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我徒兒應該沒說你丹鼎堂弟子輸了就得離宗吧?”
看着下方的江聖凜,君慕痕勾脣一笑,跟他鬥?他江聖凜先有那個資格吧。
“你!”就不該讓君慕痕說話的,僅憑兩條就讓他無法反駁。
而且看着君慕痕的樣子,根本就沒把他的話當回事吧?
“江宗主若還有什麼話,儘管說,若無事,便回總去吧。”
“我闕雲宗可沒時間招待江宗主。”他已經想好了,反正也無聊。
江聖凜來一次,他懟一次,他倒要看看,江聖凜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江聖凜冷哼一聲“君慕痕!你別太得意!”總有一天,他要讓君慕痕跪地擡頭仰望他!
言完,江聖凜甩袖而去,第二次,又被說的啞口無言,所謂事不過三,他就不信了。
看着江聖凜遠去的背影,君慕痕道:“江宗主,慢走不送。”
……
百花谷。
一襲紫衣的花梓卿躺在榻上,外面的女子單膝跪地,隔着白紗望着裏面的谷主,片刻後,她開口道“闕雲宗,現在只有君宗主一人。”
自從從闕雲宗回來後,谷主就不斷打探君宗主的消息,明明谷主第一次出谷回來時,沒怎麼在意過君宗主。
這次,卻是一點消息都不放過。
“一人啊……”花梓卿微微一笑,一人,就好辦多了。
“你去傳令給藍兒,讓她去闕雲宗一趟,就說……”若直接邀請君慕痕,他必不會來,但若是有事求與他……
“本谷主病重,身體日漸消瘦,恐無幾天活日。”
“且谷內所有醫者都已看過,皆查不出病症所在,想請他前來診治。”
她都快死了,她就不信,君慕痕不爲所動。
而且自己在比試會上,可是連不外傳的百花殺都傳給了他徒兒,她就不信他不來。
“記住,把本谷主的原話帶去。”
“是。”
言完女子離開的房間,朝着柳醉藍的住所而去。
此時,一襲藍衣的柳醉藍正在池中央練劍。
她如今,還是金丹中期的修爲,她慢慢已經很努力的修煉,可,修爲卻遲遲不見再上一階。
自弟子比試會回來後,她便一直在這,因爲她的任務,便是不斷變強,以回報谷主對她的養育之恩和教育之恩。
若不是谷主,她怎會有今日的一番作爲?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女子便到了,看着池中練劍的柳醉藍道:
“大師姐,谷主有事交於你。”
柳醉藍收回了劍朝着女子飛去。
“何事?”
“谷主說,讓你去一趟闕雲宗請君宗主過來。”
“說谷主病重,恐無幾天活日,谷內所有醫者皆已看過,不得已,才請君宗主過來爲其醫治。”
“好,我知道了。”
“大師姐告退。”
病重?虧谷主想的出來,谷主好像,從未對誰如此上心過。
這闕雲宗君宗主,是第一人,只望,君宗主不要辜負谷主的一番心意纔好。
隨即,柳醉藍便御劍離開百花谷。
……
柳醉藍走在東城的街上,這是她,第一次出谷,看着周圍的人流,東城,真是熱鬧。
也不知,是否有會一天,她能好好欣賞東城的繁華呢?
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她便到了闕雲宗。
這是她,第一次出谷爲谷主辦事。
“百花谷柳醉藍,求見君宗主。”
“我進去通……”
不等弟子說完,柳醉藍便直接向着宗門內飛去。
“哎,我還沒通報,你不能隨便進去!”而身後的弟子只得一邊說一邊跑。
巧的是,柳醉藍剛進去便遇見了君慕痕。
“百花谷柳醉藍,見過君宗主。”
柳醉藍剛說完,後面的弟子便追了上來。
“宗……宗主,我說要……要通報,但這女子不聽……”
“你先下去吧。”
“是。”
隨即,君慕痕的目光落在了柳醉藍身上,“何事?”
柳醉藍看着君慕痕,怪不得,谷主會那麼在意他,竟長得這般溫柔好看。
“請君宗主前去爲我谷主醫治。”
“醫治?”她……受傷了?但受傷找自己幹嘛?他又不是醫者。
“是,自谷主回去後,便日漸消瘦,谷內醫者皆無辦法,谷主自知恐無幾天活日。”
“谷主想在最後的幾天內請求君宗主陪上幾日。”
她都這麼說了,君宗主這麼溫柔的人,應該……不會拒絕吧?
這花梓卿又是搞哪出?爲了見自己,都不惜說沒幾天活日了?
她可是修士,哪有那麼容易病重?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隨後到。”
罷了,反正他待在宗內也無聊,去就去吧,看看也無妨。
而且,經過剛剛,江聖凜短時間內,也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告退。”沒想到,挺容易的,難道說,君宗主對谷主也有意?
那就太好了,此時,柳醉藍根本不知道,君慕痕只是因爲宗內無人才去。
……
百花谷。
此時,花梓卿“虛弱”的躺在榻上,等待着君慕痕前來爲自己醫治。
時間一點點過去,君慕痕卻是不曾來,難道,他不相信?自己不會失敗了吧?
第一次邀請他,他沒來,着第二次,她逗稱病活不了幾天了,他還不來?
難道,就這麼討厭自己?不願見到自己?
就在花梓卿胡亂想時,一道聲音卻打亂了她的思緒。
“不知是何病竟讓元嬰中期的花谷主只剩下幾天的活日?”
君慕痕走進房間,看着白紗後面的花梓卿,而柳醉藍早已離開。
“哎,這病來的兇險,我已請谷內所有醫者醫治,但她們都無能爲力。”
“說我沒幾天活日了。”花梓卿虛弱的聲音從白紗傳出,她時不時的還咳上幾聲,一告訴君慕痕她是真的“病了”。
“慕痕,你能進來……看看我嗎?”
“花谷主,男女授受不親。”進去?還不知道花梓卿正在哪一步等他呢。
“哎,慕痕,在臨死之際,你還是不願見我。”
“罷了,不願就不願吧,不過,在臨死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他不進來,那她就出去。
“何事?”君慕痕清冷的聲音傳來,她到底,想搞什麼?
“不知,你是否是因爲心中已有人才這般疏遠我?我想知道,那人是誰?”花梓卿便說邊從白紗後面走出。
“並無。”他從未忘記,自己是一個分身,既使有,他也不敢去想,早晚有一天,他會回到本體體內。
沒有……沒有他怎會與自己這般疏遠?