子捂住臉,喫喫地笑,“哦?原來那餑餑也都是皇上愛喫的麼?其實人家豆角兒也都愛喫呀……”
皇帝惱得將婉兮的青絲都纏在指尖兒傷,如婉兮對着他那黃帶子的穗子一樣,一點點收緊。雖不甚疼,可是怪嚇人的。婉兮還是唧唧咕咕一邊笑,一邊叫喚。
皇帝將青絲攥滿了掌心,這才鬆了力道,將掌心順勢托住婉兮的頭。
“……因爲那餑餑,爺就知道,永壽門雖然關了,可是你的心門卻還是給爺留着縫兒呢。你跟爺發小脾氣,卻沒有徹底將爺給關在心門外頭。你還是想見爺,還是給爺留了機會去。”
婉兮心下隱約一甜,卻故意哼了一聲兒,“那也是爺自己爭取來的。如果第一個晚上,不是爺自己踩梯子來了,那就沒有後來那些晚上的餑餑了。總歸頭一個晚上,那炕几上只有一碗粥罷了。”
……若皇上那晚沒有紆尊降貴,徹底放下皇帝的身份來給她餵了那一碗粥,她纔不會接下來每個晚上都親手做一樣他愛喫的餑餑,預備好了放在炕几上,用小鍋子溫熱着呢。
他們兩個人啊,總歸都爲對方先留下一條門縫兒去。
她生氣,他肯來,肯爲她放下皇帝的身份去;
他耐心,每晚都來,餵了她喫粥,卻也能嚐出那餑餑的滋味來。
只有這兩樣兒都俱全了,那兩個月過去,才能換來今天的心結盡釋。
若只有他來,她不迴應;或者只有她悄然的期盼,他卻不明白那一碗粥的意思,那麼興許兩個月過來,該涼的心早已經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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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聽得微笑,也是閉眼回味那兩個月的相處。
黑暗裏,誰都不說話。沒有解釋,也沒有抱怨,只有兩個人悄無聲息地爲對方盡力做事,只考驗兩顆心是否還有靈犀相通。
那會子已是分開了三個月,卻壓抑着身子的渴望,沒有如此時一般的熱烈相擁,只有默默的心意付出。
此時想來,那兩個月的相處,其實絲毫不遜於這一刻的美滿。身子之外,原來只有心,也可以叫人恁般滿足。
皇帝勾起脣角,輕輕彈了婉兮一個腦瓜崩,“所以你胖了,是因爲這兩個月裏,心一點點變寬。心寬而體胖~”
婉兮無聲微笑,“爺那兩個月裏,每個晚上都送來一把火。雖是文火,卻叫我沒辦法冷下去。便是不想將小心眼兒撐寬,卻也沒有法子呢。”
皇帝忽地又拍了她一記,這次響亮,“啪”的一聲。
“說起那兩個月的開端,爺倒要審你!扭見天兒叫二又到養心殿來拉屎,又是怎麼個緣故?!”
婉兮終是忍不住大笑。
皇帝輕哼,“宮裏那房檐下都有彩畫,都避着飛鳥,雀替和斗拱中間都拉着網子。偏攔不住那二又,叫它天天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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